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渡己从小便是出家人,对男女大防之类的根本就没多少概念,大大咧咧道:“镇远侯的二公子。”

&ep;&ep;韩施惠觉有些耳熟,又问:“就那个非我姐姐莫娶的霍二公子吗?”

&ep;&ep;渡己就没出过几趟山门,问她这些是白搭,就见她老实道:“这就不知了,但二公子他是姓霍。”

&ep;&ep;“霍公子他……常来看表姐吗?”韩施惠也知自己这般问是失礼了,可不问她不甘心。

&ep;&ep;渡己叼着半块素饼点头,“嗯。”

&ep;&ep;韩施惠有些失落,痴痴地望着门缝外的霍榷,直到霍榷离开,袁瑶难掩喜色地捧着一个小盒子回来。

&ep;&ep;看袁瑶小心地将那无论韩施惠怎么看都觉得丑陋的茶盏存放好,韩施惠再也忍耐不住了,“这是霍公子……送表姐的?”话里泛着淡淡的酸。

&ep;&ep;袁瑶俏丽的脸上难得没有往日的淡漠,摇头笑道:“你也知他姓霍?”

&ep;&ep;韩施惠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方才问的渡己。”

&ep;&ep;渡己听到有人点她名,便点头。

&ep;&ep;袁瑶看着那茶盏,微微感慨道:“这是我前些时日丢失的东西,也是我们老袁家最后的东西了,多得了霍大人帮我赎回。”

&ep;&ep;韩施惠绞着手里的帕子,又问:“他就是那个很喜欢很喜欢我姐姐的人吗?”她可说不出什么思慕、倾心一类的词语来。

&ep;&ep;闻言,袁瑶收回了看茶盏的目光,想起来自己的无能,脸上黯然了几分,叹气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后又嘱咐韩施惠道:“以后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小心毁了你姐姐的名声。”

&ep;&ep;韩施惠抿抿嘴,不以为意,但嘴上还是应下了,“我晓得。”

&ep;&ep;“可怎的说他都是一个男子,听说常来看表姐,这一个未婚一个未嫁的,对表姐的名声不好吧。”韩施惠一副很为袁瑶的名声担忧的模样。

&ep;&ep;袁瑶将发梢拨开,“他是受巧儿表姐所托,对于我多是照顾。你也知的,姨妈早便停了我的供养银子,是霍大人一直在供养我。再者,身正不怕影儿斜。”

&ep;&ep;家去时,韩施惠很是心不在焉的,夏至唤了好几声,韩施惠才醒过神来。

&ep;&ep;韩施惠满脑子都是霍榷的身影,可一想到他喜欢的是韩施巧,如今又与袁瑶暧昧不明,和这两人一比,韩施惠不觉气馁了。

&ep;&ep;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韩施惠问夏至道:“你觉得我长得像姐姐吗?”

&ep;&ep;夏至是韩施巧进宫后才被买来的,那里见过韩施巧,出于按常理的推测,道:“姑娘和小主是姐妹,相似那是自然的。”

&ep;&ep;听夏至这般说,韩施惠微微羞涩,可总算有了几分信心了。

&ep;&ep;可一想到韩施巧的才艺,特别是那名满京城的琴艺,韩施惠又蔫了,“可我不会琴。”

&ep;&ep;夏至不懂自家姑娘为何忽然就萎靡不振了,“姑娘,你这是怎的了?不会琴就去学呗。我瞧着表姑娘就是个中好手,为人又和善,求她教姑娘不就成了。”

&ep;&ep;“可就算学,也不是一时半会便会……”韩施惠嘟囔着,目光慢慢涣散,“表姐?”双眼忽然又亮堂了起来,莫名其妙道:“对,我不会……表姐会。”也不知想到什么了,一扫萎靡暗暗窃喜。

&ep;&ep;回去后也不知韩施惠是怎么撺掇的白韩氏,白韩氏和韩孟一合计,便同意韩施惠来南山寺小住了。

&ep;&ep;当韩施惠拎着个包袱出现时,袁瑶当真是诧异不已。

&ep;&ep;韩施惠拉着袁瑶的手,“表姐,我要在寺中小住几日,掌院本是要给我另行安排精舍的,可我想着不如和表姐住一块,彼此也有个照应。”

&ep;&ep;也幸好这精舍够大,再加韩施惠主仆二人倒是没问题的。

&ep;&ep;袁瑶放下念珠,道:“只要你不嫌我这幽僻就成了。”

&ep;&ep;在寺中的几日,韩施惠每日都缠着袁瑶说是学琴。

&ep;&ep;可说学又只是一再地让袁瑶弹,而且还都是些禅乐。

&ep;&ep;青素还发现个怪事,就是老找不到夏至。

&ep;&ep;渡己告诉青素,她在山门撞见过夏至几回,她似乎在找人。

&ep;&ep;在韩施惠守株待兔的日子里,没等来霍榷,却等来了另一个人——王姮。

&ep;&ep;话说王姮对太后姑母乱点的鸳鸯谱很是不满的,管你是什么文曲星下凡的探花郎,且心里还有别的女子,这让一直被众星捧月惯了的的王姮那里受得住。

&ep;&ep;几次三番地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没用,就差寻死觅活的了。

&ep;&ep;王姮和王娥这姐妹两,便三天两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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