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洛槿初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谁耐烦去学那些封建社会残害女人的东西啊?只是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

&ep;&ep;这里绞尽脑汁的想着推脱之策,不期然的就想到秦锋,暗道公主的病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好的,但愿秦锋那个机灵的以后每天上午过来接我出府,傍晚再送回来,在公主府中虽然有那个家伙,但他也不好意思总在我面前呆着吧?看公主府的规矩,也是很大的。这样说来,总比我在府里学规矩便宜。

&ep;&ep;因默默想着,却是没在这个时候儿说出来,不然难免有炫耀推脱的嫌疑。当下宫珍和女孩子们又起身谢过了那苏嬷嬷。

&ep;&ep;除了洛槿初,其他几个女孩儿都是心中高兴的,将来议亲时,女方跟着宫里嬷嬷学过规矩,那是极有脸面的事情,所以就连宫蕊那个跳脱的性子,都是真心欢喜,只有洛槿初这个异类,是真正的强作欢颜。

&ep;&ep;那位苏嬷嬷也是爽快人,这眼看着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她却是立刻要走马上任,康老太君等也赞同,于是苏嬷嬷便开始了在侯府中的“执教”生涯。

&ep;&ep;姐妹几个坐在屋里,听她讲了一个时辰的衣服搭配,发髻珠花的配戴等,不由得就把之前那点兴头全都磨光了。

&ep;&ep;只有宫珍听得极认真,她心里清楚,妹妹们不过是嫁去寻常公侯府第,将来就有一半步不到位的,也没什么大妨碍。而自己却是要进入那个血雨腥风的后宫之中,自己这容貌又是出挑的,到时候不要说错一步,哪怕就是错了小半步儿,怕也是要有性命之忧,说不定更要连累叔父的前程和家族老幼。纵然现下看来,皇上对自己是有些宠*,然而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ep;&ep;苏嬷嬷是自幼在宫中久历人心的,她虽然容貌不出众,胜在仪态端庄,因此从二十二岁时便做了秀女的教引嬷嬷,不到三十岁,便出宫往各个富贵人家选进宫的女孩儿们身边教授宫中礼仪规矩。

&ep;&ep;只那些人家的女孩儿从小便是富贵骄纵,并没有几个是真心尊敬她,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这么多年,经她之手出的那些主子,竟没有一个出息的。只如今那些主子随着先皇的逝世,除了皇太后外,不管多得宠的,也已经是衰微了。如今却是新皇帝的第一次大选秀,这后宫以后几十年的风雨,便是从此刻这些待选的主子们开始。

&ep;&ep;谁知见了宫珍,苏嬷嬷却大失所望,只因对方额头上那块胎记太过骇人。虽然皇帝特旨参选,怕也只是*极了她的颜色,寻常戴一只抹额,或者梳一排刘海也就罢了,然而床第之间,难道还能遮挡了这胎记?圣眷哪可能隆厚?

&ep;&ep;因她心下叹息,只道自己没使银钱,又是摊上了一个注定不可能有作为的主子,谁知教授课程中,却发现宫珍听得极为认真,神色亦是端庄沉静无比,比起往年她遇到的那些主子,自有一股风度仪态,心下不由得暗暗吃惊,又觉可惜的紧,此女若非是额前那块胎记,将来就算是成为贵妃协理六宫,怕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ep;&ep;皇帝虽然特旨选拔,后宫却多不知宫珍之事,只道皇上是因为一个女孩儿的花容月貌,竟连对方额头上的丑陋胎记也不顾了,执意要纳进宫中。这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因此没有任何人对宫珍的前程看好。

&ep;&ep;这位苏嬷嬷出身官宦之家,父亲也因得罪权宦获罪,以至于她堂堂官家贵女,却只能进宫为奴,然而她身上自有其父的风骨气节,并不肯行贿中官,所以才被派来服侍这么一个不被看好的主子。

&ep;&ep;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一天两更,梅子真是拼了,要是订阅和收藏也能有梅子拼文的劲头该多好啊嘤嘤嘤嘤,好吧我在做白日梦,不用理我,otz

&ep;&ep;☆、49第四十九章

&ep;&ep;其他女孩儿学的认真与否,苏嬷嬷也不甚在意。眼看着夕阳西下,便让大家都散了。

&ep;&ep;既是宫珍的教引嬷嬷,自然也就同她住在一起。因用过晚饭后,宫珍便来向她请教一些下午时还略有不明白的地方,其实也就是打听后宫如今的形势。

&ep;&ep;苏嬷嬷也便含笑说了些。最后看着宫珍额头上那块胎记,摇头苦笑道:“论理奴婢这话不该说,只是着实和答应主子投缘,答应莫怪奴婢交浅言深。这后宫中,若没有有势力的娘家和出挑容貌,便是安分守己明哲保身最好。似答应这般,皇上是天大的恩情了,只花无百日红,切莫因为皇上宠*生出事端来,不然即便眼下没有妨碍,总还有日后,入了那道宫门,这辈子可都是出不来的。”

&ep;&ep;宫珍心知她是替自己的容貌惋惜,这是婉转指点自己,心中也着实感激。连忙谢过了,却听那苏嬷嬷又道:“说到底,答应这胎记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没有寻找名医施治么?或许进了宫,皇上为答应指个太医,能治好的话,就善莫大焉了。”她这话其实不过是宽慰宫珍,自古也没听说胎记能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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