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夫人刚说到这里,就见丈夫一个翻身坐起来,正色道:“不,若只是让他们夫妻两个存了嫌隙,倒还亏了。你刚才不是说锋儿对岳姨娘意见很大吗?正好按在他头上,让他们父子间生了嫌隙才好。”

&ep;&ep;梁夫人笑道:“是,老爷,妾身也是这样想着。这事儿若是不成,倒可以让岳姨娘亲自指控侄儿和他媳妇,这一来,驸马和岳姨娘心里存了芥蒂,侄儿和侄儿媳妇又觉着冤枉,如此二房又哪里能有宁日?”

&ep;&ep;秦守沉吟半晌,方点头道:“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办,事先周密些,务必让这事情成与不成,都能引起他们的猜忌,咱们才好从中继续观察利用,找到浑水摸鱼的机会。”

&ep;&ep;梁夫人笑道:“人说心有灵犀,老爷真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放心吧,这次事情我定要安排周详,务求一下就可奏效。”

&ep;&ep;**********************

&ep;&ep;秦锋回来,用皇帝的话说,那就是:“好不容易这野马如今终于可以用了,再不能放出去,实在不行要套个笼头上去。”于是秦锋便悲催的被套上了笼头,就是秦守羡慕嫉妒恨的那个“上将军”的官职。

&ep;&ep;秦守的羡慕嫉妒恨自然是有理由的。

&ep;&ep;大周朝和千百年来的其他朝代一样,一般情况下,身有爵位之人便是超品,是不在朝堂上任职的。所以对于一些醉心于权力之人来说,宁可做一名二三品的官员,也不愿意被封爵。因为一旦封爵,便要远离朝堂,余生只能做个富贵闲人了。

&ep;&ep;而到了齐云的父亲这一代,秦宇可说是因为深得皇帝信任,就打破了这一规则,以王爷的身份兼职内阁大学士,可以说是文官中第一人,这就已经是非常出格了,时不时就有言官出来攻歼蹦跶的,好在秦宇天资睿智,周旋于官场中如鱼得水,又肯为百姓做实事儿,所以官声很好,这才能始终立于朝堂。

&ep;&ep;然而谁也没想到,秦宇自己出格儿也就算了,轮到他儿子,竟然也是不比父亲差。老皇帝信任秦宇这个妹夫,新皇帝齐云那是一见这个表弟,聊了没一会儿便臭味相投,啊不对,是大起知己之感,之后暗暗考察了几天,秉持着“千金易得知己难寻”的原则,自然也是对秦锋信任有加,于是就有了现在秦家风光无限的这么一个局面。

&ep;&ep;身为世子,将来要承袭亲王爵位,竟然还可以封上将军领导满朝武将,最重要的是,领导文官的人是他爹,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这要是怀有点什么不臣之心,都可以拉起大旗造反了,历代皇帝,人家怕的就是臣子势力熏天尾大不掉。这可好,一条尾巴就够大了,可皇帝一点儿也不怕,还一下子又给加了一条大尾巴。

&ep;&ep;最最重要的是:弟弟一家这份儿风光根本没自己什么事儿,你说秦守能不各种羡慕嫉妒恨吗?当然,秦宇一家风光,他这个做哥哥的又有谁敢小瞧?只不过人钻进牛角尖里,又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哪里还看的那么清楚?反正现在秦守对弟弟给自己家带来的好处是完全的视而不见,一门儿心思就觉着自己混到现在碌碌无为,那就是被弟弟和侄子牵连的。

&ep;&ep;也因此,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翻盘,梁夫人之所以这样歹毒,动不动就使出这些下三滥的勾当,与他的纵容和支持都有密切关系。

&ep;&ep;因夫妻两个在这里计议停当,又暗自幻想了一下二房里日后鸡飞狗跳的景象,这才满足睡下。

&ep;&ep;对于秦守和梁夫人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屈不挠”,秦宇也终于不耐烦了:现在这府里不仅仅是自己,那还有儿子和媳妇,还有个不满周岁的老来子,若仍似从前那般忍让,一旦因此害了儿子媳妇,铸成大错那可怎么办?

&ep;&ep;因此秦宇想了良久,终究还是忍不住到了老太太跟前儿,跪下述说了这些年秦守夫妇对自己和公主的不满,求老太太主持兄弟两个分家,如此,也不至于拖累大哥,让他始终不能施展平生抱负。如此这般说了半车的话,却不料老太太静默半晌,吐出一句让秦宇也无奈的话来:“只要我活着,你们兄弟两个就不能分这个家。”

&ep;&ep;母亲都这样说了,秦宇又能如何?只得无奈离去。待他走后,老太太身后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方走过来,不解道:“老太太,奴婢不明白,刚刚驸马说的也都是实情,现如今不是他容不下大老爷,而是大老爷自己觉着受限制,大老爷过来恳求老太太也有好几次了,怎么您就是不肯点头答应呢?这样下去,难道必要弄得他们兄弟反目?奴婢实在不解这里面的因由。”

&ep;&ep;秦老太君手里捻着佛珠,默默看着窗外好半天,才喟然叹了口气,对身旁这心腹嬷嬷轻声道:“这是老爷临去时,千叮咛万嘱咐我的,无论如何,不能让两个孩子分家,守儿资质平庸,为人又贪婪,和他兄弟在一起,挥霍些倒还能够支撑着,也有外人看在宇儿的份上敬着他。若分了家,以他们两口子那个做派,只怕就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