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知微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中在思考是大礼参拜呢还是偷偷摸摸把人推下去呢?然后便听见那人变态的继续道:“和你的血似的。”

&ep;&ep;凤知微立即作了后一个决定,仰头,招呼:“桃干!”

&ep;&ep;唰一下一柄血红的剑自车顶电射而下,直奔某人头顶。

&ep;&ep;某人慢悠悠喝酒,动也没动,杯中酒液都没惊起一丝涟漪。

&ep;&ep;利剑奔来,一往无回,看那架势马上就会穿透天灵,却在离天灵只差寸许处突然曳开,一线惊虹,滑水晶杯而过。

&ep;&ep;雷霆万钧冰雪一片。戛然而止点尘不惊。

&ep;&ep;一滴深红酒液,自平静的葡萄酒液面上珊瑚珠一般掠起,飞入等候已久的唇中,宁弈回味无穷的抿抿唇,笑了笑,道:“多谢顾兄斟酒。”

&ep;&ep;凤知微叹气,唤:“桃核!”

&ep;&ep;血剑收回,车顶上留下一个洞,被人用一只万能胡桃塞住。

&ep;&ep;桃肉——杀!桃壳——逃!桃干——吓!桃核——罢!桃粉——自行处理,胡桃——我要!

&ep;&ep;这是凤知微和顾南衣之间新研究的胡桃暗号。

&ep;&ep;顾少爷喜欢用最少的字表达最丰富的意义。

&ep;&ep;凤知微叹着气,在对面坐下来,从车中小几的隔板下取出另一个水晶杯,赶紧把那瓶葡萄酒给倒完,先往上递:“酒!”

&ep;&ep;顾少爷伸手下来接过去,眨眼功夫递了个空杯下来,空杯子里面一只胡桃。

&ep;&ep;我要!

&ep;&ep;凤知微悲哀的道:“就这一瓶。”

&ep;&ep;“顾兄,我这里还有半杯,你要么?”宁弈看凤知微先递酒上去脸色就黑了一半,语气问得冷冷。

&ep;&ep;顾少爷的回答是一只长了蛀虫的胡桃。

&ep;&ep;宁弈用眼神问凤知微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凤知微端详了半晌那只虫子,沉吟道:“也许他想说——呸!”

&ep;&ep;宁弈抽了抽嘴角,一抬手用真气把那只长虫的胡桃毁尸灭迹。

&ep;&ep;“我说殿下,区区南海船舶事务司,不值得您离开京都吧?”凤知微一面把那瓶涉洋而来的珍贵葡萄酒赶紧收起来一边问,“您就这么放心帝京,就这么不放心我?”

&ep;&ep;“你还真抬举自己。”宁弈轻笑,“我可是和你一样,领皇命出京的钦差,负责巡查南海一线水陆两军,我的钦差仪仗还在后面。”

&ep;&ep;“常氏有反意?”凤知微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ep;&ep;“未雨绸缪吧。”宁弈淡淡道,“多年经营,年年以减员为名扩充兵员,麾下将领大多本土亲信子弟,现在谁也不知道常敏江这个闽南将军手下到底有多少兵,派去接替闽南将军职务的金凯兴也不够资历压服他,不去个够分量的钦差,到时候万一出事,压不住。”

&ep;&ep;“你走了,京中怎么办?”凤知微可不觉得现在是宁弈离开帝京的好时机。

&ep;&ep;“老二远去十万大山,老七刚刚被陛下派去接了老五上次没办完的事儿,去了江淮道,现在陛下身边只留下老十。”宁弈并没有太多忧色,“没事儿。”

&ep;&ep;天盛帝竟把成年儿子们都派了外差,不过这样说来,也难怪宁弈同意出京,只要胡圣山和辛子砚在,楚王集团就不会出问题,宫中留下的又是自幼和他亲厚的老十,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ep;&ep;凤知微却想到一个问题,笑道:“陛下真是放心自己的身体,他怎么就没想过,他年事已高,又重病过一场,万一有个什么,儿子们都远在帝京之外,可怎么办?”

&ep;&ep;“也许他觉得,儿子们不在,他还能活得长些。”宁弈回答得肆无忌惮,眉宇间露出一丝冷意。

&ep;&ep;凤知微一笑,袖子里却有唧唧声响起,随即袖口一动,钻出俩黄灿灿的东西来。

&ep;&ep;“笔猴?”宁弈终于露出惊异之色,“这东西没死?你从哪得来?”

&ep;&ep;“那晚五皇子御书房行刺,离开前我在院子外一处回廊下发现了它们。”凤知微轻轻摸着笔猴金黄的毛,“两个小东西就躲在御书房长廊下的缝隙里,天天夜里溜进去舔墨台,居然还养胖了。我向来喜欢这些玩物,知道把它们交给侍卫那就是一刀戳死,便偷偷带回来了。”

&ep;&ep;两只笔猴在凤知微手指上跳来窜去,金黄的毛刷着她手指,宁弈看着,目光一闪,有点想伸手阻止的意思,却半途收了回去。

&ep;&ep;凤知微将他的动作看在眼底,微微一笑。

&ep;&ep;笔猴带回来的时候,顾南衣曾经不许她碰,将两个小东西带了出去,过了阵子带回来又交给她,笔猴原本暗淡的毛色便又恢复了初见的金光灿然,这笔猴确实给人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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