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景羽上下打量对面的人,年纪大概十三四,比他小了三四岁,这次考试居然压过他得了第一名,得到名次时他险些以为家里的仆人看错了?怎么会?居然有人压过他?

&ep;&ep;沈景羽家学渊源,他父亲曾经是探花,后来醉心诗书辞官不做。家中攒下书籍无数,他从刚回走路就拿着书本牙牙学语,现在居然输了。

&ep;&ep;沈景羽十分想问为什么,话到嘴边自尊心作祟,他反而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字写的好?”

&ep;&ep;就为了这个?这次轮到曾湖庭吃惊,“你单单为了这个?”在这里拦人,他还以为要决斗呢!

&ep;&ep;沈景羽点点头,看来他同样好奇这个原因,他之前见都没见过曾湖庭,怎么知道字好不好?

&ep;&ep;曾湖庭爽快给出了答案,“我猜的。”

&ep;&ep;“啥?”猜的?

&ep;&ep;“经常运笔的人,食指和中指的一些部位上有特殊的茧子,不是用心练过书法的,怎么会长茧子呢?”曾湖庭举起自己的手指,他手上也有一些茧子,不过没沈景羽那么明显。至于他主动提沈景羽,是为了个卖个好。能争取拉拢到的人,为什么要推给对手呢?

&ep;&ep;沈景羽收回手指头,在背后默默摩挲,不错,还真的有茧子,他从来没注意到这点。

&ep;&ep;“还有别的事吗?”

&ep;&ep;“没了。”

&ep;&ep;“告辞!”曾湖庭没有跟人攀交情的打算,自然要早早的离开。至此,他在府城全部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可以收拾行囊回去。

&ep;&ep;来时曾经带着迷茫,回归确是满满的充实。

&ep;&ep;赶了三天的路,在靠近傍晚时,他们终于回到熟悉的镇子门口。看着熟悉的茶铺招牌,放松就从心底涌了出来。

&ep;&ep;他们掀起车帘看了看门口,没想到居然有人凑近到了车头前,灵活的闪避开,“是曾湖庭吧?”

&ep;&ep;车夫吁一声,车技娴熟的停稳车,刚要教训小姑娘不要乱扑车小心被伤到,曾湖庭已经冒出头来,“是我?你是?”

&ep;&ep;“小月姑娘?”他诧异的问。

&ep;&ep;“是我。”面前正好是个熟人。她在芳姐的铺子里帮忙,铺子做大后,也仍然没离开。

&ep;&ep;这姑娘饭量大力气更大,芳姐在月薪之外还多供一份饭食,才是她没离开的原因。

&ep;&ep;此刻她才看到车里有人,犹豫道:“能说吗?”她担心说错话。

&ep;&ep;车里只有曾丰年,自然他要点头,“可以说啊。”

&ep;&ep;“铺子里出事了。”小月道。

&ep;&ep;“出事?是什么事情,难道是有人抢方子?”曾湖庭一下子想起他在离开青平镇前,还去看过芳姐夫妻一次,看芳姐的表现,不像出事啊。

&ep;&ep;小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十天前,铺子突然关了门,我以为芳姐生病想休息一天,结果去她家里一看,家里也没人,连家具都搬走了。”

&ep;&ep;这下曾湖庭是真的吃惊了,“难道是被人赶走了?”

&ep;&ep;“我问过邻居,他们说入夜之后还点着灯,芳姐家里乒乒乓乓响个不停,估计是搬动家具。”换句话说,他们是主动离开的。

&ep;&ep;“所以,他们跑了?”曾湖庭难以置信反问。“为什么啊?”

&ep;&ep;小月摇摇头,她发现之后也不能相信,但根据她询问的邻居,并不存在胁迫的成分,芳姐夫妻是自己离开的。

&ep;&ep;“我还是很难相信,他们图什么啊?”自从开始做独门生意,芳姐的境遇改善很多,现在她会抛下一切,跑了?

&ep;&ep;曾丰年从只言片语中听出发生了什么,他神情变得严肃,“既然如此,要报官吗?”

&ep;&ep;平民百姓遇事也很少报官,因为有句话叫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就是道理完全在自己这边,也禁不住衙差的盘剥。

&ep;&ep;“报!”曾湖庭坚定的说,“芳姐他们说不定是遇到了困难,或被威胁,至少要找到他们,我才能安心。”

&ep;&ep;曾丰年的看法正好相反,他觉得芳姐多半是自愿搬走。他此刻并不想说出来打击孩子,反正等人找到时,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不信。

&ep;&ep;虽然天色很晚,他们还是赶着去衙门报了官。衙差的表情爱答不理,直到看见银子才做了登记,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

&ep;&ep;芳姐是那条巷子的老住户,她相公的来处也是有处可查,只需要顺着户籍去查就好。

&ep;&ep;忙活了半晚上,才算是做完,曾湖庭给一直在等着他们的车夫多加了十文。

&ep;&ep;他一直很注意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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