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呱呱呱!

&ep;&ep;唳!

&ep;&ep;啁啾!

&ep;&ep;…………

&ep;&ep;尽管承受了雪崩打击,但上至福康安,下至普通清兵,仍未将玉笔峰之巅的天道阁放在眼中,视为跳梁小丑。

&ep;&ep;可惜,天道阁非但不是跳梁小丑,还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ep;&ep;两千多兵丁,方抵达玉笔峰之下,原本晴朗的穹苍就化为昏暗。

&ep;&ep;无数飞禽之啼响起,抬首向苍穹眺望,就见鹰隼乌鸦麻雀等飞禽盘旋,化为厚重乌云,带来沉重压力。

&ep;&ep;无数飞禽铺天盖地的射下来,锋利的爪子,尖锐的鸟喙,向清军将士发动进攻。

&ep;&ep;“走开,给我滚开!”

&ep;&ep;“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p;&ep;“该死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扁毛畜生!”

&ep;&ep;…………

&ep;&ep;一颗心放回胸膛不久的清军,面对这群飞禽的进攻,再度陷入混乱。

&ep;&ep;毕竟,他们现在面对的敌人,不是人类,而是凶猛的鸟禽,长枪钢刀杀敌,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面对这等敌人,未必比一根木棍来的好用。

&ep;&ep;啪!

&ep;&ep;福康安的轿子被十几只鹰隼抓烂,一滩热乎乎的东西坠在福康安那光秃秃的脑袋上。

&ep;&ep;呼!呼!呼!

&ep;&ep;今日所受之屈辱,堪称福康安这辈子最屈辱的经历,偏偏他又无力抗争。

&ep;&ep;双腿被打断的清军抚远大将军,无力的坐在轿子里,气喘吁吁若老牛。

&ep;&ep;“杀!”

&ep;&ep;白茫茫雪地中,无数身穿黑衣,遮住头面的黑衣人现身,刀剑出鞘,闪烁夺目寒光。

&ep;&ep;一声清喝,压制住与鸟群纠缠的清军将士之呼喊怒吼,传遍四野。

&ep;&ep;旋即,更有哨声发出,投入清军阵营内的飞禽,听到这充满魔力的哨声,若得到了某种讯号,尽数腾空,不再与清兵纠缠。

&ep;&ep;好不容易摆脱了这支飞禽大军,被折腾的头面遍布血痕,甚至干脆被抓瞎啄瞎双眼的清军将士,不待喘一口气,杀机再度接踵而至。

&ep;&ep;“杀!”

&ep;&ep;“杀!”

&ep;&ep;“杀!”

&ep;&ep;墨鸦与白凤奉嬴羽命令招揽的流民,经数月秦军模式的训练后,蜕变为悍不畏死的战士,唯一缺少的,便是尚未见血。

&ep;&ep;千余士卒得到隐于暗中的墨鸦发出的讯号,若下山猛虎般扑向清兵。

&ep;&ep;血战爆发,这支原本有五千上下的清军已丧失了斗志,反之,自暗处杀出的黑衣大军,却士气如虹。

&ep;&ep;混战中,一名黑衣人毫不费力的架开对手长枪,一刀将对手捅了一个对穿。

&ep;&ep;一名勇悍的清兵,舞动钢刀奋力搏杀两名黑衣人后,就被乱剑砍杀。

&ep;&ep;“跑啊!”

&ep;&ep;望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着的一个被杀,一名清兵心胆俱裂,一把丢下兵器,转身就逃。

&ep;&ep;“大家快跑!”

&ep;&ep;“大帅,打不过,咱们赶紧走!”

&ep;&ep;“快逃!”

&ep;&ep;……

&ep;&ep;战场上一旦出现逃兵,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加之,福康安的兵马只剩一千多,一个逃兵的出现,更如黑暗中的明灯般显眼。

&ep;&ep;不断有清兵丢弃兵器,转身逃走,变成一场大溃败。

&ep;&ep;福康安那顶华丽骚包的轿子混杂在败军中,一众轿夫健步如飞,几可与健马媲美。

&ep;&ep;…………

&ep;&ep;太阳渐隐于西方天穹,光明的消逝,使天道阁内燃起明灯。

&ep;&ep;点点光明汇聚在一起,山巅充斥光明,就如海边接引迷踪海船的灯塔。

&ep;&ep;“主人!”

&ep;&ep;身穿黑白劲装,一者邪魅嗜血,一者高贵优雅的墨鸦白凤,并肩走入嬴羽的房间。

&ep;&ep;尽管这两人都身上干干净净,可嬴羽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ep;&ep;“事情办得如何了?”嬴羽背负着双手,自有指点江山的风度,若无其事道。

&ep;&ep;“主人,”墨鸦禀报道,“五千清兵十不存一,护着福康安跑了,我军折损三百零二人,大获全胜!”

&ep;&ep;“死伤三百?”嬴羽略感失望,“看来,新招收的兵卒,的确不能与当年的那支百战雄师比!”

&ep;&ep;“死了的人从优抚恤,有亲人的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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