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浩说完,怅然感慨,“所以啊,我倒是觉得,楚墨也该是爱极了那崔安安的,不然,怎会由得她那般胡闹。”

&ep;&ep;“爱极了还去逛青楼?”柳小桃瘪瘪嘴,“我看,是寂寞难耐,也是管不住自己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ep;&ep;沈浩又是伸手握拳,捂着嘴干咳了几声,实在是不知道,这丫头过去没事都是从哪学来的成语句子。

&ep;&ep;月老庙晚上是没有人的,沈浩带着柳小桃从后门绕了进去,一路直接往前堂去。

&ep;&ep;在柳小桃不折不挠地第十七此问道“这崔安安大晚上约了楚墨来这没有人的月老庙是不是要私奔”后,沈浩果断伸手把柳小桃嘴巴一捂,柳小桃小脚一蹬,方是要挣扎,沈浩却是用眼神示意前方。

&ep;&ep;柳小桃抬眼望去,原来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是绕到了这大堂里来,堂内,是一簇簇的明火。

&ep;&ep;原本该是只燃着长明灯的月老庙大堂,如今两侧架子上的红色烛火却是燃得格外妖冶闪烁,而沈浩和柳小桃,正是藏身在了那鹤发童颜的月老泥塑身后,泥塑前头,是两团绣着莲花的蒲团,其中一个,正是跪着一个清秀妙目的年轻女子,一身鹅黄色的月华裙娓娓拖地,手上还虔诚地握着一尺长的红线,似乎,是在祈祷天赐良缘。

&ep;&ep;“那就是崔安安。”沈浩悄声说道。

&ep;&ep;柳小桃闻声,就是探了半个脑袋出来,细细地打量着这崔安安,崔安安正是闭目默念着什么,眉眼小巧,肤白若雪,已经渐渐袅娜起来的身姿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一样藏着无限生机。

&ep;&ep;柳小桃直起身子趴在这供台上,还欲看得清楚,却是被沈浩硬压了下去。

&ep;&ep;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的,正是那火急火燎赶来的楚墨。

&ep;&ep;“安安?”楚墨轻声地,试探性地喊了一句,这脚步才踏入这大堂里头,却是再也没有勇气往下走似的,就是驻步在那,不敢前行一步。

&ep;&ep;“你来啦。”崔安安轻轻一叹,气若微兰,声音藏着飘渺与哀婉,柳小桃不禁抬眼戳了戳沈浩,瞪着眼睛,似乎在质问,这就是你说的泼辣小姐崔安安?

&ep;&ep;柳小桃才是疑惑,就是隔着这月老泥塑上头的红绸缎看到崔安安突然猛地站起身,转头就是对着晚到的楚墨似筛豆子一般张嘴质问道,“你还知道来啊?怎么这么晚?去了哪?到了哪?见了什么人?”

&ep;&ep;楚墨一愣,才是准备张口解释,崔安安却根本不给楚墨喘息的机会,手一叉腰,“你不说我也知道,方才哥哥来告诉我了,他是在林家酒馆找到你的,你偷跑去喝酒了,是不是?”

&ep;&ep;楚墨心头一颤,蓦然懂了,崔兄果然还是够意思,不过是去了酒馆安安就气成这样,这若真是要安安知道自己去了醉花楼赴那杜小侯爷的约,岂不是要掀了房梁去,即便,自己不过是为了家里的生意才去的。

&ep;&ep;“安安,我……。”

&ep;&ep;“今天你家来我家提亲了,”崔安安突然岔开了话题,瞪着眼又是继续问道,“然后你大晚上就跑去喝酒了,借酒消愁是不是?苦从心来是不是?”说到这,崔安安的语气却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低声道,“其实,你根本不想娶我,是不是?”

&ep;&ep;看戏看到这里,柳小桃忍不住拉着沈浩道了句,“你看,我都说了,这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ep;&ep;“谁在哪里?”楚墨盯着那月老泥塑端详了许久。

&ep;&ep;沈浩见势把柳小桃往那蒙着桌布的供台里头一拉,两人就是咕噜噜地滚到了里头,柳小桃正是被沈浩搂在怀里,有些不舒坦,方想调整调整姿势,却是被沈浩箍得更紧了,动弹不得,只好作罢。

&ep;&ep;“你别转移话题,”崔安安一把拉住楚墨,“你说,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是不是听了坊间那些传言,说我又凶又泼辣又没人情味还不懂温柔,让你也怕了。”

&ep;&ep;“安安,”楚墨皱着眉,凑近了对着崔安安道,“我从未这么觉得我,也从未说,我不娶你啊,我们俩,自五岁就定下了婚约,是注定的夫妻。”

&ep;&ep;“注不注定不是你说了算,”崔安安一抹眼泪,摊开手中那尺红线,低头道,“这是我今早从月老庙前求来的红线,方丈说,若绑着红线的两个人是有情人,那这红线就算是用这满架子红烛都烧不断,你敢不敢与我试一试?”

&ep;&ep;“不过是天方夜谭。”楚墨明显不相信。

&ep;&ep;崔安安却是下定了决心,强硬地拉过楚墨的手腕,就是圈圈傍上,而自己,也是早已经准备好。

&ep;&ep;红烛燃得生机勃勃,火苗还不时地噌地一下向上窜跃,楚墨和崔安安正是分站在一支红烛的两边,一道细细的红线将两人相连,下头,正是这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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