而来的惊喜,直叫自己一度忘了那玉蝉。那日提到赵都时,真该一股脑都对易轻寒坦白了事,也好过现在麻烦找上门。当时看易轻寒的脸色不定,蓝语思生怕他误以为自己收了赵都的信物,这才隐下不提,只想着找个两人心情愉悦的时候再说,谁知这一拖便拖到了现在,悔之晚矣。

&ep;&ep;略去蓝语思惊慌失措地等待,那边的赵秦守翻检了没两下便直奔那棵树,装模作样四处搜搜,便站到树下看着三个锦衣卫搜一旁的假山。

&ep;&ep;刑部三位官员立在一旁,静观其变。赵秦守见搜假山的三人无功而返,这才气得一跺脚,大骂:“废物,些许事都办不好!”

&ep;&ep;说完‘一愣’,随即俯下身子按了按脚底的泥土,故作不解状挖了起来。

&ep;&ep;三位刑部官员被赵秦守的举动吸引了过去,一起看去,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挖出了一个布包,当着众人的面展开看去,正是一个玉质通透的难得佳物。众人未及看清,赵秦守便扬起手,笑着看向易轻寒,得意地说:“易百户,你可知罪!”

&ep;&ep;56、第五十六章化险为夷

&ep;&ep;易轻寒目光一凛,看了眼赵秦守手里的玉器,不屑地说:“哼,本官何罪之有!”

&ep;&ep;“你与藩王私通的赃物在此,还不认罪!莫不是以为有夏督主护着你,便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吗?各位刑部大人亦在此,休想抵赖!”赵秦守稳稳拿着那玉器,生怕易轻寒抢了回去。

&ep;&ep;“藩王之物?我从没见过,那是我埋的不假,可是,却是我……咳咳。”易轻寒讳莫如深,不再说话。

&ep;&ep;赵秦守听到易轻寒说到‘是我埋的不假’时,有那么一瞬的诧异,接着便恢复如常。

&ep;&ep;“你之前讲的是枚玉蝉吧?既然刑部大人们在此,不妨请他们一同鉴赏一番。”易轻寒往前探了一步说到:“如果赵千户想制造冤假错案的话,也可自顾自给我定罪。”

&ep;&ep;赵秦守冷冷一笑,将手上玉器交给刑部右侍郎李公达,为防易轻寒耍诈,握紧刀柄随时准备捉拿。

&ep;&ep;“李大人,这可是那藩王之物?”易轻寒看也不看,扯起一边嘴角笑着问。

&ep;&ep;李公达凑近一看,顿时红了满脸,手上的玉器拿也不是弃也不是,只是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藩王之物,实乃一场误会。”

&ep;&ep;赵秦守胸有成竹地等着,忽闻此话立马慌了手脚,直要拿回在手仔细看去,却被突然抽刀的易轻寒拦住。

&ep;&ep;“赵大人在与我做戏吗?还是觉得东厂是个软衙门,可以随你拿捏!”易轻寒冷刀向前,赵秦守抽刀相抵,用力过猛突然从刀鞘里带出一物,咕噜噜滚到另一个刑部大人脚下。

&ep;&ep;那个刑部大人捡起一看,竟是一枚玉蝉,玉质上乘,浑体通透,于是大伙不解地说:“这才是枚玉蝉,这……”

&ep;&ep;见过皇家信物的李公达拿过一看,确信了这正是藩王之物,猛地抬头看赵秦守。

&ep;&ep;“赵千户,你若非带此物进来栽赃嫁祸,便是真正的私通之人了!给我拿下!”易轻寒吩咐身后一干人等,将赵秦守三人团团围住。

&ep;&ep;“这不可能!定是你这小人使诈!”赵秦守握刀死死退后,想起在绕堤园门前曾拔过刀,顿时明白了,大呼冤枉。

&ep;&ep;“李大人等且退后,溅了血不好浆洗。”易轻寒拔刀说着,便直奔赵秦守,两下便听一声惨叫,一条手臂竟被生生砍了下来。那些文官哪见过此等架势,纷纷靠着墙角不住哆嗦。

&ep;&ep;“你们只是执行任务,既然真正的罪首已经被擒住,我便不予追究。”易轻寒不想在自己的死宅里杀人,便放过了那三个面如死灰的人。

&ep;&ep;“李大人,可否将那‘欢喜佛’还给我,唉,实在是羞于启齿,还请……”易轻寒坏笑着看着这个一脸仁义道德满腹经史书卷的中男人,忽然觉得很是畅快。

&ep;&ep;“没有,没有什么‘欢喜佛’,叨扰易百户了,本官这就带罪人回去直接上报朝廷。”李公达慌忙将那玉质的交缠在一起的□小人放到易轻寒手里,带着‘赃物’落荒而逃。

&ep;&ep;易轻寒也不送,看着那些人的背影低头得逞地笑,待关了园子门,这才回到上房。

&ep;&ep;“相公,那,赵都给了我一枚玉蝉,我把它……”蓝语思带着哭腔,急欲说下去,却被易轻寒打断了。

&ep;&ep;“没有什么玉蝉,那只是相公埋在树下的‘欢喜佛’,记得了,你看。”易轻寒将手里的物件递给蓝语思看。

&ep;&ep;“相公,我……”蓝语思羞愧难当,涨红了脸,再一次发誓,决不再对他有所隐瞒。一是两人要合为一体相知相守一辈子,二是他仿似无所不知,但最后往往都在他掌控之中,自己就是一叶扁舟,只能老老实实泊在他广如大海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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