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一觉,别去想这些烦心事了,左右我才十三岁,急什么呢?反正我是绝不跟爹爹回侯府的。”

&ep;&ep;秦氏没再说话,只是又深深叹了口气,用手扶住额头,心想好好睡一觉,不想烦心事?只是这哪里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啊,唉!当初我就不该带这孩子过来,谁想到她竟真存了这样心思,万一将来真的就不肯嫁人,岂不是我害了她一生,这可怎么办?

&ep;&ep;一夜无话,第二日,洛槿初先去给洛涛请了安,因为怕他又提带自己回侯府的事情,因此早饭也没吃,便匆匆出去了。

&ep;&ep;洛涛心中倒也真是关心这个女儿的,眼见着她和秦氏在一起时,柔柔弱弱的像只小兔子似的,心中便有些不满,暗道这样柔弱性子,将来若定了性,无论是在侯府还是夫家,岂不都是受气的命?

&ep;&ep;因这样想着,便和芳姨娘说了自己的担忧,芳姨娘便顺水推舟笑道:“爷不如将姑娘带回去,我知道咱们房里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自己也没什么时间。只是姑娘十三岁了,府里难道没有姐妹?何况还有老太君呢,怎么着不比在乡下强?奶奶若只为了和爷怄气,便强留着姑娘,这就不对了,怎么说也是洛府的千金小姐,天天只在乡下住,甚至还跟个男人学医,这传出去像什么话?若非知道奶奶的性子,明白她只是为了姑娘好,还真让人心里不舒服呢。”

&ep;&ep;她这样温温婉婉地劝着,却只让洛涛越听越气,暗道看看看看,同是女人,这一个就如此的善解人意委曲求全,偏身份所限,只能做个姨娘。那一个倒是千金小姐的出身,性子却是嚣张可恶到了什么地步?

&ep;&ep;想到此处,他也不想在这里耽搁了,拍案而起沉着脸道:“你说得对,这一次,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待我去和她说,哼!到那时,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ep;&ep;芳姨娘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再抬头时,却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淡然柔婉,轻声道:“奶奶在乡下住了几年,也不和什么人交好,性子难免孤僻了些。爷千万要让着她些,不为别的,就当为婢妾想想吧,不然传出去,人家又要说是婢妾撺掇的,这些年,婢妾身上这黑锅,背的还少吗?”

&ep;&ep;洛涛心中一软,拍着芳姨娘的后背安慰道:“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我都知道。放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到时候,大家就都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了,哼!那泼妇自己不知自重,我凭什么还要让她?”

&ep;&ep;一边说着,便扬长而去,这里芳姨娘站在门口送他,一直到看不见洛涛的影子了,她面上才露出一抹动人笑容,转身回房。

&ep;&ep;洛涛怒气冲冲的去寻秦氏,暗道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了,若不肯把洛槿初交给自己带走,他便给这女人几分颜色看看。哼!以为自己就不敢休了他吗?”

&ep;&ep;一边想着,就杀气腾腾而来,却不料见了秦氏,还不等自己说话,她便提出来,要让洛槿初跟着他一起回去。

&ep;&ep;洛三爷满肚子的气无处可撒,就好像狠狠击出一拳,却落在了棉花上一般,登时就没了言语,又听秦氏冷笑道:“你那些妾侍的手段,我心里全清楚,你回去告诉她们,安分守己好好儿的管好自己那些事情也就罢了,若是敢欺负我女儿,别怪我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ep;&ep;洛涛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凭什么能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是要发卖,你如今在这乡下地方,还能指挥到侯府的人事?”

&ep;&ep;秦氏也冷笑道:“三爷,你好好掂量掂量,可别让我有杀回侯府的那一天。如今我在乡下,虽是修身养性,但若有人敢欺负到妞妞头上,就别怪我豁出脸去,回侯府闹你一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到那时,大家都没脸。”

&ep;&ep;洛涛闭了眼睛,仰天长叹一声,咬牙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这种话……这种话你竟也说得出来……”

&ep;&ep;不等说完,见秦氏柳眉一挑,丹凤眼冷冷瞪着他,洛三爷想到对方肯让他把洛槿初带回去,总算是让了一步,因此将脑海中那些争强的念头也压下了,哼一声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哼!我不和你计较,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ep;&ep;说完便要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却听秦氏又道:“妞妞心性刚烈,只怕未必愿意和你一起走,少不得要用点伎俩手段,只要带她离了这里,她也不认识路,也就没办法了。洛涛,我告诉你,她也是你的女儿,我把她交给你,你便给我拿出个当爹的样子来,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少不得要和你好好算账的。”

&ep;&ep;洛三爷的脸都气得黑了,冷冷道:“我是她的亲爹,你却不是她的生母,难道我对她,会比你还不如?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说她是在什么柳先生家里是吧?行了,我等下就走,顺便到前边和柳先生说一声,直接就带她走了。省得她回来见了你,又舍不得。”说完便扬长而去。

&ep;&ep;这里秦氏直到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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