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雷兄不妨说来听听!”

&ep;&ep;“第一,交出我孙儿的尸首!”

&ep;&ep;“这好办!”白袍人一拍乾坤袋,喉头被洞穿的雷傲云尸体,就凭空出现在半空中。

&ep;&ep;只见雷傲云双目兀自怒睁着,但眼中的生气却已经完全散尽;喉头拳头大小的空洞,血早已流干,暗黑色的血块凝固在伤口周围,分外狰狞可怖。

&ep;&ep;白袍人掌心微微一送,雷傲云的尸体就平平往黑袍老者身前而来。

&ep;&ep;黑袍老者看见自己唯一孙儿的尸体,再次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老眼中泪光涟涟,抱着尸体几乎就要老泪纵横。

&ep;&ep;白袍人眼中精光一闪:“雷兄,你可以说你的第二个条件了!”

&ep;&ep;黑袍老者闻言,将雷傲云的尸体收回腰间的乾坤袋中,缓缓抬起头来,血丝密布的双眼死死盯着白袍人道:“第二个条件,交出杀我孙儿的凶手,这笔账一笔勾销!否则,你混元宗的混蛋,我雷怒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放过!”

&ep;&ep;白袍人怒哼一声:“雷怒,你不要得寸进尺!”

&ep;&ep;黑袍人狂笑道:“哈哈哈,我得寸进尺又如何?我雷怒就这么一条血脉,可你夏凌风的后人可不少!若是他曰碰上你夏老鬼的后人,我雷某说不得就要出手考校考校!桀桀,你夏凌风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ep;&ep;“休想!我混元宗千百年来,死在你破天宗手上的何止千万?那杀他们的凶手,你破天宗可曾交出过?你雷怒身为灵武修巅峰之人,也好意思向小辈下毒手?”

&ep;&ep;黑袍人浑身衣袍无风自动,如同充气的气球一般鼓胀起来:“老夫不管那么多!这凶手你交,还是不交?”

&ep;&ep;白袍人怒发冲冠,满头的黑发如同雄狮般根根竖起:“雷怒,莫非你以为我混元宗是那么好欺负的?”

&ep;&ep;黑袍人猖狂至极的笑道:“好好好!从今往后,混元宗之人,我雷怒见一个杀一个,尤其是姓夏的,绝不放过!”

&ep;&ep;“既如此,今曰便放你不得!”

&ep;&ep;白袍人怒喝之余,手腕一翻,手中顿时多了一柄神光湛湛的长剑。

&ep;&ep;周围十数名混元宗的高阶灵武修见状,灵光闪烁不定之下,纷纷本命神兵在手,就要围攻这黑袍人。

&ep;&ep;“夏凌风,你领着一群土鸡瓦狗,就想留下老夫!真是笑话,哈哈哈!”

&ep;&ep;黑袍人狂笑未止,背后的一对风雷翅再次凭空闪现而出!

&ep;&ep;与此同时,黑袍人浑身一震,突然张开吐出一口本命精血,悉数喷在风雷翅上。

&ep;&ep;一时间,四五丈长的风雷翅迎风暴涨,瞬间就已经有了十来丈长!而风雷翅上的紫色雷光和白色电弧,也陡然大盛,“噼里啪啦”的一阵爆响之后,黑袍人猛然一闪双翅。

&ep;&ep;“轰隆隆!”一连串的风雷之声,黑袍人凭空消失在原地,等他的身影再出现时,已经在数里之外了!

&ep;&ep;习大长老见状,顿时急了:“不好,这雷老鬼要逃!快追!”

&ep;&ep;话音未落,习近山和一干内门长老,就要施展神通追上去。

&ep;&ep;白袍人脸色冰冷,脚步一抬,白光一闪再现,已经挡在了所有人身前。

&ep;&ep;“不用追了!雷怒不惜耗费本命精血,施展血遁秘法,再加上他的风雷翅遁术,天下能追上他的,唯独只有一人而已!就连我也望尘莫及,你们如何能追上?”

&ep;&ep;白袍人望着消失在天边的破天宗太上长老,沉声道。

&ep;&ep;习近山不甘道:“我们这一番布置,难道就让他这样逃了?”

&ep;&ep;白袍人微微一笑:“这一番布置本就是为了逼退雷老鬼,难道还真的和他血拼到底不成?如果真的血拼起来,雷老鬼也许能留下来,但我混元宗也定要赔进去一半的内门长老!这买卖,不划算啊!”

&ep;&ep;习近山皱眉道:“可让雷老鬼这样逃了,他放话要对我混元宗下狠手,这又如何办才好?”

&ep;&ep;白袍人微不可查的摇头道:“雷老鬼这番燃烧本命精血,定然也不好受!没有一年半载的闭关,是练不回来的。如果将来他出关之后,铁了心要和我混元宗过不去!”

&ep;&ep;白袍人说道这里,微微停了一停,眼中厉光崩现,杀机一闪即逝道:“那也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了!”

&ep;&ep;白袍人语气沉重无比,包括习近山在内的一干内门长老,脸色也同样不好看。

&ep;&ep;沉默半响,白袍人突然释然一笑,冲着习大长老道:“近山,你中意的那一个关门弟子,可真是一个惹祸精啊!这才刚入门没多久,惹出的麻烦一桩接着一桩,从来就没有安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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