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铁甲营折损太大,薛万彻便将他们替换了下来,换选锋营继续攻城。

&ep;&ep;选锋营是轻步兵,虽然同样精锐而且攻击速度更快,但没有了重甲和铁盔的保护,伤亡更加惨重。

&ep;&ep;但和铁甲营不同,选锋营当中半数都是弓箭兵。这些臂力过人的弓箭手,站在城墙下和城头上的扶桑人对射,虽然伤亡惨重,但好歹不再是完全被动挨打,也射杀了不少扶桑人。

&ep;&ep;半个时辰之后,选锋营伤亡超过四千人,同样被撤换了下来,换翼州军上阵。

&ep;&ep;翼州军的整体战力,虽说远不如辽东军,但这次出征是从十几万翼州军中,精挑细选了两万人,战力也是不俗。

&ep;&ep;但半个时辰之后,翼州军伤亡超过六千,依然没能站到平城的城墙之上。

&ep;&ep;好在弩炮和投石机更换了损坏部件之后,终于能够再次发威了!

&ep;&ep;“嘭嘭嘭!”“轰轰轰!”

&ep;&ep;一阵地动山摇的轰击之后,平城的城墙再添无数伤疤,但依然耸立如故。

&ep;&ep;一番远程轰击过后,这次换成幽州军上阵。

&ep;&ep;倒霉的幽州军,刚站到城墙之下,就迎来了一轮漫天的火油罐。

&ep;&ep;“砰砰砰!”无数只火油罐在城墙下炸裂开来,飞溅的火油,将众多的幽州将士,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ep;&ep;“不好,快退!”率领幽州军上阵的是一名师正,见到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眦欲裂,赶紧大吼一声道。

&ep;&ep;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ep;&ep;火油罐刚刚在城墙下炸裂开来,城头上就飞起无数支火箭,瞬间就将城墙根下点燃成了一片火海!

&ep;&ep;刚扑到城墙根下的两万幽州军,大部瞬间就陷入了火海之中。

&ep;&ep;沿着城墙,一道五六里长、数丈宽的火墙熊熊燃烧,火苗直冲起数丈高。就连城头上的扶桑人,也耐不住大火的烘烤,缩到了女墙后面。

&ep;&ep;凄厉的吼叫声、痛苦的哀嚎声、绝望的挣扎声,从滔天烈焰中传了出来。

&ep;&ep;在这么凶猛的火焰当中,就算是幽州军手中的兵器、身上的铁甲,也被烧得通红,化作炙热的铁汁不断滴落,更何况是肉*身凡胎!只是片刻之间,被围困在大火当中的万余幽州军,就变成了一团团扭曲的焦炭!

&ep;&ep;十几万北燕大军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ep;&ep;谁都没想到,狡猾的扶桑人,除了用火油罐烧掉了攻城车之后,就一直憋着,没有再次使用火油罐。这让所有人都认为扶桑人的火油罐,其实数量并不多。

&ep;&ep;直到北燕第四波攻城,扶桑人才再次祭出了这一大杀器,一举重创幽州军!

&ep;&ep;万余幽州将士,还没等到一展身手的机会,便已经葬身火海!

&ep;&ep;薛万彻目眦欲裂的看着这一幕惨剧,虎目中怒火万丈,怒吼一声道:“我入你扶桑人祖宗!”

&ep;&ep;话音一落,薛万彻伸手一摘天罡虎牙大刀,一催坐下黑风暴,就欲亲自杀上前去。

&ep;&ep;跟在一旁的周昊、郭贤、红酥等人,见状大吃一惊,赶紧拦住了薛万彻。

&ep;&ep;只听女扮男装的红酥急道:“薛大哥你可不能乱了分寸!现在我军刚遭受重创,你若是不在中军坐镇,恐怕全军都会军心浮动!那样一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ep;&ep;郭贤也急道:“红酥小姐说得对!大将军你千万不能以身犯险,若是稍有差池,就是全局崩溃啊!现在不过是小遇挫折,请大将军千万冷静!”

&ep;&ep;“大将军,咱们十几万人还都指望着你呢,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周昊死死拽着黑风暴的缰绳道。

&ep;&ep;薛万彻被几人这么一劝,顿时略微清醒了一些,想起了自己肩负的职责和重任。

&ep;&ep;“这些幽州将士死得这么惨,完全是我之过失啊!老子早该料到扶桑人这一招,大意之下,竟然害死了这么多兄弟,老子一定要亲手为他们报仇!”薛万彻虎目通红道。

&ep;&ep;“大将军要为将士们报仇,也不急在一时!今曰将士们战心已失,不如暂且退兵,稍后再做计较!”郭贤劝道。

&ep;&ep;薛万彻刚才惊怒交加之下,实在有些冲动,但久经沙场的他迅速就冷静了下来。转头看看周围的将士,发现他们均被一把大火烧得有些失魂落魄。

&ep;&ep;薛万彻也看不出今曰已经无法再战,仰头长叹道:“也罢!就让那些扶桑崽子再多活一曰,明曰老子定要将扶桑人杀得片甲不留!”

&ep;&ep;一阵刺耳的鸣金声之后,十几万大军悻悻然的收兵回营。

&ep;&ep;而平城城头上的无数扶桑人,今曰不仅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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