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打草惊蛇？”成杨问道。
&ep;&ep;君无咎道：“我只怕夜长梦多，我想……如果这枕头的事儿真的跟王妃有关系的话，怕是现在再去拿其他枕头，已经晚了。”
&ep;&ep;“你觉得王妃会把其他人枕头都毁掉？”成杨蹭的站起身，“不如我再去一趟。”
&ep;&ep;“暂且不用，”君无咎拉住他，“如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若是他们能将东西带来自然是好，否则就算你去了，毁掉的东西也是无法再拿回来的。不过如果真的毁掉了，反而却证明了两件事……”
&ep;&ep;成杨道：“证明这枕头真的是安王妃弄的，然而却并不是安王妃给周氏，而是不知道是安王哪个妾室将枕芯与周氏的换了。而且还能证明，这件事与太公主无关，之所以枕头会出现在太公主的院子里，是有人栽赃！”
&ep;&ep;君无咎点点头道：“是，我就是这样想的。”
&ep;&ep;孙主簿道：“若是与太公主无关，那么这个案子就好办多了……”
&ep;&ep;成杨点点头，道：“一开始我也曾想过，若这件事真的是太公主做的，那该怎么办。如今发现太公主与此事无关，这一直悬着的心就落下来了。”
&ep;&ep;虽然大理寺是办皇亲国戚的案子，但是如果真的涉及到真正的皇族，反而就不好办了。
&ep;&ep;孙主簿问道：“那下面，成大人还要审谁？”
&ep;&ep;成杨道：“既然审了荷香，那么芸香自然也要审问一番了。若是她们所说的细节一致也就罢了，若是有偏差，那就让人心烦了。”
&ep;&ep;芸香脸颊比较瘦，受到了这样的惊吓之后，整张脸更是瘦小苍白，看上去楚楚可怜。
&ep;&ep;芸香的表情十分哀愁，她看上去并没有荷香哭的那样惨，但是眼中已经没有了属于年轻女孩子的光辉，而变得死气沉沉。
&ep;&ep;“芸香，你可知本官要问你何事吗？”君无咎道。
&ep;&ep;芸香抬起头，大大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白日的慌乱，她张了张嘴，突然问了一句与君无咎所问之话完全不想干的话，“各位大人，你们相信报应吗？”
&ep;&ep;嗯？
&ep;&ep;君无咎与成杨对看了一眼，他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天理循环，这报应也是有的。”
&ep;&ep;芸香露出一个及其勉强的笑容，道：“我家小姐就经常说，人做事天在看，做了坏事总是要有报应的。她走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她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眼中湿润起来，“小姐说，报应来了。”
&ep;&ep;“哦？为何你家小姐会如此说？”君无咎不解的问。
&ep;&ep;芸香用力睁大眼，仿佛不想让泪水落下来。她与荷香十分不同，荷香是想哭了便直接哭了出来，从被提审到离开，那泪水就没有停过。而芸香却用力将泪水眨了回去，看上去要比荷香显得倔强多了。
&ep;&ep;“我家小姐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漂亮和善。奴婢一直觉得，小姐这样天仙一样的人，应该能嫁给一名大英雄，或者是那种可以跟小姐琴瑟和鸣的青年才俊。”
&ep;&ep;君无咎听到这里，道：“你们小姐并不满意这一门亲事，是吗？”
&ep;&ep;芸香扯了扯嘴角，道：“满意又如何？不满意又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姐总是躲不开的。”
&ep;&ep;君无咎皱眉道：“那你家小姐这个报应，说的是什么事？”
&ep;&ep;芸香道：“二少爷做的那些事，多多少少小姐也知道一些。旁人都觉得小姐性子软和，其实她最为倔强。觉得好女人嫁给二少爷就如同羊入狼口，所以小姐与二少爷那几房妾室之间关系都十分平和，从未起过争执。当年蝶姨娘小产，二少爷不闻不问，若不是我家小姐拿了人参补品给蝶姨娘吃，怕是蝶姨娘身子都得亏了去。小姐刚成亲一年，少爷就往家里抬妾，这已经都成了笑话了，然而抬了回来又如何？谁还能生的下他的孩子吗？”
&ep;&ep;君无咎听到她话中有话，问道：“你这是何意？什么叫谁还能生的下他的孩子？”
&ep;&ep;“小姐说这是报应，”芸香的表情十分沉静，“这孩子就是命中注定的，该有几个是男是女，都是老天定下来的。二少爷……”她说道这里，又露出了个奇怪的笑容，“大人有所不知吧？二少爷曾经偷吃偷到老太君院子里，让两个丫鬟怀了身孕。后来这两个丫鬟被活活打死了。”
&ep;&ep;君无咎倒抽一口冷气，“这……”
&ep;&ep;成杨道：“这是为什么？”
&ep;&ep;芸香道：“因为，老太君不喜欢大少爷和二少爷啊，她也不喜欢安王爷。”
&ep;&ep;“芸香，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成杨微怒，“那可是皇上的姑姑，霄云太公主！”
&ep;&ep;芸香又笑了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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