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她这态度,是生气,容不得商量了。温良这下是真的为难了,只好道:“娘娘……这个您实在是难为老奴了啊……”

&ep;&ep;陶晴抬头看了看御星殿的门楣,就朝里走,温良赶紧过来,要通传。

&ep;&ep;陶晴最受不得被一溜的人行注目礼,于是摆摆手,“不必通传,本宫自己进去就是。”见他躬身退下,又加了句,“还请温总管先不要动手。”

&ep;&ep;温良被丢下,一个人急的团团转,“先不要动手”,可已经挨在身上了,怎么从它身上揭下来啊?

&ep;&ep;因为门口立着的温总管都没有通传,其他的宫人也不敢多事。陶晴也不让夏羽跟着,一个人一路无阻地进了主殿,却没看到季泽的影子,便往偏殿摸去。

&ep;&ep;因为身体还没好,她走这一小段路已经稍稍有些吃力了,所以,进了偏殿,还未到书房时,便放慢步子调了调呼吸,这才发现书房外,并无宫人值守,想来应是被季泽屏退了。她走了两步,却听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让她实在有些不敢相信,那人道:“国丈之事涉及天家家事,皇上当真要考虑皇后娘娘的陈情,也不容臣子置喙。可是晏国那边,既是他们愿意每年上贡,又何必夺其城池,还派人过去看管……”

&ep;&ep;季泽的声音却将他的话打断了:“就要那个青州城,殷江从此城流入晏国。”

&ep;&ep;那人便明白过来,道:“臣遵旨。”

&ep;&ep;果然是闻逸!可是闻逸怎么会在这里?上次春雀明明说,围场事件后,他便被派去南安道了,莫非制住童辉率军顺江而下的人就是他?从他们所讨论的事情来看,应当就是如此了……

&ep;&ep;闻逸可以担此大任,可见季泽对他不是一般的信任,那当初某人因为“吃醋”而将她连夜赶回来,又是为什么呢?只为了寻一个借口,好“理直气壮”地将闻逸“发配”边疆么?

&ep;&ep;呵呵,季泽,你还真是好样的,好得很呐……

&ep;&ep;陶晴只觉得刚刚为小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去了,一直往下落……

&ep;&ep;她这一愣神的功夫,却听里面季泽道:“这件事,便如此罢。朕今日宣你来,还有一事,就是上次在围场的事情,定要处理干净了,不可告诉将军,也不可让其他江家人知晓……”

&ep;&ep;陶晴听得这话,只觉刚刚才轻省一些的脑壳又缩紧了。上次的事情,竟不是明家做的,而是季泽早计划好了的!他上演那样的戏码,也不过是为了整治明家罢了,亏她还实打实地为了他担忧,现在想来,她自己都想笑了。

&ep;&ep;陶晴就在拐角处站着,被雕花的博古架遮挡了身影,想着还是先退出去,重新进来,直接要了小白就离开的好。

&ep;&ep;她刚转身,却听见闻逸又开了口:“有些事,做臣子的本不该过问,可当时险境,皇上既早已决定让晨妃娘娘受伤,又怎可以身犯险?毕竟龙体关乎国运,若当时没有制住猛兽……”

&ep;&ep;已经往回走了两步的陶晴听到这话,再也挪不动双腿,原来如此,当初拉了自己同行,又去半山腰上放风,竟都是为了将她弄伤,甚至是弄死,一切不过是为了打压明家,巩固皇权罢了……

&ep;&ep;而她却还一直惦记着那份救命之恩,觉得自己欠他莫大的恩情……是了,是莫大的恩情,放了她一跳生路呢……

&ep;&ep;果然,如童嘉所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都比不得手里的江山。不过确实如此,一个人罢了,如何重得过万里锦绣河山呢……

&ep;&ep;一个侍卫装扮的人快步进来,手上还捧着满身血迹的小白,却不想看到了面色苍白的晨妃娘娘,便垂首道:“见过晨妃娘娘。”

&ep;&ep;陶晴这才回了神,抬头却看到血迹斑斑的小白正软趴趴地被托着,心中便什么都没了,只是两眼盯着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小家伙……

&ep;&ep;那边季泽听到动静,亟亟走了出来,看到她正要朝外走的姿势,便猜出了个大概,又见她脸色难看成那个样子,便都知道了,忙上前一步:“爱妃刚醒罢,怎么就过来了?”

&ep;&ep;陶晴还是盯着眼前那一坨肉肉的黄底黑纹,“我来找小白,无意偷听。”声音里一点起伏都没有了。

&ep;&ep;闻逸当下便有些不自在,本有心劝解,奈何眼前这人恰是自己曾中意过得江漫晨,又奈何一个外臣岂能置喙帝王私事?只好低头行礼道:“臣告退。”

&ep;&ep;可怜那个捧着小白的侍卫,立在当场,退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在皇上挥了挥手,将他赶出去了。

&ep;&ep;陶晴眼前便没有小白了,只是一团空气,可她还是保持着先前那个状态,道:“你知道罢,小白其实很喜欢与你亲近的,不过它与你亲近时,定想不到你会如此下得了手……”完了,终于转过脸对着他,使劲弯了弯嘴角,露出两个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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