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话刚说出来,常笑就觉得常福常有用异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不由得微微皱眉。

&ep;&ep;常福笑道:“公子,难道你忘了京师里面您的姑姑早就叫你去京师了?说是在那边给您在京卫指挥使司安排了一个七品的经历,虽然官职不大,但您股姑姑说了,有了官身再向上走就不难了,前一段时间还专门来信催了呢,就是老夫人都叫您去混个功名,不过公子你一直都觉得那里都不如在家自在,京师里面权贵遍地都是,不能欺压良善,不能淫玩旁人妻女,肯定无趣,所以才没去,您要是想去京师直接拿这件事去和老夫人说就成了。老夫人肯定答应。”

&ep;&ep;常笑一愣,还有这样的好事?来了竟然就有官做?这个常公子还真是没什么大志啊!给官都不做!

&ep;&ep;常笑一笑道:“我倒忘记这件事了。”说完便迈步去找他这具身躯的娘。

&ep;&ep;常笑其实是不大愿意见到常夫人的,毕竟这老夫人的儿子等于是死在他手上,但硬着头皮也要见,见完了他就拍拍屁股走人,要真是有了一官半职,他一时半会也不用再回到这个地方了,如此正合了他的心思。

&ep;&ep;见面从始至终常笑就说了一句话,“我要去京师。”这是常笑尽量学着常公子的做派说的,其实这和常公子平日的表达能力差远了,常公子只用一个嗯字就能把这个意思清晰无误的表达出来。

&ep;&ep;常老夫人自然是不舍,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性子,真要是去了京师,那里贵人遍地,真要是惹到硬茬子上恐怕就捅出泼天大祸来,可惜明明知道,常老夫人也没法拒绝,常笑在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以前还怕他爹,他爷爷,现在老头子去了江南,老太爷又得了病,精神不大好,自然也就管不了常笑了。

&ep;&ep;常笑其实根本没等常夫人说出什么话语,撂下那句话转身就走了。

&ep;&ep;然后就回去筹备去京师的事情了。

&ep;&ep;当然,具体的事情用不着常笑办,常福、常有两个被老太太叫去说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擦着汗走出来,去张罗各种路上需要带的东西,给姑姑送的礼物,等等,忙得不亦乐乎。

&ep;&ep;这筹备事宜就忙活了三天,第三天一早,鸡刚叫常笑便爬起来了,常福、常有两个比他还早,已经在指挥着套车了。

&ep;&ep;在瓶儿的伺候下常笑穿好了衣衫,这才出门。

&ep;&ep;不甘不愿的去给老太爷请了个安,其实就是远远地看看,老太爷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一天里面有两三个时辰清醒就算不错了。

&ep;&ep;远远地看一眼,常笑连那老头子长的什么样都没细看,就看见一个身材宽大的老者躺在床上。

&ep;&ep;这老者面色苍白,还有一层淡淡的虚汗,伺候的丫头不时用毛巾擦拭,常笑觉得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这个老头了!

&ep;&ep;随后常笑又去见了常夫人,常夫人有千言万语要说,常笑还真就乖乖的站在那里听着,本来常笑是想要看一眼留个嗯字就走的,但这一来就走不了了,不是因为什么亲情之类的东西羁绊,而是因为常夫人此时讲的都是常家在京师之中的种种关系,和各个势力之间的瓜葛,仇人是谁,朋友是谁,谁能够用得上,谁两面三刀,谁需要虚与委蛇,等等、等等,每一样对于常笑都有大用途。

&ep;&ep;常笑虽然是混黑道的,但是官场上的这些弯弯绕绕他也多少明白些,要不然光凭一个心黑手辣他也不可能将三任市长玩弄于指掌之间。

&ep;&ep;所以他听得很认真,记得很仔细,只不过那些绕口的官职名字实在叫他感到难受,前世什么市长省长,科长、局长很简单,到了这里就变成了什么郎中、主事、尚书、左右都御使、通政使之类的,繁琐不说从字面上还分不出高下来!

&ep;&ep;还好老夫人昨天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给常笑整理出来了一个名目,上面分门别类的将常家的关系一一记录下来,有了这个东西就好办了。

&ep;&ep;常夫人其实也不是寻常女子,常老太爷早就不管琐事了,常友章又常年在外,整个常家这几年都在她的打理下,一切井井有条,也就是常笑这个老来得到的儿子她收拾不了罢了。

&ep;&ep;常夫人此时说出来的东西清晰明白,也没有哭哭啼啼的舍不得常笑,一晚上的时间,常夫人也想明白了,常笑愿意上进总比窝在这一县之地要强,宫里的关系也就是保住他们家三代富贵而已,现在到了常笑这一代就算是第三代了,常笑要是混不出个名目来,这常家就得败在他的身上,常家虽然人丁艰难点,但没有富贵了要人丁还有什么用?

&ep;&ep;常笑拿了名单,常夫人又拿出一个锦袋,内中放的全是宝银号的银钞,一五千万两,当做他去京师的花销。

&ep;&ep;常笑对于这一五千万两没什么概念,他要是知道这一万五千两银子相当于后世的一千万人民币的话一定会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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