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出了院子,回廊里,带着些花香。

&ep;&ep;沈浩错步,偶尔思索,偶尔回头,“是哪里的花这么香?”沈浩偏头问着一旁的莫白。

&ep;&ep;“属下不知。”莫白带着些凄婉,像是为谁觉得凄凉而疼惜,皱着眉。

&ep;&ep;“哦,”沈浩垂着手,准备接着走,手指尖,却是触到一个软软的物什,低头一看,原来,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着个绣着金边的小香包,手工不差,花色也不差。

&ep;&ep;沈浩向来谨慎,一般贴身的物什,都是先交由柴嬷嬷过目,莫白检查,才会使用,就连手绣的香囊巾帕,也独独用沈蒹葭一家的,这个香包的手艺,看着,比沈蒹葭的,可是差多了。

&ep;&ep;沈浩捏着香包,放在鼻尖一嗅,是好闻的海棠花,香气入鼻,几分暖意,几分温馨。

&ep;&ep;忽而,沈浩就是想到了上午送那小鬼去别院的时候。

&ep;&ep;“怎么办,你下午就走了,我又要无聊了。”

&ep;&ep;“不是说过了吗,你若是无聊了,就派清风去侯府找我,我就来陪你。”

&ep;&ep;“可是我日日无聊呢。”

&ep;&ep;“那我就日日来陪你。”

&ep;&ep;“等等,我有个东西给你,你闭上眼。”

&ep;&ep;“什么?诶,等等,那个,捂眼睛就好了,能别扯我腰带吗,那个,要不,咱去房里?”

&ep;&ep;“想得美,你个大色鬼。”

&ep;&ep;“诶,怎么跑了,你说要给我的东西呢。”

&ep;&ep;原来,是这样,沈浩笑了,莫白却急了。

&ep;&ep;“主子,楚公子还在明德院等着主子回去呢。”莫白连忙提醒道。

&ep;&ep;沈浩微微一怔,才是连忙收好这香包,贴身放在里衣里面,匆匆赶回了明德院。

&ep;&ep;院子里,楚桥负手而立,看着院角一旁的一株白梅花,快立春了,这白梅花,也是在拼命地展开最后的绚烂,和着这冬夜月色的挥洒,带着些萧瑟的残缺之美。

&ep;&ep;楚桥一身整齐合贴的藏蓝色袄子衬在外头,衣袖长短刚好地护着手腕,恰好露出楚桥那如玉裹的修长手指,楚桥,有着楚墨的风雅,眉目间,又多了些坚忍和果敢。

&ep;&ep;这,也是沈浩所佩服的。

&ep;&ep;世人都知道这楚家是开成衣店的,也知道这楚墨渐渐会接了家里的生意,如今在独自经营的一家成衣店,也是做得红红火火,于是乎,这楚家的长子楚桥,却是慢慢地退出了世人的关注。

&ep;&ep;也许,谁都料不到,这楚桥,明面上是这楚家养尊处优,不需理会家里生意的大少爷,暗地里,却是这当今圣上设在青州的御察使的副使。

&ep;&ep;年纪大些的人都知道,这十六年前淮南王叛乱的事,当时算不上是生灵涂炭,也算是一场劫难了。

&ep;&ep;想当年,淮南王也是随着当今皇上南征北战,劳心劳力地打下了这大周的半壁江山,新朝立,当今皇上并没有藏良弓,烹走狗,反而,一赏再赏,让这淮南王卸了兵权,到这姹紫嫣红,小桥流水的江南当个悠闲王爷。

&ep;&ep;可惜,这拿惯了长矛的人总归拿不惯这鸟笼,十年后,再起战事,这一回,反的,却是自己曾经一同浴血奋战的当今圣上,好在,大齐并不是除了这淮南王就没有会打仗的人才了,开国候杜申明就是在这场平乱中屡立奇功。

&ep;&ep;最后,淮南王死了,势力也跟着土崩瓦解,杜申明得势了,可这回皇上放聪明了,只给杜申明封了个有财权无实权的侯爷,除此之外,还在各处设了御察使这个秘密组织,专门负责监察百官,防贪,防叛,防小三。

&ep;&ep;在某些时候,御察使还得负责接收皇上的密令,随机应变应付各种突发状况,渐渐的,这原本专职于监察的御察使也是演变成为了皇上的一个私人行动加情报所,做起事来,很有效率。

&ep;&ep;唯一不好的是,是这凡属于御察使的官员终生不得泄密,就连身份也得保密,故而,这当地的官吏都知道自己也许时刻在被人监视着,但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ep;&ep;所以,平日走路也得小心,要是,不巧撞在了这穿着便装的御察使官员身上,也许,你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当然,这是几十年后的戏本子里头说的,真实情况是,这御察使的官员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比如这一位。

&ep;&ep;“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蒹葭她……蒹葭她怎么说?”楚桥一改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大臣风度,此刻正是红着脸,见着沈浩进了院子就是急急忙忙地扑了上去。

&ep;&ep;“这个,”沈浩略一踌躇,继而又是正色道,“我那十四姐,什么都好,只是,一点不好。”

&ep;&ep;楚桥张口就来,“蒹葭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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