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古言玉小声哼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春花,去告诉祖母,我已经好多了。”

&ep;&ep;秋月扶着她走进堂屋,古言依和古言画站起来给她行

&ep;&ep;礼,古言玉觑了眼古言画,已经赶出来见人了,看来牙齿是真的安好了。

&ep;&ep;她随意地摆摆手:“自家姐妹,客气什么,坐吧。”

&ep;&ep;她自己坐到正上首的位置上。

&ep;&ep;古言依觑着古言玉的脸色:“听说长姐病了,我与四妹妹特来看看长姐,长姐可好些了?”

&ep;&ep;“放心吧,还死不了呢,”古言玉端起茶盅,纤细的手指捻着盅盖玩儿着茶盅里飘在水面上的浮叶,漫不经心道:“我没死,你们是不是挺失望的?”

&ep;&ep;古言依和古言画的笑容僵了僵,古言依道:“长姐说的哪里话,我们盼着长姐早些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希望长姐有任何的好歹,我们一听说长姐病了,就迫不及待地过来看您呢,还望长姐能明白我们姐妹对长姐的敬爱之心才好。”

&ep;&ep;古言玉桃花眼轻轻上挑,微露凶光地盯着古言依。

&ep;&ep;那眼神杀气腾腾的,看得古言依心中一跳,然而下一瞬,古言玉又恢复了温柔娴静的样子,温和道:“我们乃是自家姐妹,我当然知道两位妹妹对我是极好的,刚刚不过是姐姐随口跟两位妹妹开个玩笑而已,两位妹妹莫要当真才好啊。”

&ep;&ep;古言依以为自己看错了,古言画讪笑道:“自是不会当真的。”

&ep;&ep;“对了,”古言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今天

&ep;&ep;在威远侯府遇见了卫国公夫人,你们也知道国公夫人喜欢我,见我病了,心疼得不得了,还提到了卫庭轩,说卫庭轩好似后悔与我们家解除婚约了,我听着心里难过,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ep;&ep;古言依的神经拧了起来。

&ep;&ep;古言玉为难道:“我正想着,若是庭轩哥哥真的后悔了解除婚约,想向我们家重提结亲之事,我要不要答应呢,两位妹妹既然都在,不如正好给姐姐我出个主意吧。”

&ep;&ep;古言依手里的帕子都要拧歪了。

&ep;&ep;“庭轩哥哥不像是出尔反尔之人,长姐会不会是误会了?”古言依根本不相信古言玉的说辞,卫庭轩既然决定退婚,又怎么可能突然后悔了,他分明是厌恶古言玉的。

&ep;&ep;古言玉轻轻吹了吹茶盅的茶水,轻挑桃花眼道:“兴许吧,哎,若是能见上庭轩哥哥一面,亲自问问他就好了,可惜如今我们两家人的关系僵的,短时间内应当是见不到了。”

&ep;&ep;春花不信古言玉想见卫庭轩,她刚刚还说这两个妹妹没安好心呢,又怎会信任她们让她们给出主意,她直觉古言玉又在玩儿把戏。

&ep;&ep;古言依若有所思,古言画道:“听说长姐今日去威远侯府给太夫人祝寿了,不知长姐一切可否顺利?”

&ep;&ep;“自然是顺利的,祝寿而已,又不是过五关斩六将,

&ep;&ep;有什么顺不顺利的,”古言玉温声细语道,“我病着,太夫人便让我早些回来了,可惜啊,连德音班的戏曲都错过了。”

&ep;&ep;“戏曲?”古言画的眼睛蓦然亮了起来,她最是喜欢听戏了,她在唱戏上也颇有天分,可惜家里谁也不让学,她自己只能偷偷地唱,有一次不小心被祖母发现了,还罚她跪了好几个时辰的祠堂,说她尽知道学些下三滥的东西。

&ep;&ep;杨柳萍以前就是唱戏的,后来被白氏所救,带入府里,古家子嗣单薄,迟迟没有嫡子,有阵子古宏心烦,偶然听到杨柳萍的唱词,身心愉悦,再后来,白氏就让古宏纳了杨柳萍为妾室,杨柳萍的肚子也争气,给古宏生下了长子古言霖。

&ep;&ep;杨柳萍唱戏可以,但是她唱就不可以,古言画懂。

&ep;&ep;真正的名门闺秀,是不会允许学习唱歌、跳舞、唱戏这等魅惑男人的把戏的,谁会谁就会为人所不齿,被称为是勾引男人耽误男人干正事的狐媚子。

&ep;&ep;古言画不怪老太太,但是她是真的喜欢唱戏,就算不能唱,听一听也是好的。

&ep;&ep;“对啊!”古言玉笑眯眯地说,“太夫人大寿,威远侯府请了德音班的到威远侯府唱戏,听说德音班的戏曲乃是一绝,我没听到,真是可惜了。”

&ep;&ep;古言画有些失落。

&ep;&ep;古言依道:“长姐何须遗憾,威远侯府那般中意长姐

&ep;&ep;,指不定明日就要到府上来提亲呢,等长姐成了威远侯夫人,您天天请德音班的到侯府唱戏也是可以的啊。”

&ep;&ep;古言玉赫然站起来,手里的茶盅被她不经意地扫到地上,她脸色煞白,一脸惶恐地望着站在堂屋门口的老太太。

&ep;&ep;屋里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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