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2)

&ep;&ep;因为除了机会，他并未承诺任何其他。

&ep;&ep;浸淫圈子已久，这样简明易懂的道理，他懂，洛苑自然也会明白。

&ep;&ep;应酬更不过是面子工夫。

&ep;&ep;推杯换盏时候谁不是称兄道弟——筵席终演戏毕，谁又认识谁？

&ep;&ep;一切终归是要到钱上来。

&ep;&ep;纵然席间莫锋也扫了几眼，看洛苑新签的这小姑娘，骨相确实优越，那般容貌长相，便是放在圈子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

&ep;&ep;但演员……又不是选美。

&ep;&ep;或者说，不尽然是选美。

&ep;&ep;事情的走向在情理之中。

&ep;&ep;到现在却也在意料之外。

&ep;&ep;意料之外的……

&ep;&ep;是这般惊艳。

&ep;&ep;尤其在这个年纪而言，无实物表演能到这个地步，着实是不仅有天赋，且是用了心的。

&ep;&ep;因而第一句，莫锋实事求是地肯定了演技。

&ep;&ep;论理，欲扬必定先抑，先扬则免不了后抑。

&ep;&ep;“但是，”

&ep;&ep;果然，静了静，莫锋再道：

&ep;&ep;“比起方云雾，我认为……”

&ep;&ep;“你可能，更适合苏蔓菁这个角色。”

&ep;&ep;……

&ep;&ep;变化突如其来。

&ep;&ep;因莫锋那一句话，现场临时加了苏蔓菁的试镜，时间便又多延长了一个小时。

&ep;&ep;凌婳从来仪厅走出时，洛苑便迎上来，稳如高考家长在考场外迎接考生。

&ep;&ep;都在圈子内，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莫锋这人做事是什么风格，洛苑没理由不了解。

&ep;&ep;当场定角，也当场拒绝。

&ep;&ep;丝毫不拖泥带水。

&ep;&ep;只是这一次……似乎试镜的耗时长了些。

&ep;&ep;不及问别的，洛苑先单刀直入了重点：“定了女二没有？”

&ep;&ep;不是女二号，因而凌婳摇头。

&ep;&ep;洛苑：“……”

&ep;&ep;许是出于安慰的意思，洛苑难得多说了几句：“失败是成功之母，一次的失败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加油，再接再厉。”想想这次试镜时间格外长，可能莫锋还说了点别的，洛苑便问：“莫锋怎么跟你说的？”

&ep;&ep;凌婳如实地答了：“他说让我演女一。”

&ep;&ep;洛苑：“？？？”

&ep;&ep;-

&ep;&ep;晚间，莫锋工作室。

&ep;&ep;灯是通明，莫锋仍在办公，忽而手机震动，他循声去望，见那屏幕上来电显示在跳动。

&ep;&ep;宸空风投，荣越。

&ep;&ep;不过半分钟前，他才把女主角已定的消息与定下的人选发给了荣越，算是委婉拒绝。

&ep;&ep;关于是否接受宸空投资的事情，宸空风投那边给了莫锋一周的时间来考虑。

&ep;&ep;今天正是最后一天。

&ep;&ep;说实话，若不是今日见了凌婳试戏，莫锋便当真要答应宸空资本那边了。

&ep;&ep;他不是艺术家，是制片，是商人，而商人重利。

&ep;&ep;是以资方给足了钱，让他出个烂剧众星捧月地捧人，也不是不可。

&ep;&ep;或者……再做一部爆剧，

&ep;&ep;名利双收。

&ep;&ep;今日试戏现场，凌婳的表现让他对后者的自信压倒了前者。

&ep;&ep;是流量长相，也是天生戏骨。

&ep;&ep;洛苑这回是签到宝了。

&ep;&ep;因而按下接听，带着些真心实意的抱歉，莫锋把官宣前在微信里给荣悦发的话又在电话里说了一遍：“荣总，实在抱歉，我们女一的人选已经确定了。”

&ep;&ep;买卖不成仁义在，况且宸空资本财力雄厚，虽不知实际话事人是谁，却是业内颇招摇的存在。

&ep;&ep;后面的话莫锋没说，但荣越理当明白，拒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ep;&ep;“……”在电话里头，荣越却是笑笑，语态轻松：“莫老师，女一定了，我们就不能投资了吗？”

&ep;&ep;莫锋表情一怔，些许不可置信：“荣总的意思是……”

&ep;&ep;“我的意思是，”荣越开口，一字一顿：“宸空的投资意愿没有变。”

&ep;&ep;“……”

&ep;&ep;挂断电话，荣越松了口气。

&ep;&ep;这个莫锋也是的……

&ep;&ep;早说女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