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寒玉回头看了追魂一眼,这个家伙静静的睡着,想来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她拎着包裹飞身下了山,不一会儿就到了昨日那山泉之地。

&ep;&ep;洗洗簌簌,萧寒玉好一番拾掇,终于去了满身血污,看看天色,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萧寒玉迅速的换了干净的衣衫,运功将衣服烘干,想着追魂应该已经醒来了,她飞身向山上行去。

&ep;&ep;“属下等人办事不利,害公子遇险,属下罪该万死!请公子治罪!”一个男子的说话声传进了萧寒玉的耳朵。

&ep;&ep;嗯?有人说话?萧寒玉刚到半山顶,便听到山上传来清晰的说话声,萧寒玉心一动,侧目望去,只见追魂已经醒来了,他的面前正跪着三名黑衣男子。

&ep;&ep;萧寒玉一愣,这个家伙醒的这么快?她心思一转,连忙的飞身落在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将身形隐在树后,屏息凝神静听。

&ep;&ep;“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们,是我判断失误,险些失了性命。你们起来吧!”追魂静静的坐着不动,清冷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

&ep;&ep;嗯?萧寒玉一愣,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怎么和她五年前听到的声音不一样呢?虽然也有几分熟悉,但……但总是感觉不对。

&ep;&ep;“起来吧!我说了不怪你们就不怪。公子揽月果然名不虚传,是我低估了他的能耐。”追魂似乎叹了口气,淡淡的向仍旧跪在地上的三人摆摆手。

&ep;&ep;“谢公子不杀之恩!”三人齐齐的站了起来。

&ep;&ep;“此次事败,我们几年来在月王宫的努力都白费了,看来要重新部署了。燕揽月真是好手段。”追魂一双面具下的眼眸幽冷莫名,森森的语气是赞是叹。

&ep;&ep;“月王宫也不能说全败,公子忘了吗?天卫我们虽败露了,但还是有地卫的,燕揽月再防范也查不到十年前的案子,我们地卫还是能留下来的。”中间一黑衣人看着追魂身上泛出的深冷的杀意,连忙的说道。

&ep;&ep;“嗯!对!我们还有地卫,十年前的暗桩他总不会想到吧!”追魂森冷的眼眸立即划过一丝喜色,看着面前的三个黑衣人道:“你们三人速速赶去月国,在燕揽月下手前将天卫暗桩撤回来,一个也不能少了。”

&ep;&ep;“是!公子!”三人齐齐的躬身一礼。

&ep;&ep;“这就去吧!务必做到万无一失。”追魂看着他们沉声说道。

&ep;&ep;“是!”三人再次一礼,看着追魂,但并没有移动脚步。

&ep;&ep;“怎么了?”追魂一愣,看着他们:“还有事儿吗?”

&ep;&ep;“属下是担心公子!公子何时回国?要不属下等留下一人保护公子?”中间那黑衣人试探着说道。语气里确实担心之意正浓。

&ep;&ep;“我还有些事情,办完了就会回国,你们不用担心,尽力办好月王宫之事就好。”追魂摇摇头,忽又想起什么,看着对面三人道:“你们刚才到来的时候,可曾见过别人在这里?”

&ep;&ep;三人一愣,看着追魂摇摇头:“属下等未曾见过别人。”

&ep;&ep;“一个人也未曾见到?”追魂看了看胸口和手臂上被包扎好的伤口,疑惑的又问了一遍。

&ep;&ep;三人再次的摇摇头,那中间黑衣人跟随着追魂的眼神,也看见了他被白扎的好好的伤口,看着追魂沉思的样子问道:“公子是说救你之人?”

&ep;&ep;“嗯!”追魂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手臂上那包扎的好好的手帕。忽然他的眼眸定格在手帕上,只见上等白绢布的手帕上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玉字。

&ep;&ep;玉字在清晨的微光下看的清清楚楚,追魂反转了手臂,果然见手帕的右下方还锈了个奇怪的五角图案,追魂静静的看着手帕,眼眸闪了几闪,淡淡的笑了。

&ep;&ep;追魂静静的看着手帕,眼眸划过了一丝温暖之色,卸去了一身清冷,连带着周遭的空气也暖了下来。

&ep;&ep;三名黑衣人惊异的看着追魂,同样的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出来的柔柔暖意,追魂静静的坐着,银面具下的俊眸笑意深深。

&ep;&ep;萧寒玉屏息躲在树后,听的是云里雾里,心想这个家伙果然不简单,原来他不单只是一个杀手,原来还是杀手的头目?

&ep;&ep;萧寒玉躲在树后,只能听到他们说话,追魂戴着面具的脸低着头,萧寒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那三名男子都静静的站着,而且是背对着萧寒玉,萧寒玉同样看不见他们脸上的神色。

&ep;&ep;一时间山上静静的,几人不再说话,只能听到风声鸟叫,萧寒玉只觉得气氛怪怪的,但仍旧是不敢喘息一声。

&ep;&ep;“你们都走吧!事成之后红卫传书,我派人接应你们。”许久后,追魂似乎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回来,抬头看着几人,清润的声音温和的道。

&ep;&ep;“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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