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没有用。那会上课,她都要抱着个热水袋,缩着身子,还时不时抱怨南方不供暖问题。

&ep;&ep;大三大四的冬天,她为了和他能多一点时间相处,冬天再冷,她都要和他一切上自习。教室没有空调,他看书时也无暇和她说话,她总会气呼呼的拉过他的一只手,“怀承,你的手怎么这么暖?”

&ep;&ep;“大概就是男女身体构造不同吧。”

&ep;&ep;“以后冬天我就想一直握着你的手取暖。”

&ep;&ep;他由着她拉着他的手,继续看书去了。

&ep;&ep;宋怀承眨了眨眼,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那如又浓又卷的睫毛上占了一层水雾。

&ep;&ep;他垂着脸,“孩子会没事的,念念,你要坚强。你看孩子已经八周了,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花生一样。你想想当他出生会是一个多可爱的孩子啊。让我陪着你一起看着孩子成长好不好?我想听感受他的胎动,听见第一次叫爸爸妈妈姐姐。我希望我们一家四口能够永远在一起——”

&ep;&ep;他的眼里满是希冀,他知道这些话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能说。

&ep;&ep;顾念身体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她想睁开眼,睫毛颤了颤,却发现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对上宋怀承满是红血丝的双眼。

&ep;&ep;“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让医生过来看看。”他按了呼叫器。

&ep;&ep;顾念怔怔地看着病房,白色的天花板晃着眼。不一会儿,几个医生过来,她在人群中没有看到陆叶声得身影,也对宋怀承怎么会让他给自己治疗呢?

&ep;&ep;抽血量血压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和宋怀承说了什么,顾念没有心力去听。

&ep;&ep;等医生走了,宋怀承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润润喉咙。”

&ep;&ep;顾念的目光停在他的手上,很多次,他给她倒水之后,她都会用这种表情看着他,毫无焦距黑暗的让他彷徨。他不知道他要用多久才能化解她心中的阴影。

&ep;&ep;宋怀承也恨死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走火入魔了。

&ep;&ep;顾念片刻失神之后缓过来,“什么时间了?”声音沙哑如同经历过沙漠一般。

&ep;&ep;“快八点了。”宋怀承放下水杯。

&ep;&ep;顾念刚要爬起来,宋怀承立马过来,“你别动,医生说你现在一定要多躺着。”他拿过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ep;&ep;顾念想了想,“盼盼呢?”

&ep;&ep;“我让方栩栩接走了,你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好照顾她,也只有方栩栩最放心。”

&ep;&ep;顾念默了一下,缓缓开口,“我爸的事,谢谢。”

&ep;&ep;两个简简单单的字眼却好像给宋怀承一个重重的巴掌,宋怀承的脸色很不自然,撇过眼去,“你不用对我说这些。”

&ep;&ep;他有些难以启齿。

&ep;&ep;气氛变得沉默。

&ep;&ep;顾念闭上眼,大闹浑浑噩噩地转动着。

&ep;&ep;“医生说你是受了凉引起发烧。”他顿了顿,“为什么突然要去墓地?”

&ep;&ep;顾念猛地睁开眼,对上他的眼,那双眸子似有千言万语,“我一直想去看看你父亲,大学时候怕你难受就没有提过。和你在一起后,我想等我们结婚,你会带着我去见见他的。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出现问题,这多年都没有机会。”

&ep;&ep;以前她想告诉宋父,以后她会好好照顾您儿子的。如今,她只是带着歉意和负疚去的。

&ep;&ep;“等你生下孩子,清明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去看望他。他在地下有知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ep;&ep;顾念勾了勾嘴角,突然之间有个疑问,“宋怀承,关于陆叶声,你恨过你父亲吗?”

&ep;&ep;宋怀承红着眼,“我知道的太迟了。”

&ep;&ep;就是恨也恨不起了。

&ep;&ep;那是他从小引以为傲的父亲,长大后他才知道他也有不堪的地方,可是他人已经不在了。

&ep;&ep;可以原谅逝去的人,却无法谅解活着的人。人就是这番的自相矛盾。

&ep;&ep;点滴挂完了,宋怀承将针头拔下来,动作娴熟又小心翼翼。

&ep;&ep;顾念大脑突然想到当年周好好肺炎住院,宋怀承半夜赶去医院陪她。“看来这几年周好好生病,倒让你的拔针的动作越来越专业了。”

&ep;&ep;宋怀承身子一僵,“胡说什么!”

&ep;&ep;顾念眯眯眼,一脸的无所谓,她指尖压着棉花,余光扫到手腕的上疤痕,浅浅说道,“不知道公安局有没有查出来什么,当年伤我的那个小混混真是为了钱还是受人指使。”

&ep;&ep;“你现在安心养胎,那件事交给我去处理。”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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