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顾珠一脸茫然,这都什么跟什么?四伯就没干过人事儿吧?!

&ep;&ep;凭什么?二哥哥他哪里做得不好?顾珠小崽子心里不舒服,替从小就跟自己要好的二哥哥鸣不平。

&ep;&ep;待今大哥唉声叹气,说:自古,忤逆长辈,便是不孝,你桥然二哥哥跟父亲吵了一架,吵得厉害,父亲一气之下说没他这个儿子,桥然便当晚搬走,什么都没带,我去送过一回银子,桥然也给丢了回来,说是自己有手有脚,就是去码头扛泥沙,也能养活自己。

&ep;&ep;顾珠心疼得厉害,想不出从小也算是锦衣玉食的二哥哥去扛泥沙的样子:他们吵什么?

&ep;&ep;顾待今不好说,只是摇头。

&ep;&ep;待今大哥你不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顾珠会发的狠话也只有这个了。

&ep;&ep;顾待今不怕,却又不愿看小家伙掉金豆子,犹豫着,还是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你身边原本有个陪玩儿的小厮,名叫冯岩的,年前不是丢了吗?不见踪影。父亲就觉着你身边没有个他的人,他不放心,总要让你身边有我们四房的人,才安心,觉得只有这样,以后他要找你办什么事儿,也有人从旁说和。结果冯岩没了,他便又把注意打到桥然的身上,让他去跟五叔求情,跪着磕头求情,好回你身边儿,跟珠弟弟你继续搞好关系

&ep;&ep;顾待今从不撒谎,却也不懂五叔什么都瞒着珠弟弟的良苦用心,一番话就把什么破事儿都抖了出来。

&ep;&ep;顾珠听了,只觉四伯没救了,也替二哥哥不值,更有些不理解大饼爹。

&ep;&ep;他说怎么自回来以后,就没见过二哥哥,感情是所有人都瞒着他,就他一个还不知道二哥哥被大饼爹给挡在了明园外头。

&ep;&ep;就在这个时候,被郭管事喊来的顾五爷顾劲臣慢悠悠从外走入大堂,永远温和的圆脸上挂着笑,但笑却在瞧见自家宝贝愤愤不平看向自己的眼神时,变得委屈巴巴:珠珠,爹是过来帮你批评你四伯的,是来做你的靠山,怎么好像爹爹做错了什么?你说,爹爹改。

&ep;&ep;顾珠小崽子才不要听大饼爹的话,都是鬼话!就知道哄他瞒他,他要自己去找二哥哥去。

&ep;&ep;顾珠风风火火的来了荣兴堂,又风风火火拉着铁柱要出去,对着大饼爹哼道:我不想跟你说话,自己反省。

&ep;&ep;眼瞅着自家小宝贝飞快被个傻子抱着跑远,圆滚滚的驸马爷笑脸敛去,对身边的郭管事淡淡道:你跟着去。

&ep;&ep;郭管事立即行礼,随后飞快追了上去。

&ep;&ep;待驸马爷看着自家的宝贝疙瘩身影儿消失在荣兴堂大门侧边,约莫又过了两息的功夫,才慢悠悠坐到主位上,拍了拍一尘不染的衣摆,沉声道:说罢,怎么回事?你爹杀人了?

&ep;&ep;第34章不是周扒皮二哥哥,我等你功成名就!

&ep;&ep;五叔顾待今苦笑,《春秋》被他卷起来,捏了又捏,手心的汗水打湿干薄的书皮,立时像是刀片一般,割着手生疼。

&ep;&ep;怎么?有些事原来连我也不能说?顾劲臣面色平静,完全不像是个得知家中有人杀了人的消息,倒像是摆家常来的。

&ep;&ep;不不不,五叔您是长辈,家中老祖宗就曾说过,现如今家里这些叔伯里,只数五叔您最出息,您说什么,那都代表着长公主的意思,没什么不能知道的只是

&ep;&ep;顾待今犹豫了一会儿,哭丧着脸,颓废的跪到顾劲臣的面前,满脑子都是方才珠弟弟对自己的控诉,他乃一届读书人,读的圣贤书,可的确,他做的绝不是什么圣贤事。

&ep;&ep;只是五叔,此事个中缘由曲折复杂,且年代久远,各执一词,泷大族长也是晓得的。当年泷族长听说这件事后,就跟衙门里的人打了招呼,说是不接那老头儿的状子,我爹糊涂,晓得那家寡妇死了,也哭了好几天,说不是他害死的,是人言逼死那寡妇的。

&ep;&ep;后来泷族长让我爹禁足了半年,还给了那家人一百两银子,此事就算是压下去了。

&ep;&ep;当时二伯还没去世,说就这样息事宁人最好,闹大了,咱们将军府就是没有过错,也要惹一身的骚,咱们是体面人家,活的就是一张脸皮,不能让英明了一辈子的祖父他们蒙羞于是顾待今把自己晓得的都说了,也越说越羞愧。

&ep;&ep;顾劲臣闻罢,长久地没有说话。

&ep;&ep;顾待今怕得要命,摸不准五叔到底是什么态度,便悄悄抬起脑袋看了看。

&ep;&ep;五叔顾劲臣眸色依旧平淡,只是沉默深思着,半晌才道:这叫压下去了?那一百两银子人家收了没?

&ep;&ep;顾待今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应该是收了,咱们一百两给出去了,让衙门里咱们的人劝那老头收下,衙门里的人回话说是收了。

&ep;&ep;即便是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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