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PUB的地址是温浅临时敲定的。

&ep;&ep;最初只是想单纯的吃个晚餐,骑车经过这间名叫“尘迷”的清吧,她又临时更改了行程,掉头绕回来,给徐安冉打电话。

&ep;&ep;说不清原因,大概是因为“尘迷”的谐音?

&ep;&ep;是以,她对那位AsaR先生已经近乎沉迷。

&ep;&ep;时间尚早,暮色将至未至,红霞漫天,清吧里顾客寥寥数几,安静的有些冷清。

&ep;&ep;这间清吧很小,温浅进门后便发现,内部格调风格与“尘迷”这个总有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名字简直大相径庭。

&ep;&ep;太文艺。

&ep;&ep;烟灰色砖纹壁纸,原木酒枱,墙角搁置了一排斑驳褪色的复古书架,上面随意的堆放着几列看不清类型的书刊和一些挂着划痕的黑色作废唱片。

&ep;&ep;舞台并不大,背景墙颜色稍深,是渐变的淡褐色,一架电子琴,一组架子鼓,一把吉他,一支立式麦克风和谱架,几乎就占据了一半的空间。

&ep;&ep;吊灯都是些绘着古香古色水墨画的油纸伞,天花板则装饰成了夜幕下的星空色。

&ep;&ep;温浅瞥了眼趴在吧台上那只半阖眼假寐的英短,忽然就觉得,这个地方还不错。

&ep;&ep;她习惯性靠里排坐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ep;&ep;徐安冉赶来的很快。

&ep;&ep;她坐到温浅对面,先捞过鸡尾酒仰头喝了一大口,见对面的人迟迟没有抬眼看自己,于是敲了敲桌子:“诶,你怎么选了这么一地儿?不像你风格啊?”

&ep;&ep;温浅又看了眼那条仍旧显示未读的私信,撑着额角,语气低迷:“我可能是疯了。”

&ep;&ep;服务生端着那盘精致小量的沙拉过来,看了眼刚落座的徐安冉,对方笑呵呵的直接接过了他托盘里的餐,放到木桌中央。

&ep;&ep;“浅,你都点了什么呀?”

&ep;&ep;温浅了然地瞥她一眼,直接断了她的后话:“你的焗饭,海鲜,吃不完我跟你绝交。”

&ep;&ep;徐安冉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拿筷子敲一敲装沙拉的透明餐盘:“就这菜量,分分钟舔盘子好吗?”

&ep;&ep;温浅低呵一声,手指不受控制,又捞过手机确认了一遍微博私信对话框。

&ep;&ep;上菜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很多。

&ep;&ep;徐安冉看着那特大的一锅海鲜大咖有点愣了。

&ep;&ep;温浅从锅里夹了一段玉米到自己的盘子里,扫一眼徐安冉面前才动了一勺的焗饭,哼笑道:“不吃到舔盘子,今天你买单。”

&ep;&ep;话音才刚落。

&ep;&ep;身后突兀地响起一片尖叫与欢呼糅合在一起的女高音。

&ep;&ep;温浅探究地转过身,看向声源,也就是正对着她身后的另一头,那方不大的舞台。

&ep;&ep;一个反戴鸭舌帽,长相干净秀气,外形时尚的男生刚走上舞台,他取下支架上的麦克风,朝台下那群狂热尖叫的女生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将麦克风送去嘴边,眨着眼笑得一脸灿烂:“小姐姐们有没有认真想我?”

&ep;&ep;温浅轻轻地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心道这孩子的举动真是幼稚极了,她没心情看下去,于是转回身继续沉默地啃玉米。

&ep;&ep;徐安冉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男孩,一双星星眼几乎要冒出桃心。

&ep;&ep;“好帅好帅,特别像韩国小鲜肉有没有?”

&ep;&ep;温浅漫不经心地说:“我见过更帅的。”

&ep;&ep;舞台上的男孩还在热情地与粉丝互动,台下音浪时高时低,气氛越发热忱。

&ep;&ep;徐安冉并没有认真去听她在说什么,又朝舞台方向看了几分钟,忽然掩住嘴,惊讶地叫出来:“这个更帅,我的天,浅,你快看!”

&ep;&ep;温浅懒得理她,索性头都没抬,继续安静地埋着头吸意面。

&ep;&ep;她是真饿了。

&ep;&ep;熬这一夜,也不知道牺牲了多少脑细胞。

&ep;&ep;热场互动终于结束,舞台下杂音骤散,逐渐归于安静,开始有吉他和电子琴的伴奏透过空气汩汩流转。

&ep;&ep;男孩的音色清澈柔软,唱的是那首《时间煮雨》,调子低缓而沉静,倒也丝毫没有违和感。

&ep;&ep;徐安冉激动地直拍桌子,被温浅警告的眼风扫了几次后才不得以淡定下来,她支起下巴一脸花痴地望着舞台方向,还不满足地抱怨道:“浅,我们为什么要坐这里,早知道就坐前排了,你看那些人多幸福啊,这么近距离跟小哥哥们互动。”

&ep;&ep;温浅没搭理她,很快便解决掉了那一整盘意面。

&ep;&ep;空荡荡的胃终于被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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