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将愤怒无比的眸光,齐聚在了荻大将军的脸上,似乎正在等待荻大将军的命令,一个将沧月国血染的命令。

&ep;&ep;双眼威唳的一眯,没有丝毫温度的话语,从荻大将军的唇中缓冷吐出:“收营启程,直抵国界,灭的沧月片瓦无存、尸堆如山,以祭我西辰帝在天之灵!”

&ep;&ep;随着荻大将军的威冷战令下达,刀剑回鞘的三百多万将士,身影当即若疾风一般消失在了原地,冲进了各自的帐篷。

&ep;&ep;片刻的工夫,嘹亮的号角声响--

&ep;&ep;马蹄音铺天、步伐音盖地;尘土飞扬、战旗飘飘。

&ep;&ep;原本沉睡的青山大地,赫然变成了一只蓄积满怒气的巨鼓,被战意盎然的三百多万西辰将士,“轰隆轰隆”的敲震醒了。

&ep;&ep;呼啸的山风狂野卷刮,奏着悲鸣万分的萧冷音调儿,不知道是想挽留住西辰大军前行的步伐,还是在无奈歌送着西辰大军的离去……

&ep;&ep;日落星升,星隐日悬。

&ep;&ep;仿佛一眨眼的工夫,已是六日后的清晨--

&ep;&ep;战意盎然的西辰大军,就犹如从冥狱涌出的索命死神,盔甲闪烁着狂怒的橙芒,双足齐奏着催魂的高歌。

&ep;&ep;他们在荻大将军的带领下,穿过了西辰国的一座座城门,朝着越来越近的沧月国边界勇往直前着。

&ep;&ep;一路上,身着素服的西辰老百姓们,不仅争先恐后的将粮食,交给了勇往直前的西辰大军。

&ep;&ep;他们更是身躯并排成了直线儿,横立于大街的两侧,臂膀偎风挥舞,齐声高呼的给大军打气:“西辰必胜,沧月亡国!”

&ep;&ep;西辰国的老百姓们,心底深处其实并不想见到战争,战争一旦爆发,很可能会令他们流离失所。

&ep;&ep;但是,沧月国实在欺人太甚了。

&ep;&ep;沧月国的太子夜逸风,既然潜入了西辰国的境内,残忍无比的杀害了他们西辰帝,定是做好了挥兵踏踩西辰疆土的准备。

&ep;&ep;一国之帝被杀,本就是天大的挑衅。

&ep;&ep;西辰大军若不奋勇的出击,若是被狠毒万分的沧月太子,率兵攻进了西辰境内,他们必将落得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ep;&ep;因为,如今的西辰老百姓,自然心甘情愿的交出家中粮食,不让西辰大军作战时因为粮草短缺,从而不敌沧月大军。

&ep;&ep;而在老百姓们的全力支持和鼓舞下,西辰大军的斗志当然更加高昂了,他们个个人都盛泻着踏平沧月每一个角落的信心……

&ep;&ep;与此同时,远方的沧月国境内--

&ep;&ep;金碧辉煌、飞檐斗拱的沧月皇宫宫门外,两百多万身着黑色盔甲的沧月大军,正列成一排排整齐的队形,双眸盛泻勃勃英气的望着正前方。

&ep;&ep;沧月大军的最前端,是一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通体纯白如天山的冰雪,双眸赤红如烈火的汗血宝马。

&ep;&ep;骑坐在这一匹汗血宝马马背上的人,毫无疑问,自然是沧月太子夜逸风。

&ep;&ep;夜逸风的身右侧,是一名扛着沧月青色战旗的士兵,臂膀高抬的夜逸风,食指正触抚着青色战旗间的一缕紫烟图纹。

&ep;&ep;一阵马蹄声响起,沧月国的魏大将军,驱马从沧月大军的最后方,迅速来到了夜逸风的身左侧。

&ep;&ep;一个轻扯缰绳,令战马落蹄的魏大将军,双眸望向了夜逸风,启唇低声道:“太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ep;&ep;掉头瞅了一眼金碧辉煌的沧月宫殿,又瞅了一眼身躯笔直挺立的沧月大军。

&ep;&ep;缓缓转回头的夜逸风,右手的白皙食指,抽离了青色战旗间的那一缕紫烟图纹,目光望向了前方宽敞无比的大路,声音淡淡的道:“那就启程吧!”

&ep;&ep;“出发!”

&ep;&ep;随着臂膀高扬的魏大将军,唇中喊出的一声洪亮号令,无数面青色战旗当即迎风招展,无数道嘹亮的号角音贯穿了天际。

&ep;&ep;马蹄踏响、足声起落。

&ep;&ep;两百多万身着黑色盔甲的沧月大军,连绵成了一片涌动的黑色海洋,朝着遥远的西辰国界缓缓前行着。

&ep;&ep;一个时辰过后--

&ep;&ep;大军离开了沧月皇宫的范围,出现在了一条紫色的雕花石砖铺地,紫色琉璃瓦弯弯飞翘的宽阔大街上。

&ep;&ep;与西辰国情况不同的是,瞅见大军如潮水般的缓缓而来,大街两旁临立的府宅屋邸,大部分原本敞开着的门,被沧月老百姓“砰”的一声关上了。

&ep;&ep;少部分依然敞开着门的府宅屋邸,有人或抗、或拎、或抱着一袋米从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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