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化自己坐了起来,道:“佑哥儿别怕,你看你,又长一岁的人了,怎么裤子还穿反了,来哥哥帮你换回来。”

&ep;&ep;苏嬷嬷越发老了,给他穿反衣裤不是没有的,只是佑哥儿那里敢让霍化动弹的,不住地摆手,可又不敢碰霍化,就怕他又突然病情加重了,忙道:“化哥哥你别动,快躺着,反了就反了,回头我倒着走就不碍事了。”

&ep;&ep;霍化:“……”

&ep;&ep;见一计不成,霍化状似无意将一药丸滚到了一旁的池水里,“啊,药丸掉水里了,佑哥儿,我病……又犯了……你赶紧……我去捡。”

&ep;&ep;佑哥儿不疑有他,就俯身在亭子的凭栏上,探出大半的身子往池子里瞧,“掉哪了?”

&ep;&ep;霍化从贵妃椅上起身,慢慢走向佑哥儿,伸手就要推佑哥儿。

&ep;&ep;“你要做什么?”一声断喝,不但把霍化给吓着,把佑哥儿险些也吓得撑不住摔下去。

&ep;&ep;佑哥儿回头一看,霍荣疾步而来,再见霍化那要推他下去的动作,佑哥儿虽小,但并非一点事儿都不懂的。

&ep;&ep;霍化见自己行凶未遂,被当场拿个现行,一时乱了心神,这下真是病发了。

&ep;&ep;后来事情如何了,佑哥儿不知道,回府就把这事告诉了霍榷和袁瑶。

&ep;&ep;夫妻两自然心有余悸的,若是霍荣未及时到来,那池子他们是知道的,虽浅,却因是山子石围的,棱角嶙峋,淹不死人却能磕得死人。

&ep;&ep;佑哥儿不明白霍化为什么要害他。

&ep;&ep;袁瑶和霍榷叹了口气,只能教佑哥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ep;&ep;过了几日,霍荣来说,打算送霍化到岐山书院读书。

&ep;&ep;岐山书院极富盛名,只是远离京城,书院管束又严,非年末都不得离书院。

&ep;&ep;“只盼化哥儿还有‘救’。”当日霍荣说了这话,仿若又老了好几岁。

&ep;&ep;霍榷明白霍荣,都是孙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ep;&ep;……

&ep;&ep;七月锐敏王大败胡丹罗老王,可胡丹汗王稽粥依旧按兵不动,就似潜伏在草原上的毒蛇,伺机而动,只待汉军稍有松懈他就要反噬一口。

&ep;&ep;朝野上下,皆以为以静制动,太过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ep;&ep;经由群臣决议,声东击西,以假意攻取胡丹龙城诱引稽粥出王庭,后一举攻破王庭,重创胡丹。

&ep;&ep;内廷这厢严密地布置着战事,皇太子那厢转头就把汉军要声东击西的情报送了出去。

&ep;&ep;皇太子建议稽粥将计就计,破大同关,直取大汉京城,那时,他和稽粥江山各半。

&ep;&ep;九月初,忠守王回京,闭门思过。

&ep;&ep;锐敏王、骁勇侯萧宁等人率数路汉军,长驱直入胡丹腹地。

&ep;&ep;造下誓取龙城的声势,的确引来的胡丹布吉王的率兵驰援,唯独不见稽粥。

&ep;&ep;且更奇怪的是,胡丹国都王庭也没了踪迹,那怕有赤尔干部使者带路。

&ep;&ep;祯武帝闻讯,再增数路兵将,倾巢而出,誓要找出稽粥和王庭。

&ep;&ep;霍荣听闻后大惊,让霍榷上谏,此举令边关防守薄弱。

&ep;&ep;可祯武帝一意孤行。

&ep;&ep;然而,汉军却依旧未找到稽粥和王庭所在,可数十路汉军中,却人误饮了浸泡病疫牛羊的水源,而引发疫病损兵折将。

&ep;&ep;祯武帝觉得颜面尽失,此时传来稽粥主力军去向的消息。

&ep;&ep;稽粥竟然突然兵临大同关。

&ep;&ep;大同、张家口便如同京城的门户,只要大同关告破,外敌便可直取京城。

&ep;&ep;事到如今,都明白了,他们都中了稽粥的将计就计,朝堂之上一片大喊要严惩内奸的声浪。

&ep;&ep;可迫在眉睫的是如何力保大同关,让锐敏王和骁勇侯萧宁等率兵回援。

&ep;&ep;然不等祯武帝调兵大同关,大同关告破。

&ep;&ep;胡丹铁蹄势如破竹,马不停蹄要直捣京城,途中只有蔚县一城,还可阻拦胡丹片刻,为汉军主力回援争取时间。

&ep;&ep;危难之时,祯武帝当机立断,欲派人前往镇守,却无人敢接,只霍榷临危受命,再度领兵,死守蔚县。

&ep;&ep;忠守王闻讯,令樊安过上书祯武帝,愿听命于霍榷,誓死守卫蔚县。

&ep;&ep;这是忠守王再度翻身的唯一机会了,他不得不再度挺而冒险。

&ep;&ep;祯武帝恩准,并给予霍榷莫大的权利,凡有不听令者,不必上奏,可直接军法处置。

&ep;&ep;时机紧急,霍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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