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子画毕,放下笔问道:“大家说过瘾不过瘾?”

&ep;&ep;“最好杀死这些洋人和小日本鬼子。”身边围观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

&ep;&ep;林子刚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就见到了人群中的爷爷。他连忙招呼道:“峻之,你怎么在这儿,来,我们哥俩喝一杯。”待爷爷坐下,林子转身向店家要了一壶酒。

&ep;&ep;在爷爷的记忆里,那是他第一次喝酒。在此之前,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应邀举杯的时候,竟然对面前这个一直厌恶的林子生出几分喜爱来。

&ep;&ep;“峻之啊,你可知道,在那法国水师兵营中,我这心里是有多憋屈。”林子说着,给爷爷添上了满满一杯酒,“想我堂堂中华四万万同胞,竟然会被一群黄毛妖怪所蹂躏,现在连东洋鬼子也在东北虎视眈眈,你说作为一个中国人,作为一个七尺男儿,能不恨吗?”

&ep;&ep;爷爷也是喝得开了,举杯跟他碰了一下,说:“这国弱民贱,是自古就有的规律,前些年皇帝老子还在,闭关锁国,中国人不长见识自然是要挨打,后来军阀混战,各个都举着枪炮受着洋人的指示来打自己人。”

&ep;&ep;“这样说来,现在倒是略有不同,有胆识有远见的军阀都归到国军帐下,只是这东洋鬼子在我国东北再三挑衅,我们却不做反应,实在窝囊。”林子叹了口气,仰头喝尽了杯中的烈酒。

&ep;&ep;“那你在这里画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爷爷冷笑了一声。

&ep;&ep;爷爷的话音落下之后,林子发了半天的愣,没有说话,等他回过神来,说:“别说这些伤神的话,来,我们再来一壶!”

&ep;&ep;那天下午,爷爷和林子一直喝到傍晚。那天的天色有些古怪,夏天已过,那个傍晚却日光显现,一片血红。

&ep;&ep;“峻之啊。”林子唤了爷爷一声,迷迷糊糊之中伸手打翻了桌子上的酒壶。

&ep;&ep;“我在呢。”爷爷也早已泛起了醉意。

&ep;&ep;林子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身子来,他的一张脸被酒醺得通红,嗫嚅了半天,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喻广财东奔西走吗?”

&ep;&ep;“哦?我听说你父亲不幸去世,他与师傅关系甚好,所以也就带着你一起了。”爷爷说道。

&ep;&ep;没想到林子听了,摇了摇头,说:“你想得太简单了,那你觉得喻广财的为人怎样?”

&ep;&ep;“师傅为人正直,而且怀着一颗慈悲之心,道行也高,经过这些日子,我非常敬重他。”爷爷点着头,说得非常恳切。

&ep;&ep;林子歪嘴一笑,说:“这样想你就大错特错了。”

&ep;&ep;“哦?你何故要这样讲?”

&ep;&ep;林子笑着,并没有正面回答爷爷的问题。他哼起了小曲儿,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手拍了拍爷爷的肩膀。“峻之,以后你跟着他可要好自为之,有些事真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刚走开两步,他停下来,回头说,“对了,我也谢谢你今日的提醒,再见。”

&ep;&ep;说着,林子就一路哼着小曲歪歪倒倒地朝着那破旧的街道尽头走去。爷爷站在他身后,那天边斜照过来的夕阳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了金色。

&ep;&ep;第二部

&ep;&ep;分集简介

&ep;&ep;爷爷的故事还在继续,骇人听闻的故事就在你身边:一座公立学堂,原来是清朝豪宅,文字狱时满门抄斩,宅中一口被填堵的深井,深夜却传来诡异的掘土声。凡听闻此声之人,便被深井吞魂,引魂上猫身,到底是什么封住了井下魂?大娄山脚下,执行特殊任务的川军遭遇负背鬼,夜宿死山口,五人之中,到底谁是人,谁是鬼?云南边陲,大树遮天之处,男性村民一进山林便离奇失踪,缚灵树中,隐藏着什么秘密?神秘村庄一入深夜,便能碰见残缺肢体跳动,这座死山,与凭空消失的千人军团有何关联?江边村落,流传一种用小孩做诱饵钓水鬼、吃鬼肉的说法,下水之人遭水鬼附体,究竟是恶鬼难镇,还是人心叵测?

&ep;&ep;引子

&ep;&ep;临近春节,在我的坚持之下,爷爷终于获得父亲和伯父们的同意,得以回老家一趟。他的故事并没有完结,我很庆幸我已听去这其中的一小部分。

&ep;&ep;一路上的景色倒是有些萧条了,虽然公路早就铺上了柏油,可人却越来越少。爷爷指着远处的那个山丘对我说:“看见没?那坡顶上的破屋子就是你张七爷以前的家。”

&ep;&ep;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那座破败的黑屋子就像纸折成的一样,一点寒风也是经不起的。我眺望了半天,眼睛也开始发酸,寒风这么轻轻一触,倒有要渗出泪水的意思。

&ep;&ep;“张七爷,果真是家里的老七?”我伸手扶住了爷爷,他手里的拐杖粘了不少的泥土,显得非常的沉重。

&ep;&ep;听了我的问题,爷爷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