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罢了罢了,他也不是非要娶她的,只不过母命难为,他另择她人便是。

&ep;&ep;古言玉得到喘息,兀自深吸了几口气,逼回眼里的湿意,用一双泪汪汪的桃花眼望着秦荀殷道:“侯爷征战沙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何苦为难我这个小女子呢?”

&ep;&ep;秦荀殷最见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觉得自己简直

&ep;&ep;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有点混账,正准备致歉,古言玉却又抢在他的前面开了口。

&ep;&ep;“我被卫国公府退婚,名声扫地,这世间看我笑话的人能手拉手围着汴京城绕三圈,我若是嫁进勋贵之家,免不得要因此受欺辱遭白眼,和卫国公府有婚约的这些年,我已经受够了,实在不想再和豪门大户扯上什么干系,还请侯爷放过我吧。”

&ep;&ep;秦荀殷闻言,为数不多的那点歉意瞬间烟消云散。

&ep;&ep;“况且卫国公府来退婚,我心已死,如今站在侯爷面前的也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侯爷要我这种活死人来干什么,看家护院吗?”古言玉抹了抹眼睛道。

&ep;&ep;她口气生硬,也不知道到底是被气的还是心有不甘。

&ep;&ep;大约是被气的,她在气他下手没了轻重,险些捏碎了她的下巴,她看上去可不像心有不甘的样子,且她若是真的因为卫国公府退婚之事伤心欲绝,怎还有闲情逸致来此处泡脚?

&ep;&ep;看见她们之前,他分明听见了她的笑声。

&ep;&ep;那笑声婉转清幽,煞是好听,好像能随风侵入人的心底,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ep;&ep;这小女子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听着就没有一句真话

&ep;&ep;。

&ep;&ep;古言玉吸了吸鼻子,敛衽朝秦荀殷行礼道:“我与侯爷单独见面,已是不妥,若再呆下去难免让丫鬟小厮们多想,我不愿多生是非,便告退了。”

&ep;&ep;她落下话,也不去看秦荀殷的脸色,微微低着头,朝春花和秋月走去。

&ep;&ep;秦荀殷望着她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眼泪留下的水渍还在,刚刚那股灼烧之感仿佛还没有褪去,他脑海里又浮现起那小女子泪盈于睫的模样来。

&ep;&ep;当真是楚楚可怜。

&ep;&ep;左一他们走上前来,左二笑道:“侯爷可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ep;&ep;秦荀殷丹凤眼微挑,挑得左二心惊胆战,在秦荀殷瞥向他的时候赶忙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左一道:“母命难为,属下等知道侯爷的无奈。”

&ep;&ep;秦荀殷问:“你们说她像是一个因被退了婚而郁郁不欢看淡人生的女子吗?”

&ep;&ep;左一、左二和左三齐齐摇头。

&ep;&ep;左三道:“她哪里郁郁寡欢了,属下见她倒是悠闲自

&ep;&ep;在满心欢喜得很。”

&ep;&ep;左一和左二齐齐点头。

&ep;&ep;秦荀殷冷哼道:“险些就信了她的邪。”

&ep;&ep;左一、左二和左三一头雾水,听不懂他们家侯爷到底在说什么。

&ep;&ep;秦荀殷又道:“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吗?”

&ep;&ep;“刑部尚书古大人在这里有个小别院,专程用来避暑的,古大人的小儿子从小娇气得很,每年夏天都耐不住汴京的暑热,非得到这里来避暑,那古家大姑娘应该是来这里探望她弟弟的,没想到这么巧竟然遇到了侯爷。”左一解释道。

&ep;&ep;秦荀殷莫名地笑了笑:“无巧不成书,走吧,回去。”

&ep;&ep;古言玉回头看了眼秦荀殷的方向,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她好似这才回过神来,双腿蓦然发软,后怕地跌坐到地上,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砰地剧烈地跳动。

&ep;&ep;原来她真的还活着。

&ep;&ep;春花和秋月见她们家主子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惊失色,赶忙上前去扶古言玉,秋月奇怪道:“姑娘怎么出了一脑门的汗?可是哪里不舒服?”

&ep;&ep;古言玉一抹额头,果然摸出一手的汗,她深吸口气道:“没有哪里不舒服,是被吓的。”

&ep;&ep;春花追问:“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威远侯欺负姑娘了?”

&ep;&ep;古言玉由着春花和秋月将她扶起来,她双腿仍有些发软,心脏的跳动久久不能平息下来,她觉得自己好像下一刻就要死了,她道:“别问了,扶我回去躺会儿。”

&ep;&ep;古言笙刚从书房里出来就看到古言玉一副要死的被两个丫鬟架回来的样子,小小少年的眉毛皱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问道:“出去一趟,是见鬼了吗?”

&ep;&ep;古言玉有气无力地躺到躺椅上,摆摆手说:“比见鬼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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