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两袖空空地离开了护国寺。

&ep;&ep;如筝谢过了执礼僧,带着如书和丫鬟们出了小院。

&ep;&ep;姊妹俩又逛了一会儿,如筝看如书一直咬着嘴唇若有所思,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不禁笑到:“小妮子,和我还用装么?想问我为何如此信任那人?”

&ep;&ep;如书两眼放光,马上点点头:“是啊,大姐姐,快告诉我吧。”

&ep;&ep;如筝笑着刮了一下她俏生生的小脸:“其实,我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只是那位医者……莫名便让人有一种信任的感觉,连衣服都没钱买却要日夜钻研医术的人,想来也不会是庸医俗物。”想了想又回头叮嘱身后的丫鬟们:“此事不要外传。”

&ep;&ep;众丫鬟们仔细应了,如书也点点头:“我明白了,大姐姐。”

&ep;&ep;如筝看着远处随风轻摆的黄菊,心里暗暗祝祷:希望自己今生这个决定,能够改变舅舅前世早逝的命运,但愿……

&ep;&ep;眼见日头渐高,如筝便带着如书沿着来时之路往回走,正谈笑间,却听一阵幽幽的箫声自旁边的松林内传出,如筝前世习琴,虽然是为了取悦苏百川,却也渐渐爱上了音律,如今听箫声清雅,曲子动听,最重要的是此曲自己前世今生都没有听过,不由得驻足静听。

&ep;&ep;细细听来,更觉得箫声清幽,曲意高洁,仿若红梅傲雪,寒香铺面而来,曲转高音,又如白梅笑对朔风,风骨清隽,听得如筝心神一荡,不禁叹了一声:“此曲只应天上有,九宵纶音落凡尘。”

&ep;&ep;如书笑到:“大姐姐,还魂了!”

&ep;&ep;如筝笑着瞪了她一眼:“我不过是叹一声,到被你小妮子嘲笑。”

&ep;&ep;如书笑着挽住她:“若这么喜欢,不如到这松林里面见见吹箫的人可好?”说着便要拉她进去。

&ep;&ep;如筝笑着把她拽回来:“说你小,你就真莽撞上了。”她伸手拍拍她头:“你听那箫声虽远,却声声清晰入耳,哪是女子的气力能够达到的呢?吹箫之人必是男子,咱们这样冒失闯进去,你的闺誉不要了?”

&ep;&ep;如书笑着吐了吐舌头:“也是呢。”

&ep;&ep;如筝佯怒瞪了她一眼,又道:“只可惜……不知此曲之名。”

&ep;&ep;如书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笑到:“大姐姐,这曲子我听着耳熟,仿佛三哥哥用羌笛吹过呢,我记得他说叫……啊,对了,是叫《梅花》的。”

&ep;&ep;如筝心里一喜:“他可知是何人所作?”

&ep;&ep;如书摇摇头:“这倒没听他说,只知道是近期才流传在京师学子们之中的曲子,不过三哥哥那里必有曲谱,改日我讨来给你。”

&ep;&ep;如筝喜到:“那便多谢你了,我必让秋雁做了新点心谢你。”

&ep;&ep;如书也笑了:“一言为定!”

&ep;&ep;姐妹俩说说笑笑走远了,松林中的箫声却突然停下,吹箫之人将湘竹长箫收到腰间,回身单膝点地:“师父。”

&ep;&ep;松林边的中年人一身玄衣,笑着走入林中:“不错,如今在百步之外便可察觉为师的脚步了,放眼武林恐怕除了为师和你大师兄再无人能杀你,为师也能安心传位了。”

&ep;&ep;跪在地上的少年人却一脸无赖:“师父过谦了,师父要弄死徒儿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大师兄要弄死徒儿也不过是下一道手令即可,徒儿还嫩,还想多学几年呢,门派还是在师父的英明指导下才能发扬光大,与日月同辉……”

&ep;&ep;中年人唇角抽了抽,一脚踹在他肩上:“少胡沁,先给我扎一个时辰马步去!”

&ep;&ep;少年笑着应了,马上起身蹲下,脸上笑容悠闲的仿佛不是在练功,而是对月品茗一般。

&ep;&ep;傍晚,定远侯府的车队缓缓离开了护国寺,如筝给旁边打盹的如书盖了件披风,自己抱了手炉敛眸坐好:果然一日便返回了呢,看来前世那一出真是特地为了我们而唱的……

&ep;&ep;她这样恨恨地想着,在袖套里撕拽着手炉套子上的流苏:薛氏……

&ep;&ep;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家中有事,更新甚晚,诸位大人见谅

&ep;&ep;别离敬上

&ep;&ep;21春宴(一)

&ep;&ep;日子就这样流水般过着,正月忙忙碌碌地过了,二月里如筝把心思全扑在了新开的东夷倭物铺子里,铺子倒也无风无浪地运转起来了。

&ep;&ep;如筝还是每日按时向老太君请安,如书和她走的更近了,徐姨娘那里却还是没有消息,如筝也不急。

&ep;&ep;如婳依然每日像孔雀一样骄傲地美丽着,女儿节上冷嘲热讽排揎了其他几位姊妹一顿,如筝懒得理他,如棋唯唯诺诺,如书却差点和她动了手,亏得如筝手快拉住,才没酿成大祸,这一来,如婳倒和如书结上了梁子,连带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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