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塬瀚求情,韩孟无动于衷。

&ep;&ep;这事的起源全因自己,如今累及无辜袁瑶知道是不能坐视不理的,不然会寒了韩塬瀚的心。

&ep;&ep;袁瑶再度上前敛衽行礼道:“童姨娘也不过是因得知大表哥被冤,护子心切才失礼体统了。看在她多年伺候姨父的份上,请姨妈宽恕她一次吧。”

&ep;&ep;这话一出,袁瑶便成功地模糊了童姨娘这焦点,把自己给推了出来。

&ep;&ep;“被冤?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韩姨妈顿时如同炸毛的猫,“我和老爷亲眼所见,那里容你狡辩。既然你来了,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对质清楚,我让你心服口服,别出了这门就说我冤枉了你。”说着将郑嬷嬷手里的书丢到地上,“这是什么?”

&ep;&ep;“《史记·孟尝君传》。”

&ep;&ep;这话是一直未作声的韩施巧答的,把韩姨妈气了个趔趄,“你闭嘴。”回头对郑嬷嬷说:“去把他们私通的书信拿出来,当着老爷和他们的面念。”

&ep;&ep;郑嬷嬷过去捡起书开始抖,想从书里抖些什么出来。

&ep;&ep;可众目睽睽之下,愣是没见有东西被抖出来。

&ep;&ep;韩姨妈顿时急了,亲自拿过书了翻开了。

&ep;&ep;可除了几页折起的书角,那里有什么书信。

&ep;&ep;“怎么没有?”韩姨妈瞪向知秋。

&ep;&ep;知秋一时也有口难言,怯怯地退到了一位婆子身后躲了起来。

&ep;&ep;知秋的反应,韩施巧和袁瑶自然也是看到的。

&ep;&ep;“竟然是你个嚼舌根的在搬弄是非。”韩施巧又惊又气,“我还当你是姊妹一样的疼爱,真是瞎了眼。”

&ep;&ep;知秋扑通跪下,用膝盖爬了过来给韩施巧磕头,“姑娘,我……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不时地看着韩姨妈。

&ep;&ep;袁瑶能猜出几分,知秋应该是在和韩施巧捅破屋顶挨惩罚时,被韩姨妈胁迫的吧。

&ep;&ep;而韩施巧自以为是看明白了,难过于她的母亲连她都信不过,连自己女儿身边都要安插耳目。

&ep;&ep;韩施巧心里的那点子心虚也云消雾散了,倏然站起来拿过那本书,“不是要念私通的书信吗?我就念给老爷和太太听。”连往日爹和娘都不叫了,改口了。

&ep;&ep;那书中所折的几页,说的是孟尝君门下的食客——冯谖。

&ep;&ep;冯谖齐国人,贫困潦倒,投孟尝君门下。

&ep;&ep;相传孟尝君门下食客三千,冯谖有心报效却在食客中不突显。

&ep;&ep;冯谖便三弹佩剑大唱“长铗归去”引得孟尝君注意,之后为孟尝君建下“狡兔三窟”避灾免祸,成为孟尝君得力助手。

&ep;&ep;冯谖的“三窟”分别是:

&ep;&ep;“一窟”,为孟尝君焚烧契约债券,赢得仁义的名声,为他今后被贬回封地备下退路。

&ep;&ep;“二窟”,利用诸侯王之间的矛盾与求贤若渴之举,保全了孟尝君齐国国相之位。

&ep;&ep;“三窟”,奏请建先王宗庙,巩固孟尝君封地。

&ep;&ep;袁瑶正是在这“三窟”旁以批注方式,写出可救周家的三计。

&ep;&ep;“一窟”批注,名声在外,旁人欲构陷诬蔑亦枉然。

&ep;&ep;“二窟”批注,假参不孝防夺情。

&ep;&ep;“三窟”批注,祖籍地建宗庙,进可无封地也似有封地,退可当免死金牌。

&ep;&ep;这些批注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年少无知的厥词。

&ep;&ep;念完,韩施巧将书递给韩孟,“倘若这也算私通书信,那天下学子皆在私相授受了。”

&ep;&ep;“口无遮拦。”韩孟心中的气已经消散过半,“莘莘学子岂容你毁谤。”

&ep;&ep;韩施巧两腮气鼓鼓道:“至于爹说我鬼鬼祟祟遣开其他人,那是我深知大哥极珍爱书籍,我和表妹这样在他书上涂鸦,他知道了我是少不得要挨训斥的,这才支开的旁人,任他教训不至于丢尽颜面。”

&ep;&ep;韩塬瀚作势真的就训斥了韩施巧几句。

&ep;&ep;韩施巧依然一脸的不服气,“爹,我们府里该清一些人了,特别是那些爱在主子跟前搬弄是非的,让主子偏听偏信了去的,绝对不能饶恕。”

&ep;&ep;“小姐,饶命。”知秋不住的磕头恳求着,“奴婢再也不敢了。”

&ep;&ep;想到韩姨妈偏信下人,差点就毁了韩塬瀚的名声和前程,韩塬瀚可是他们家唯一的希望了。

&ep;&ep;想到此处,韩孟不由得看看跪地上知秋,又看看韩姨妈身边的郑嬷嬷,最后盯着韩姨妈不放,将韩姨妈看得浑身不自在。

&ep;&ep;在韩姨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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