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热气升腾,顾浔坐在汤池里闭目养神。

&ep;&ep;她的丹田此时已有了灵气,淡淡的蓝色气体在一半的丹田中萦绕流转,那是一种鲜活又强大的力量。

&ep;&ep;有了灵气,筑基就不再是难事了。

&ep;&ep;洗去一身的血污后,顾浔换上石竹准备好的衣物,面无表情地出了汤池。

&ep;&ep;石竹见她出来,敬了个礼:“姑娘,越王殿下请您沐浴完去前厅。”

&ep;&ep;“带路吧。”

&ep;&ep;顾浔刚走两步,一个长了对翅膀的白团子忽然冲房顶俯冲而下,猛地靠近了顾浔的身侧。

&ep;&ep;石竹一个大惊,就要出声。

&ep;&ep;“不必惊慌,这是我的灵兽。”

&ep;&ep;顾浔解释了以后,石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在前面领着路。

&ep;&ep;“喵喵,你终于醒了。”

&ep;&ep;大胖喵小白在她的身侧跟着飞行,并没有落在她的肩膀上,顾浔瞥了眼它那肥胖的身躯,大概明白小白为什么不落在自己的肩上了。

&ep;&ep;“是看我重伤初愈,所以不敢蹲我肩上了么?”

&ep;&ep;小白的确是这么想的,毕竟那个女人之前的模样实在让人触目心惊,它都以为她扛不过来了,没想到她求生的欲/望这么强大。

&ep;&ep;它没吭声,顾浔却瞧见了它爪子上的伤口,眉拧了起来:“怎么受的伤?”

&ep;&ep;哼哼,这个主人还不赖,居然还懂得关心它,也不枉它为了救她而受伤了。

&ep;&ep;听见了它心底的声音,顾浔再一次询问,“是谁弄伤的你?”

&ep;&ep;“那个拿剑的女人,凶巴巴的,耽搁小爷救你。”

&ep;&ep;拿剑的女人?

&ep;&ep;顾浔马上就想到是谁了,上次在竹林小屋她对自己就敌意很深,没想到这次居然伤到了自己的契约兽身上。

&ep;&ep;她垂眸看着小白爪子上的伤,伸手将在空中艰难飞行的它给抱到了怀里,小白受宠若惊,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抱自己。

&ep;&ep;难道是这次的行动感动到了她?这个冷血的女人终于有了一丝温暖?

&ep;&ep;越王府雕梁画栋,格外奢华富丽,就是太大了,走得顾浔腿酸,而且路上见到的下人也不多。

&ep;&ep;“姑娘,前面就是大厅了。”

&ep;&ep;远远的,顾浔便看见一身紫袍的男人坐在位子上慵懒地拈着手中的酒杯,喝得那是一个漫不经心。他已然换了一身衣裳,先前那一身被顾浔弄得都是血迹,这会的他玉冠束发,眉宇之间藏着无尽的冷意。

&ep;&ep;跟先前那个和她调笑的男人,判若两人。

&ep;&ep;“越王殿下,奴婢把姑娘带过来了。”

&ep;&ep;因为不知道顾浔的名字,所以石竹只能将她称呼为姑娘。

&ep;&ep;独孤玄目光懒懒地落在顾浔的身上,眉宇间的冷意消失,薄唇缓缓地勾起,“这身装扮,与你不配。”

&ep;&ep;石竹听言,脸色大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ep;&ep;“殿下饶命,越王府里暂时没有别的衣物了。”

&ep;&ep;顾浔低头扫了身上的衣裳一眼,浅粉色的婢女装束,和石竹身上那套差不多,不过她这一套的布料和做工看起来要好一些,应该是领事人的衣裳。

&ep;&ep;先前她一直在想事情,并未注意这衣裳的颜色,她对穿衣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干净利落,其他的倒是没有太大的想法。

&ep;&ep;只是这粉色……

&ep;&ep;“虽与你不配,但也格外娇憨。”

&ep;&ep;她她身上的气息太冷太冰,与这赤焰王朝的众多少女完全不同,粉色倒让她看起来鲜活不少。

&ep;&ep;话落,独孤玄朝她勾了勾手指:“丫头,过来。”

&ep;&ep;顾浔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抱着怀里的小白,“我想给它先包扎伤口。”

&ep;&ep;闻言独孤玄扫了她怀里的大胖喵一眼,大胖喵被独孤玄微凉的眼神一扫,肉嘟嘟的身体不争气地发起抖来。

&ep;&ep;喵喵呜呜,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

&ep;&ep;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独孤玄唇角上挑的弧度深了几分,但眼中也流露出了危险之色,这个小丫头真的太不听话了。

&ep;&ep;顾浔察觉到他周身气息的变化,黑眸中只有镇定没有其他,就这样静静地和他对峙着。

&ep;&ep;旁边跪在地上的石竹惊心胆战,身体抖得厉害。

&ep;&ep;对峙了许久,独孤玄见那丫头还是始终站在原地不动,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本王还真是怕了你这丫头,脾气犟得跟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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