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ep;&ep;.

&ep;&ep;阿昭掉下陡崖已是过了大半月。

&ep;&ep;宁修回了宛宫后生了场大病,得知自己的师父变成亲生姐姐后,宁修的心里十分复杂。宛王派了许多人过来搜查,但始终是毫无所获。

&ep;&ep;卫瑾并没有放弃。

&ep;&ep;没有找到尸首,那就是好消息。而且与阿昭同为双生子的谢年也说:“阿昭一定是被好心人救了。”听闻双生子能互相感应对方,谢年如此说,那么阿昭一定是活着。

&ep;&ep;不管是真是假,卫瑾更愿意相信是真的。

&ep;&ep;他的阿昭一定还活着!

&ep;&ep;等他找到阿昭后,他再也不许她去救什么徒孙了,他要把她关起来,不准再涉险了!阿昭掉下陡崖的那一幕,总在半夜时分跃上卫瑾的心头。

&ep;&ep;陡崖下是一大片丛林。

&ep;&ep;卫瑾带上了半年的干粮,不分日夜地搜寻。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卫瑾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树梢上找到了沉水剑的剑鞘。

&ep;&ep;卫瑾喜出望外。

&ep;&ep;.

&ep;&ep;阿昭觉得自己做个好长的梦。

&ep;&ep;梦里有好多人,有师父,有修儿,也有谢年和谢娇,还有许许多多的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他们不停地在自己的面前旋转,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最后化成一道刺眼的光,亮得让她睁不开眼来。

&ep;&ep;她闭上了眼睛,光亮逐渐消失,剩下一片漆黑。可等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

&ep;&ep;“嗯,再去煎一服药。”

&ep;&ep;阿昭感觉到有一道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模模糊糊的,她也听不清楚是什么。她努力地集中精神,想要再次认真地凝听时,声音又没有了。

&ep;&ep;“算起来也快醒了。”

&ep;&ep;白荼的手搭上阿昭的脉搏,片刻后,白荼方收回了手。一绿衣小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榻上的姑娘,问:“先生,这姑娘快醒了么?”

&ep;&ep;白荼道:“应该是快醒了。”

&ep;&ep;绿衣小童又道:“先生,这姑娘从天上砸下来的,是仙人么?”而且这姑娘长得好好看,虽然是昏迷着的,但是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呢。

&ep;&ep;白荼瞥了小童一眼,“阿青。”

&ep;&ep;被唤作阿青的小童努努嘴,“是是是,先生,阿青这就去煎药。”小童走了数步,又回头与白荼道:“先生,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上天赐给先生的妻子!”

&ep;&ep;白荼横他一眼。

&ep;&ep;小童讪讪地走出去了。

&ep;&ep;白荼回过头来,他打量着眼前的姑娘,轻叹了一声。

&ep;&ep;真是作孽呀。

&ep;&ep;当初就不该答应容玥做那种事的,正如同因果循环一说,他当初欠了容玥的人情,才答应帮容玥将她女儿的容貌封印,如今她女儿就来砸他屋子了,还特么精准地砸到他刚盖好不久的新竹屋。

&ep;&ep;想起那一夜,白荼就觉得腿疼。

&ep;&ep;一个大活人从天而降,先砸自己的屋子,再准确无比地砸到自己的腿上。他一拐一拐地走了小半个月才痊愈了。

&ep;&ep;白荼叹了声,他果然是老了。

&ep;&ep;白荼微微凝眸。

&ep;&ep;不过话说回来,容玥的女儿和她长得真像,这五官简直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白荼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是他去年在外云游时认识的,性子虽不怎么讨喜,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那是一个十分有才华的人,可惜太过固执,和他相处的那半个月里,他时时刻刻都在念叨自己的徒儿如何如何地好。

&ep;&ep;白荼觉得自己听得耳朵能生茧子了。

&ep;&ep;分别的时候,他还和自己说,如果见到他的徒儿,一定要告诉他。他说,他的徒儿名字唤作阿昭,容貌妍妍,是世间少有的美人。

&ep;&ep;当时白荼就想起了容玥。

&ep;&ep;世间少有的美人,白荼认为只有容玥能担得起此名号。不过如今见到容玥的女儿,倒也能算多一个。

&ep;&ep;阿青捧了药来。

&ep;&ep;白荼一勺一勺地把药都灌进了阿昭的嘴里,阿青说道:“先生,阿青从未见过你这么温柔地照顾一个病人。”

&ep;&ep;白荼道:“这是故人之女。”

&ep;&ep;阿青说:“故人之女也能当……”妻子二字还未出口,白荼就打断了阿青的话,“别再说胡话了,药喝完了,拿出去把碗洗了吧。”

&ep;&ep;白荼蹙着眉头。

&ep;&ep;按理来说,她应该前天就能醒来的,为何现在还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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