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漫不经心地吃着包子,“唔,昨晚和阿顾说话来着,一说就没注意时间。我先去学校了。”她匆匆喝了一碗粥,心事重重,骑着自行车便走了。

&ep;&ep;宋怀承在杂货店又是待了一天,既然想起来了,他也该回去了。手机估计也掉江里了,号码真是记不起来。

&ep;&ep;宋怀承拿着杂货店的电话,一遍一遍的拨打着黎贺的号码。

&ep;&ep;坠海的事太蹊跷了,也许幕后的人就是要置他于死地。那么他现在不能贸贸然地出现。

&ep;&ep;宋怀承不得不小心翼翼。

&ep;&ep;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宋怀承脸色苍白,他的嗓子因为坠海呛到水,到现在都没有好,“阿贺,是我。”

&ep;&ep;黎贺整个人都傻了,“这是什么电话?”

&ep;&ep;“阿贺,你现在在哪里?方不方便说话?”

&ep;&ep;黎贺瞬间冷静下来,“等一下。”他可以确定是他没错,大步流星地走到办公室。“怀承,你人在哪里?我们一直在找你,都以为你——”

&ep;&ep;果然是这样。

&ep;&ep;宋怀承咳了几下,“我被渔民救了,现在在S市一个叫秦庐的小镇,小腿骨折。”

&ep;&ep;“我现在来接你。”黎贺激动地说道。

&ep;&ep;“不!你先听我说。我坠海不是意外。”宋怀承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件事先不要伸张。”

&ep;&ep;“是不是周家人干的?一定是!”

&ep;&ep;“冷静一点。”宋怀承沉声说道,“你听我说完。”他一一交待着。

&ep;&ep;“我知道了。”黎贺喘了一口气,“你怎么到现在才联系我?”

&ep;&ep;“当时被人从后面袭击,打在后脑勺上,醒来时一时间什么都记不得了。”

&ep;&ep;“你现在身体怎么样?”黎贺担忧。

&ep;&ep;“还好,至少现在很安全。周家人一定以为我死了,你现在一定让人看着顾念和盼盼。”

&ep;&ep;“我明白,你放心好了。”黎贺闷闷地说道。

&ep;&ep;宋怀承默了默,“她好不好?”

&ep;&ep;黎贺撇撇嘴角,“看着一副无动于衷讨人厌的样子,不过那天我们去海边吊唁你时,人走后,她一个人在那边哭。我看着也挺可怜的。”

&ep;&ep;宋怀承心里一酸,“她就是那样的人。”

&ep;&ep;幸好这次周家对付的是他,否则他真不敢想象了。

&ep;&ep;她为他流泪,是不是也舍不得自己,现在她还在为自己难受吗?

&ep;&ep;宋怀承若有所思,他这次劫后重生,她能原谅自己吗?

&ep;&ep;黎贺问道,“要不要告诉她一声?”

&ep;&ep;宋怀承蹙着眉,“等一等,等我回去一切从长计议。”

&ep;&ep;*****

&ep;&ep;宋家整整找了一个多月,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宋怀承就像从人间消失了一般。也许证实了一件事,他已经尸沉大海了。

&ep;&ep;其实不怪他们找不到。叶寻的父亲是偷偷捕鱼时碰巧救了他,他们补的那些鱼种,是触犯法律的。补到鱼后,他们立刻开船连夜回到秦庐镇。

&ep;&ep;秦庐也不在J省的范围了。

&ep;&ep;宋怀承又受了伤,整整昏迷了五天才醒过来。

&ep;&ep;这阴差阳错,却让D市那边的人以为天人永隔了。

&ep;&ep;一个多月过去了,有些事已经是尘埃落定的结局。只是大家心照不宣地不说。

&ep;&ep;顾周道挺感慨的,他叹了一口气,“年纪轻轻的一个人怎么就无声无息地没了。”

&ep;&ep;秦坊瞅了他一眼,“别在孩子面前说。”

&ep;&ep;顾周道弹了弹烟灰,“盼盼这才和他没相处多久,哎,以后孩子要爸爸,这要怎么说啊。谁忍心告诉她,她爸爸已经去世了——”他的声音哽咽着。

&ep;&ep;经历了这么多,就是有怨气,他也不希望宋怀承就这样结束了他的生命。

&ep;&ep;“都这么久了,怕是人已经没了。前两天盼盼还偷偷问我宋怀承的手机怎么打不通。这孩子什么都知道,瞒不了多久的。她就是嘴上不认他,心里还是想她爸爸的。”

&ep;&ep;两人说话间顾念拎着蔬菜进来,“我买了一些土豆、西红柿,盼盼想吃土豆烧牛肉。”她放下袋子,“我刚见她趴在门口,来找吃的?”

&ep;&ep;顾周道大惊失色,“什么?她刚刚来过?”他看着秦坊,面色焦急。

&ep;&ep;秦坊也是一惊,“坏了。我们刚刚在说宋怀承的事,她应该是听到了,这可怎么好?”

&ep;&ep;土豆从她的手中滑落,重重地落在地上,“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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