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穆柯心里脑补了一出大戏,莫名其妙被骂的心里稍微舒坦了点。

&ep;&ep;那人穆柯试探着开了口,他并不想让童瞳难受,试着找了找字眼,立场坚定的站在童瞳一边:有点儿欠吧?

&ep;&ep;童瞳楞了下,想到方才秦澍骂穆柯的字眼,他转头淡淡说:一天听两个不同的人对你做出同样的评价,妇女之友,我想这应该是大实话。

&ep;&ep;穆柯挠头:靠,我只是关系处得比较好,从来不会那什么无情。

&ep;&ep;童瞳此时很需要这些插浑打科分散注意力的事,他点点头:售后服务不错,所以客人回床率高是吗。

&ep;&ep;别这么说啊穆柯有点崩溃,看童瞳这么坦荡荡的样子,感觉今早这个见色起意的对象有可能拿不下来。

&ep;&ep;咳!他是个爽快人,既如此,那做哥们也行吧,文火慢炖,见机行事,他说:我只是比较坦诚,这样对方也不会觉得我是在骗人。

&ep;&ep;绕了半天,穆柯发现话题被童瞳绕偏了,怎么扯了半天全是自己,他又绕回去问:那人,你们真分了?

&ep;&ep;童瞳面无表情,走路走得像要散了架,他平视前方,突然就说:我们认识十五年,我本来以为,怎么都会跟他绑在一起,只要他承认他喜欢我,即便他要跟女人结婚,只要他还喜欢我,我都可以跟他在一起,但是他怎么只是偷偷搬过一次家,被别人戳穿他对我没种,我就要铁了心分开?原来硬心肠的人是我,真可笑。

&ep;&ep;也不能这么说,单方面付出太久了,就像一个阈值渐渐到了临界点,稍微再多一点点对抗力,你就会全盘崩了。穆柯居然认真分析了下。

&ep;&ep;童瞳微微一怔,是这样吗,原来自己也会计较,爱与被爱的天平在人眼看不见的地方自己计算得失。

&ep;&ep;跟穆柯并不熟,但对着这么一个万事万物皆可接受,底限低到几乎不存在的人,童瞳好像反而可以肆无忌惮地想什么说什么。

&ep;&ep;我初中时开始喜欢他,意识到喜欢上他吧,他初中开始交女朋友,一年换一个,每一个都是女孩追的他,每一个他都跟我讲到半夜,我眼睁睁听过他跟女孩的各种懵懂小故事,动心,牵手,亲吻,但每一个追他的女孩最后都会甩了他,那几年我也不明白他有什么问题,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女孩到最后总说他没劲,他问我,到底要怎样才算有劲?我哪说得出来,在我眼里,他挺好的。

&ep;&ep;童瞳絮絮叨叨地讲着,走累了,讲累了,顺势坐到了树荫下的铁长椅上,过过来来的人,每一个看着都比自己要有精神。

&ep;&ep;穆柯跑去买了两瓶水,拧开一瓶递给童瞳:女孩都敏感,人那么早就看出来了,这人没种,没心,趁早算了,也就你傻,跟着一耗这么多年。

&ep;&ep;童瞳笑笑,自己是挺傻,他说:大学之后他再没交过女朋友,一直跟我在一起。

&ep;&ep;穆柯啧了一声,直截了当地问:上过床吗?

&ep;&ep;童瞳脸色冷了一瞬,摇摇头:没。

&ep;&ep;穆柯盯着童瞳的脸,啧了一长串:这人真是,暴殄天物啊,竟然能对着你无动于衷,他别是有什么隐疾吧?

&ep;&ep;童瞳咳嗽了一声,些微有些尴尬:他过不了心理上那道关,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要过框定之内的,正常人的日子的,我是他人生里唯一的意外。

&ep;&ep;呵呵,正常人?可真够没劲的这人,没劲,就是没劲,除了这两个字都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

&ep;&ep;童瞳突然问:你说,人精神上的喜欢,和身体的喜欢真的能分开吗?

&ep;&ep;能啊!穆柯想也不想就肯定了:我一直都这样。

&ep;&ep;童瞳突然觉得自己白问了,这么个妇女之友,可不么,难不成还每一个床伴都动心动情?那得累死。

&ep;&ep;两人无所事事漫无目的地晃了一大圈,童瞳恍惚的精神逐渐回到现实中来,突然收到冷超的消息:在哪?马上去主楼点名,所有人都要去,伦哥要公布国庆后的实习安排。

&ep;&ep;伦哥是童瞳的班主任,也是二外西班牙语的主课老师,常年浸泡在小语种里,为人性格也跟西班牙人一样洒脱不羁,伦哥在开学之初就搜集过每个人的实习意向,要么翻译向要么教育向,童瞳自然是填了翻译向,冷超冒着被杜骊喷狗头的危险也跟着童瞳填了翻译向,听说今晚要公布实习安排,冷超百年难得的上心他不能再实习的时候也跟杜骊一起了,他要疯。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过度章

&ep;&ep;e今的我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更新机器

&ep;&ep;第17章浮萍

&ep;&ep;S大的英语系没有细分专业,但大部分学生都是奔着当老师去的,童瞳没这想法,他育不了人,对他人没什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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