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这二人针锋相对,唇枪舌战,好不热闹。

&ep;&ep;“够了。”太后喝道,冷然看着韩施巧,“别自以为聪明,耍些低劣的小手段,你那几斤几两重,还不够看的。”

&ep;&ep;韩施巧知道拖延不得了,便道:“嫔妾不敢。”

&ep;&ep;周祺敏刚要得意,太后的目光便又扫来了,“还有你,哀家面前都敢擅自插嘴,当初进宫时规矩学到那里去了?还是想去慎行司学一回宫规?”

&ep;&ep;“太后饶命。”周祺敏这才知道怕了,扑通跪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ep;&ep;“你继续说。”太后命令韩施巧道。

&ep;&ep;“是,太后。”韩施巧福身应后,这才又道:“嫔妾见周才人这般虐待袁居士一时气不过,便让肖婉侍教了周才人一遍规矩,等她听完进舍里就发现了里头有男人。太后,嫔妾向佛祖起誓,嫔妾是真不知里头还有别人的。”

&ep;&ep;不是韩施巧推脱干系,而是只要她推脱得越干净,袁瑶和霍榷活下的机会才会越大。

&ep;&ep;太后冷哼道:“那按你之说,不过是你们撞破了那姓袁的和奸夫的好事而已,与你没有丝毫干系。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把外头二人杖毙了就是了。”

&ep;&ep;韩施巧心头一窒,面上却不敢露了心思,道:“回太后,虽如此说,可嫔妾在见到霍公子和袁居士时,其中似乎另有隐情。太后仁慈,又素来是以德服人的,倘若真如嫔妾等所撞破的那样,也不怕给她们个心服口服。”

&ep;&ep;韩施巧这话绵里藏针,无形中逼迫太后见袁瑶和霍榷,这算是把太后给得罪了。

&ep;&ep;太后自然是光火的,且还听到一个姓霍的。

&ep;&ep;太皇太后霍氏在世时,太后一直被死死地压制着,那时就算喘口大气都得分几回。

&ep;&ep;如今太皇太后去了,却又出个镇远侯持有遗诏,让她顾忌甚多,一时不得施展手脚。

&ep;&ep;对于姓霍的,太后绝无好感,且恨不得将他们一族诛杀了。

&ep;&ep;只闻太后磨牙凿齿道:“那奸夫姓霍?”

&ep;&ep;见终于说到关键处了,周祺敏方要代为说明顺便煽风点火,抬头见太后凌人的气势又不敢多嘴了。

&ep;&ep;太后忽然一掌拍在宝座的扶手上,“哀家倒要看看是霍家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行此等龌龊之事。带他们上来。”

&ep;&ep;周祺敏没想到太后真要见袁瑶和霍榷,不由得心急了,因她知道袁瑶素来能言善道,在她看来袁瑶的三寸不烂之舌常能将是非黑白颠倒了。

&ep;&ep;可太后的心思又怎么是周祺敏所能了解的。太后就盼着这奸夫是霍家嫡系,这般一来她便有把柄将镇远府镇压一番了。

&ep;&ep;押解在外的袁瑶和霍榷本以为在劫难逃了,不想却忽然被松了绑,又被四个内监押送进了一花堂。

&ep;&ep;袁瑶悄声对霍榷道:“大人,待会请务必全听袁瑶的,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ep;&ep;霍榷暗暗点头,此时他早将肠子都悔青了,这一切全因自己的感情用事才酿成了今日的祸事。

&ep;&ep;进得堂内,便见太后正襟危坐在上,东次间被落下的帷幔遮挡,隐约可见两人在内。

&ep;&ep;袁瑶和霍榷被内监压制着跪下磕头。

&ep;&ep;“民女袁瑶,参见太后。”

&ep;&ep;“臣霍榷,参见太后。”

&ep;&ep;一听竟然是镇远侯嫡出的次子,她的侄女婿,如今堂堂的吏部郎中,太后顿时心生狂喜,“原来是你。”不由得地放声大笑了,可奇怪的是,在见到袁瑶垂在颈项上的一块玉佩后,太后的笑声断了,就似被人生生地掐断了一般。

&ep;&ep;“怎么是她?”太后心中暗呼。

&ep;&ep;太后开始权衡用这事打击霍家与窃取遗诏,孰轻孰重。

&ep;&ep;虽说利用霍榷能给霍家一个沉重的打击,一舒多年的恶气,顺带着帮皇后清了韩施巧这宿敌。

&ep;&ep;可这事非同小可,难保镇远侯不会弃卒保车。

&ep;&ep;想罢,太后心下便有了决定。

&ep;&ep;“大胆霍榷,竟然敢擅闯南山寺。”太后厉声道。

&ep;&ep;“臣有罪。”霍榷不敢狡辩。

&ep;&ep;此时依然被按压在地的袁瑶大喊道:“请太后饶恕霍大人,一切都是民女的过错。霍大人是为了民女,不得已才擅闯南山寺夜会民女。”

&ep;&ep;“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亏你说得出口,也不怕臊得慌。”藏在帷幔后的周祺敏终于忍不住了,“堂堂镇远府公子,会为了你这么个从阑珊坊出来的东西而铤而走险,哼。”

&ep;&ep;阑珊坊出来的?果然便是了。太后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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