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侯胖子伸手一抹挂在脸上血肉,平时看起来和弥勒佛十分相似的胖脸,这时却显得格外狰狞!

&ep;&ep;俯身一刀将冲到近前的一个扶桑兵砍翻在地,侯胖子厚背大刀一指北方,高声喝道:“弟兄们,掉转马头,向北面冲!”

&ep;&ep;跟在侯胖子身后的两千多名骑兵,闷声不响的跟在侯胖子的身后,再次掉头往北方冲去。

&ep;&ep;这已经是他们第六次转向了!在三个时辰的时间里,三千铁骑左突右杀,让敌人根本就摸不到他们突击的方向。虽然被七八万扶桑大军团团围住,但掌握战场主动权的,居然是区区三千铁骑!

&ep;&ep;这就是骑兵在战场上的优势!灵活机动,冲击力强!

&ep;&ep;如果换做是北燕的其他对手,在这种兵力占优、地形占优的情况下,也许早就将三千骑兵剿灭干净了。但换成是扶桑人,却没有这种本事。只因他们和骑兵对战的经验,实在是太缺乏了。

&ep;&ep;七八万扶桑军,虽然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却用对付步兵的那一套,来对付骑兵,根本就讨不了好。

&ep;&ep;三个时辰下来,三千铁骑虽然几乎人人挂彩,战死却还不到五百人,而且战死的多半是骁骑营的轻骑兵。

&ep;&ep;但他们却消灭了十倍于己的敌人,足足干掉了四五千扶桑人。

&ep;&ep;侯胖子骑在火红的异种汗血神驹上,一马当先,领着两千多铁骑,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飞快的冲进了北面敌阵。

&ep;&ep;扶桑缺铁,大部分的扶桑兵身着竹盔竹甲,端着木质盾牌,哪里抵挡的住铁甲重骑的冲击!

&ep;&ep;一面面木盾被冲成碎片,一把把马刀和长枪,毫无阻滞的刺入扶桑兵的身体;一个个倒下的扶桑人,瞬间就被一只只沉重的马蹄,踏成了肉泥!

&ep;&ep;为了防止北燕骑兵突围而去,扶桑人在北方布置了最多的兵力,构筑了最厚实的阵线。但却依然挡不住铁甲重骑的冲锋!

&ep;&ep;只是小半刻钟的时间,以亲兵营的铁甲重骑为箭头,两千多铁骑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切割开扶桑人的一个个战阵、一条条防线,几乎就要将扶桑人北面的阵型,穿个透心凉!

&ep;&ep;但就在这时,侯胖子刀锋一指,两千多骑兵居然再次转向,向着扶桑人西面的阵型冲了过来!

&ep;&ep;其实,两军刚刚一接战,三千铁骑就已经可以突围而去。但当他们每每快要突破敌阵时,却突然调转方向,向另外一头杀去。

&ep;&ep;他们这样做,不是为了送死,而是要将扶桑人死死缠住,等到后方的援军杀到,一举全歼大部扶桑军。这是薛万彻给侯胖子的任务,也是这支铁骑肩负的使命!为了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他们就算流干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辞!

&ep;&ep;侯胖子一催胯下的异种汗血神驹,闪电般的刺入敌阵,刀光闪烁之下,一颗颗人头冲天而起,一股股腥臭的热血狂喷而出,喷洒在了白雪皑皑的大地上。

&ep;&ep;而火红色的异种汗血神驹,更是凶悍,猛然抬起前蹄,将冲到身前的两个扶桑兵远远的踢飞出去。被异种汗血神驹踢飞的扶桑兵胸骨尽碎,口中狂喷着污血、足足飞出了四五丈,又撞倒了数名扶桑人后,这才落地气绝。

&ep;&ep;黑盔玄甲的侯胖子,连同火焰一般燃烧的异种汗血神驹,一人一骑如入无人之境!

&ep;&ep;如果说三千铁骑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那侯胖子和他的坐骑,就是这把匕首的刀尖!所到之处,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鲜血!

&ep;&ep;滚烫的鲜血将冰冷的积雪融化,渐渐汇聚成一条条咕咕流淌的小溪,流淌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

&ep;&ep;......

&ep;&ep;扶桑人唯一能对北燕骑兵构成威胁的,就是弓箭!密集的箭雨之下,避无可避、防无可防,只有用盾牌和身体硬抗!

&ep;&ep;但是亲兵营每一位士兵都身着重甲,连坐骑身上都披挂全身马盔。扶桑人箭雨的效果,也打了极大的折扣。就算能射伤亲兵营的将士,但却极难伤到要害。

&ep;&ep;骁骑营的将士虽然只着轻甲,坐骑更是没有丝毫防御。但他们跟在亲兵营的身后,遭到的攻击自然也就少得多。

&ep;&ep;而在青雨山的半山腰上,一个尖嘴猴腮、鼠眼稀须的矮小人影,高冠木屐、袍带飘飘的盘坐在高高的木塌之上。在他身前两侧,两堆篝火熊熊燃烧,抵御着严寒的侵蚀。而在他背后,肃立着几名身背马印(将旗)的旗本武士。马印之上,画着一连串的金钱。而在马印一角,则绣着“丰臣家”三个篆字。

&ep;&ep;盘坐木塌上之人,正神情严峻的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眼见北燕骑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这矮小的人影,不知不觉中将拳头紧紧捏住,重重的一捶木塌,向肃立身边的扶桑将领问道:“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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