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大堂哥觉得非要把做成葱油饼的,不要做得太脆了,这样可以保持既往传统的特色。”龚夏雅说出自己的意见。

&ep;&ep;原来葱油饼属于烙饼,太脆脆到里头都脆掉了反而不是烙饼的特色了。龚俊发出哦的一声长叹,只觉得小堂妹一句话,胜过他爸骂他不知道多少句。感觉是他爸都搞不清楚葱油饼是属于哪类美食呢。

&ep;&ep;“你吃吗,哥哥?”

&ep;&ep;弟弟小雷雷突然发出的奶声,让龚俊掉过头去:“你吃你自己的。”你哥做这个的,能不吃吗?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个才给你们吃。说完,龚俊惊觉不对,弟弟的小脑袋不是对着他说的。再看门口处挤塞住好几个身影。

&ep;&ep;龚夏文龚夏武两兄弟,加上白羽轩,齐齐和小雷雷大眼对小眼,不,是都看着小雷雷手里头的脆饼。刚龚夏雅说的话,显然这三个哥哥都听见了。

&ep;&ep;龚俊登时脸色大红,冲着他们三个喊:“你们站在这里偷听?!”还有那个白家的孙子,果然是蹿到他家里当间谍了,他要跳脚了!

&ep;&ep;“我们听,没有吃你的,大堂哥。”龚夏武说出了大实话。

&ep;&ep;龚俊应该庆幸,他们三个没有冲进去抢吃。尤其是对爱吃的他龚夏武而言,能忍住食欲不容易。

&ep;&ep;弟弟这话,龚夏文听出了不对劲,急忙拿手捂住弟弟的大嘴巴。弟弟平日里不说话,可一遇到食物总憋不住嘴,害,惨了。

&ep;&ep;这不明摆着吗?人家不进来抢吃他的,说明他做的东西不好吃?龚俊呼的脸色全发青。

&ep;&ep;龚夏文着急地安抚他说:“大堂哥,我们是不好意思,你和丫丫在说话,在说很重要的事。所以——”所以才不好意思进来抢吃的。

&ep;&ep;叫安慰话吗?能叫安慰话吗?龚俊把脖子上绕着的汗巾抓下来一甩,要从他们仨个人中间穿过去:“让开!”

&ep;&ep;这时,小雷雷的小手捂住自己手里的饼,对三个门口的哥哥说:“不准抢!”

&ep;&ep;弟弟这只小奶狗的话,突然安慰到他了。龚俊眼酸。转头再冲着白家的孙子粗着嗓子问:“你怎么在这?”

&ep;&ep;放学,不就和同学一块走吗?而且,他白羽轩也早准备了自己做的糕点要给妹妹尝。

&ep;&ep;为此,龚俊瞪住了龚夏文:你这个白痴,交什么朋友?再想交朋友也不能去交敌人家的朋友。不知道白家开的店和龚家是竞争关系吗?

&ep;&ep;龚夏文只能摸摸自己的鼻头。

&ep;&ep;事已如此,龚俊忿忿然的:“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眼瞎的,不请我爷爷请谁去?”

&ep;&ep;知道龚俊说的是什么,白羽轩回答:“请过你爷爷了。但是你爷爷当初退出的时候,对外宣布了,谁请都不会再出山。他们才来请我爷爷去的。”

&ep;&ep;龚老爷子的名声,自然白玉堂也比不上。问题是龚老爷子的腿确实是没法再担任要职了。厨师长这个位置,说是不用动手,但其实挺累的,要负责检查采购,负责检查每个厨师。遇到重要客人,估计还得自己亲自上手才能安心。腿脚不灵活,是没法整天走来走去的。说白了,是个巡工。

&ep;&ep;不过做了厨师长,证明能力被公众认可,是厨师界里的一项默认的荣誉。说到外头去,都像是戴了枚奖章似的。

&ep;&ep;正因为这样,做厨师长很多厨师暗地里肯定是争的。尤其,这是全国全市第一家合资的五星级酒店里的厨师长,恐怕荣誉都将载入史册中去了。只可惜,他爷爷腿不行了,而他爸他二叔,年纪尚轻,名声不大,比白玉堂差一大截。龚俊暗暗叹息,只知道,这个他爸他二叔没能接到邀请函,和年纪关系还扯不上多大关系。因为和白玉堂竞争的据说有年轻厨师在,年纪比他爸年轻的都有。

&ep;&ep;厨师的名声这事儿,需要靠积累,不是简单的年纪积累可以做到的。有才华多的是,年纪轻轻被誉为天才厨师的也多的是。像李记饭馆的李师傅,年少时不也一样,据说在宁波那带跟着自己师傅同样被人叫做海鲜厨师小天才。李师傅能真正出头,靠的是一场一场和其他厨师的厨艺切磋。

&ep;&ep;足以说明干厨师这一行实属艰辛,他龚俊和白羽轩出身在厨师家都不敢懈怠半分。

&ep;&ep;想起什么,龚俊回头看看小堂妹,这次面试不知道为什么,酒店方竟然请他小堂妹去旁观。

&ep;&ep;龚夏雅把剩下的饼全给了小雷雷。小雷雷一口一口吃完哥哥做的饼,拍拍小手心,表示下次哥哥做了他肯定会再来要。

&ep;&ep;看着弟弟那吃完满脸幸福的表情,龚俊脸上一松,走出去回自己厨房了。

&ep;&ep;嘴上这么说要送东西给龚夏雅试吃,但是等龚俊走了后,白羽轩杵在门口没动,眼睛像是怔怔地看着龚夏雅好了的脚踝出自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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