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重越后知后觉,不禁毛骨悚然。

&ep;&ep;莫非真是他记错了,他的确跟那位白玉毒尊有过节?若对方没说错,那就是已经结下梁子了……

&ep;&ep;什么仇什么怨,能记恨千年?

&ep;&ep;如果来的是这人,别说抓他回去,屠城也是一念之间吧!

&ep;&ep;重越迅速收敛魂力,几番权衡难以抉择,若是能活着把祁白玉糊弄过去,就谢天谢地了……

&ep;&ep;与此同时,一众黑袍者来到重府门口,为首那位黑袍少年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鲜红的“囍”字上,脸色无比森冷。

&ep;&ep;“少主,方才的确是有魂力一扫而过,”一位鹰钩鼻的黑袍者朝着领头的黑袍少年传音道,“源头似乎就在眼前这城主府。”

&ep;&ep;祁白玉漫不经心地道:“小城卧虎藏龙。”

&ep;&ep;鹰钩鼻传音道:“少主行事不要太过张扬,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ep;&ep;祁白玉道:“别以为你可以传音,我就封不了你的嘴。该小心谨慎的是你们,真出了事,舍命护我是你们的本分。”

&ep;&ep;门口侍卫见他们挡在门口并不入内,只觉来者不善,有所警觉:“敢问来者何人?”

&ep;&ep;祁白玉一扬手,一缕白烟悠悠飘过,侍卫们神色渐变呆滞,浑浑噩噩地躬身倚靠到门边。

&ep;&ep;祁白玉等不及从正门入,直接跃上高墙,朗风刮得兜帽边沿轻轻晃动,他极目眺望,瞳孔猛地缩。

&ep;&ep;重越本就生得十分俊朗,与生俱来的超凡气质,使得他无论置身何方都格外引人注目,如今一身张扬至极的大红长袍,将他那高挑身材修饰得越发挺拔,更是绝妙无双。

&ep;&ep;他走路带风,身轻似燕,远远望去广袍飞舞,似乎春风得意,迫不及待得很。

&ep;&ep;事实上,重越走出小院,便被各种陌生的目光盯上,只觉如芒在背,另有无数声音充斥着他的耳膜,让他有种被剥光了皮毛过了滚烫油锅后暴露在刀光剑影中的错觉,知人知面不知心,世间万千面孔,都如牛鬼蛇神般可怕。

&ep;&ep;恨不得早早了事,彻彻底底不问世事。

&ep;&ep;一点点白色光点持续不断地从他心脏处的扶伤珠中冒出。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兑换天赋光点,+2,+3,+3,+1,+2……

&ep;&ep;若说上辈子他是一力降十会,有我无敌,能靠自己解决绝不假他人之手;那这辈子他想换成躲在夫人背后,能不出头就不出头。

&ep;&ep;单看重姗叛逆爱逞强这点就很可造之才,虽说要达到能保护他的程度还很漫长,但他相信有他指点,假以时日必有那么一天,大不了在此之前不出城。

&ep;&ep;重越想得挺美,不自觉地弯起唇角,露出他以为的傻笑,配上这身装扮,竟格外赏心悦目。

&ep;&ep;屋檐上,黑袍少年呼吸停滞,仿佛和着血蹦出两个字:“重、越!”

&ep;&ep;重越似有所觉,视线越过众人,落到屋檐,见那里空无一人,内心突然惴惴不安。

&ep;&ep;“我没看错吧,大公子竟真的跌落境界了!”

&ep;&ep;“重伤渡劫,失败也在所难免,大公子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

&ep;&ep;“我一心盼着自家小子能有所建树,若那小子这么早成亲,我一定不同意。重丰城主望着大公子成亲,是把大公子当女婿呢。”

&ep;&ep;重丰城主赶紧摆手道:“想都不敢想,从来都是把他当祖宗供着,他能看上我那不争气的女儿,是我家祖上积德了!”

&ep;&ep;重丰看向重越的目光满是慈爱,看这一表人才,谁会想到内里是个痴傻呢。

&ep;&ep;……也多亏了这痴傻,否则哪里消受得起这等天赋的女婿。

&ep;&ep;“以前没听说大公子有心仪之人,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呢?若是有大公子这样的情郎,谁还会在五城战失利后大哭大闹啊。”

&ep;&ep;当时五城战上,重姗战败后脸色难看得好像天塌下来的样子,大家都记忆犹新呢。

&ep;&ep;“日子定得忒急了吧,也不挑大公子精神好的时候!”

&ep;&ep;重丰一时语塞。柳郁香从容应对:“今天还算是精神好的,他卧病在床的两个月,姗儿没日没夜地照顾他,谁知他其实早就心仪姗儿,原先是那两位长老不同意……”

&ep;&ep;柳郁香掩饰似的咳嗽了下,道:“我真怕耽误他修炼,可他却铁了心要迎娶姗儿过门,还亲自定日子,我也是没法子!诸位都是一方家族族老,若也觉得不妥,何不帮我们劝劝?让他别急着成亲,还是自己的前程最重要。”

&ep;&ep;重越:“……”

&ep;&ep;居然是大公子心仪重姗,众人如招雷劈的同时似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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