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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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转出奇芳阁的朱门,瑈璇便笑道:“没想到,展兄身手这么好。”

&ep;&ep;展基笑得漫不经心:“是他们不中用。”心中懊悔,这急着离开、可没吃饱,那素鸭味道真不错。。。

&ep;&ep;瑈璇仰头望望,笑道:“真有招牌,刚才倒没在意。”果然在“奇芳阁”的金字招牌旁,另有一个玄底嵌乌金的木牌,上有“金陵头牌名曲

&ep;&ep;白烟玉”,还有几块小些的银字牌“奇芳一品

&ep;&ep;紫云”“奇芳一品

&ep;&ep;秋香”“奇芳一品

&ep;&ep;梦珠”等等。

&ep;&ep;瑈璇有些好奇地一个个看过去,念叨着:“白烟玉,月漉漉波烟玉,倒雅得紧。人物果然也非凡品,我们吴江县城里有个教坊,比起来可差得多了。”

&ep;&ep;展基诧异:“你去过教坊?”

&ep;&ep;教坊兴于五代,最初是指管理宫廷典仪中音乐舞蹈戏剧的官署,渐渐演变为女乐演出场所。元时杂剧繁盛,沿袭至明初,所以有的教坊也有演剧。

&ep;&ep;靖难之役之后,永乐帝将“罪臣”齐泰黄子澄铁铉等家的女眷送入教坊司充军妓,使得当时的部分教坊有了妓院的性质,但绝大部分还是以音乐戏剧为生。直到明朝后期、教坊衰落,才渐渐与妓院合流。

&ep;&ep;瑈璇红了脸:“去年府学中了,同年拜恩师,大家一起去的。”

&ep;&ep;展基摇摇头:“这风月声色,竟然蔓延到小小县城!读书人也热衷于此,可见奢靡风之盛!我大明建国不足五十年,尚需勤奋节俭,如何可以如此淫逸享乐?”

&ep;&ep;瑈璇脸更红了,轻声道:“展兄所言极是。只是风月自京城而来,听闻礼部教坊司下的官妓仅秦淮河畔就有十六楼之多,各位公卿大人府上歌舞奢华,民间自然跟风。”

&ep;&ep;展基不由得轻叹:“不错,首先错在朝中。”沉吟了一下不愿再想,微微俯身笑道:“再去吃点东西如何?刚才这一闹,我可没吃饱。”

&ep;&ep;瑈璇好笑,这展基食量可够大的。侧头看见路边小面馆,一笑进馆。板桌竹凳,倒还干净。要了两碗阳春面,浇上爆鳝丝,又四屉小笼包,都归了展基。展基风卷残云,吃得津津有味。瑈璇筷上夹着个包子一直没动,笑吟吟地看着展基。

&ep;&ep;展基将鳝丝面小笼包扫荡一空,笑道:“总算吃饱了。”见瑈璇还在翻着那一个包子,顺手夹过塞进嘴里:“别浪费!”

&ep;&ep;瑈璇见他嘴角一缕汤汁,连忙袖中取出罗帕递过,展基接过,嘴上按了几按:“你这帕子香得狠呐!不是我说你,你太象个姑娘了。”

&ep;&ep;瑈璇怔了怔,岔开话题问道:“昨儿桃叶帅回去怎么样?”

&ep;&ep;展基果然只想着蛐蛐了:“当真厉害!昨晚到家我就试了,我家里的都不是对手!桃叶帅连赢三场,可趾高气扬!”笑看着瑈璇:“咱们几时再去抓几只?”

&ep;&ep;瑈璇笑:“桃叶帅这样的,可遇不可求,哪能一下子‘几只’啊?桃叶渡那里出了桃叶帅,不会再有更厉害的,咱们得换个地儿。”

&ep;&ep;二人出了面馆边走边说,河畔杨柳弯弯、微风拂面、游人如帜,两个少年的眼中心中却只有桃叶帅。展基真是个会玩的,眉飞色舞说着家中的宝贝,蛐蛐据说有近百只,还有斗鸡,鹌鹑,猿猴,当然还有骏马。瑈璇天生通鸟兽语,对飞禽走兽有特殊的感情,两人聊得无比投机。

&ep;&ep;忽然身后匆匆脚步声响,有人叫:“二位公子等等!”

&ep;&ep;展基瑈璇回头望去,却是刚才奇芳阁的小厮,跑得气喘吁吁地:“可找着二位了!”

&ep;&ep;展基皱了皱眉:“何事?”

&ep;&ep;小厮笑道:“小的是奇芳阁的七童。白姑娘感念二位公子挺身相助,派小的送这一缄。”说着递过一封信。

&ep;&ep;展基不接,望着瑈璇。

&ep;&ep;瑈璇接过信,拆开来,倒是桐叶笺纸,一笔蝇头小楷极为工整:“妾幼失怙恃,薄命误陷风尘,于兹含污忍垢十载矣。莲性虽芳,无奈身如柳絮汛汛随风,如今之玷辱、甚矣。幸贤昆仲仙驭惠临,仗义相救,使章台之柳足保长条,不甚感激切切。愿几时得睹耿光,妾煮茗焚香请闻新曲,聊示微忱。”

&ep;&ep;展基听瑈璇念完,皱皱眉:“你想去吗?”瑈璇有几分好奇:“去看看无妨?”展基便对七童道:“那我们不回信了,和你家姑娘说过几日去拜会。”

&ep;&ep;七童恭恭敬敬地道:“姑娘说今儿七夕,若二位不嫌弃,可否今日便移驾惠临?”展基又皱眉:“白姑娘不是生病?”七童笑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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