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姑娘急着走?”茗心忽而将身子一拦。

&ep;&ep;“突然有急事。”柳小桃编了个不是很理想的借口。

&ep;&ep;“走这边,柳姑娘。”茗心突然将柳小桃往这内堂一拉,指了指这绛红色的帘子,说道,“从这里走,穿过后院的后门,就是直接奔到大街上了,快得很。”

&ep;&ep;柳小桃没多想,只是留下明月呆在这大堂里头付账,自个就是直接撒丫子往里头奔去。

&ep;&ep;一个开阔的后院,看似也没什么特别的,柳小桃正是心急火燎地找这出去的后门在哪里,刷刷两声,再一回头,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就是贴在了自己的脖颈旁。

&ep;&ep;眼前的,正是这目光犀利,寒光颤颤的袁萋萋。

&ep;&ep;袁萋萋冷冷一喝,“我早就认出你来了,你是那沈浩新娶进来的姨娘,别以为,你蒙了个面纱,我向来也不出我那院子,我就当真是个不食烟火的傻子。”

&ep;&ep;柳小桃心里虽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是,这种情况下,却更是需要冷静,只是心寒,原来自己扮了那么久的装扮,却早就是被这袁萋萋识破,果然是江湖儿女啊,江湖儿女。

&ep;&ep;可是,这样也未必不好,至少现在,这袁萋萋知道自己的身份,定然不会下手杀了自己,自己的身份和名号都在哪,纵然她和沈浩从来也没有夫妻之实和夫妻之情,可是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ep;&ep;既然这样,柳小桃心里又是多了几分底气,蓦然想到那引自己来的茗心,“你猜得真准,只是,我倒是没想到,这茶楼的老板娘,居然,和你是一伙的。”

&ep;&ep;“哼,茗心是我师姐,你说,她是会帮你这个坐了一下午点了一桌子点心的饿鬼,还是帮我呢?”袁萋萋似乎很有把握。

&ep;&ep;可是这话语刚落,这背后就是扬扬响起一声斥责,“萋萋,你又在做什么?”

&ep;&ep;“师姐,”袁萋萋回头见着是这茗心来了,手脚却是突然一抖,激动起来,“师姐,你让我杀了她,让我杀了她,反正,反正我已经杀了冯生了,我也要死了,倒不如,再多拖一条命去。”

&ep;&ep;望着袁萋萋眼里的杀气,柳小桃有些始料未及,一开始是抱着这袁萋萋既然没有真的杀了那冯书生,这样算来,也不至于要和自己拼了命,可如今看来,这袁萋萋当真还不知道这冯生已经清醒的消息,多半,也是信了这坊间的流言蜚语,果然,这八卦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ep;&ep;“冯生没有死。”柳小桃大声一喝。

&ep;&ep;于此同时,这茗心也是麻利地翻身一夺,就是夺走了袁萋萋手里的长剑。

&ep;&ep;“萋萋,你冷静一点,你素来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如何,遇到那冯生后,第一次,你离家出走,第二次,竟然还想在我这茶馆里杀人吗?”

&ep;&ep;茗心的话果然是很有用,一出口,这袁萋萋亦是一怔,还保持着握剑姿势的手也是无力地垂下,双目无神,只是低声问了句,“冯生他,当真没死吗?”

&ep;&ep;“恩,”柳小桃点了点头。

&ep;&ep;“那我立马去杀了他。”袁萋萋突然抬头,眼眶通红。

&ep;&ep;袁萋萋方欲转身,旋即,却是直挺挺地倒下,只见得茗心捏了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怔怔的站在袁萋萋倒下的身子的旁边,末了,将银针一收,叹了句,“师妹,你莫怪我,我不能再让你走弯路了。”

&ep;&ep;帮忙扶着袁萋萋进了屋,茗心才是拉着柳小桃出来,在这院子里简单的沏了壶茶,推了一盏到柳小桃面前,继而,才是慢慢地说起了过去的那些事。

&ep;&ep;“师妹和我一直同在丹霞山上习武,偶尔下山,她与那冯生结识,两人就是定下了终生,后来,武艺学成,师妹的爹爹,也就是这袁家镖局的袁镖头接了师妹回去,说是要给师妹安排婚事。”

&ep;&ep;“师妹脾气倔,不喜欢自家爹爹要自己嫁的知府家的庶子,自个说是要比武招亲摆出擂台,然后,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师妹一个人,在擂台上守了三天,无人能敌,后来,我才知道,她之前,就已经给冯生写了封信,大概是说,让冯生来参加擂台。”

&ep;&ep;“冯生是个文弱书生,论起琴棋书画来倒还好,这若是论起拳脚功夫,哪里是师妹的对手,后来,我猜,这冯生当时也是被师妹独守擂台三天的事吓怕了,据打更的老张说,只看到冯生在擂台的第三天就是逃出了我们那座小城。”

&ep;&ep;“哼,真是可笑,男人啊,追你的时候,就是甜言蜜语,百般奉承,这若是当真论起婚嫁,却是胆小得很,冯生真傻,若是他来了,师妹定会故意让他,冯生,是唯一一个可以赢师妹的人,可是,他却逃了。”

&ep;&ep;“之后,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师妹得知冯生逃走,在擂台上大骂男人无情无义,镇远候侯府小侯爷路过,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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