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公子,”孟珍珠总算是提起了勇气,“老爷说了,今晚,要公子回府,吃顿团圆饭呢。”

&ep;&ep;这一声喊,总算是让这一路往前赶的崔不归回过头来,两人正是走到这一座石拱桥的正中央,底下,是这潺潺的流水,一路东流,汇入湘水。

&ep;&ep;“珍珠,把手拿来。”崔不归收了扇子,哒哒一响,正是合了这桥洞底下叮叮流水声。

&ep;&ep;“公子?”孟珍珠虽然不解其深意,却也是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那只常年干活,指尖都起了茧子的左手。

&ep;&ep;崔不归却是将头一偏,笑道,“珍珠你戴玉镯,都是带在左手的?”

&ep;&ep;孟珍珠一愣,却是听到崔不归继续笑道,“男左女右,是这个道理吧。”说着,就是直接牵起了孟珍珠的右手,将那方才锦盒里头成色上佳的玻璃种玉手镯套进了孟珍珠瘦瘦的腕上,轻声道了句,“好看。”

&ep;&ep;孟珍珠唰的一下,脸就是变得犹如落日初阳般的通红,脸颊也是变得滚烫,就似要滴出来那颗颗娇羞般。声音细如蚊响,“公子,珍珠受不起。”

&ep;&ep;这一声,却是被崔不归听得一清二楚,“无妨,礼尚往来嘛,”说着,崔不归就是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根玉簪,“这是去年生辰,你送我的,那日,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

&ep;&ep;“服侍公子,本就是珍珠的本分,不是,珍珠的意思是,我很开心。”孟珍珠已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ep;&ep;崔不归只是慢悠悠地转过身子,对着这永不停歇的流水,负手叹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这般的。”

&ep;&ep;桥上人悠悠叹息,桥洞里,柳小桃和沈浩也是没有闲着,正是在这桥洞的下,从桥洞各自延伸出刚好够一个人的踏足的青石板,柳小桃弯腰站着这青石板上倒是刚好,只是苦了沈浩,一直都是艰难地弯着腰。

&ep;&ep;“不过才两天的时间,我就和你干了两回这般偷偷摸摸的勾当。”沈浩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是补上一句,“你如何对人家的事都这么好奇?”

&ep;&ep;柳小桃眼睛瞅着这石桥上,漫不经心地说,“崔安安的事,我的确只是好奇,可是,珍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知道,其实她……。”

&ep;&ep;面对柳小桃这般欲言又止,沈浩愈发是来了精神,反是笑道,“你那小姐妹怎么了?”

&ep;&ep;“说了你也不知道,”柳小桃砸吧砸吧嘴唇,有些干涩。

&ep;&ep;“你那小姐妹喜欢不归?”沈浩微微挪了块地方,不禁的,又是和柳小桃近了些。

&ep;&ep;柳小桃一惊,就似自己一个藏了好久的秘密轻易地就是被别人发现了一般,“你怎么知道?”

&ep;&ep;沈浩摇了摇头,看着柳小桃平日里实在是挺聪明的,如何到了这感情上的事,就是一窍不通,比自己都不如,“第一,不归本就是风流倜傥,四处留情,哪个姑娘都喜欢这种,第二,你且看这孟珍珠总是会不自主地靠近,去保护,去心甘情愿地为不归做事,就可以知道了。”

&ep;&ep;柳小桃不屑地摇了摇头,还是不甘心,“你都是猜出来的,”说罢,又是瞪着小眼不安好心地上下打量着里自己不过一个拳头远的脸庞,笑道,“你如今也是不由自主地靠过来了,也算吗?”

&ep;&ep;沈浩身子一僵,身子微微向后扬了扬,尴尬地回道,“我这是算作意外。”

&ep;&ep;柳小桃低着头“哦”了一声,暮色夕阳,正是映得这渠渠流水潋滟生姿,就似这流水里藏了一抔日光,含在里头,亘久不化。

&ep;&ep;沈浩偏头,就是正对上柳小桃低头露出的脖颈,再往下,是柳小桃眼角的那朵胎记,艳似桃花,在别人的口中,却是丑女的标志。

&ep;&ep;桥上的人似乎走了,沈浩和柳小桃也无意久留,沈浩在前,又是反身将柳小桃牵上岸,看着路过的行人对着柳小桃眼旁的胎记又有所指点和留意,张口问道,“眼旁的胎记,为何没有像上次我替你画的那样绘成彩绘的模样?”

&ep;&ep;柳小桃以为这是沈浩怪自己没好好装扮,给他这小侯爷丢了名声,低声回了句,“我画不好,也不会画,没有你们富家公子那般才华横溢。”

&ep;&ep;沈浩浅浅一笑,无心一句,“你画不好,可以找我啊。”

&ep;&ep;柳小桃反将就是回了句,“我日日都要出门见人,难不成,日日都来叨扰你吗?”

&ep;&ep;沈浩身子微微一颤,本能地想回一句,若是替你画一辈子,又有何妨。

&ep;&ep;这这心思方才冒出个苗头,却是将沈浩自己都吓住了,僵着脸,只是云淡风轻地吐出几个字,“那倒也是。”

&ep;&ep;035谁在夜里放纸鸢

&ep;&ep;夜里,梦回清风,浑然间,美梦就已经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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