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不应该是个军人,不应该是个以服从为天职未来几乎没有时间去照顾家人孩子的军人,他可以是个科学家,可以是个职员,就是不能是郑海涛心里那块填补不了的过去里深深自责的军人。

&ep;&ep;***

&ep;&ep;唐信是被紧急电话招走的,每一回都是这样,他们都已经习惯了,隔离是唐妈妈非常单一的手段。

&ep;&ep;那之前,送嫣然回家,郑海涛就等在客厅,一张脸怒到通红,她转身对想要进来的唐信说:“你赶紧去吧。”

&ep;&ep;她目送他的车离开大院,才转回头来,听见郑海涛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杯叮叮当当跳起来砸在地上。

&ep;&ep;与郑海涛的争吵,嫣然驾轻就熟。

&ep;&ep;对话非常简单,不过就是他怒吼:“你还要不要脸?这样热脸贴人冷屁股你还要不要脸?告诉你除了管小二你其他人别想!”

&ep;&ep;“就不要脸了你想怎么样?反正我从小就没有脸,在这个大院里我有什么脸?你不也是觉得没面子才天天不回来?不要说得好像都是为我好,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是保姆和唐信带大的!”刚刚的告白失败,让嫣然脱口而出的这番话,是从未有过的苛刻。

&ep;&ep;她揭了郑海涛的疤。

&ep;&ep;“啪!”一巴掌,虽然她从小调皮不听话,但这是这么多年,郑海涛第一次打她。

&ep;&ep;下手太重了,鼻血淌出来,热乎乎的,她抹了一手。

&ep;&ep;“然然……”郑海涛慌了,看着自己的手。

&ep;&ep;“想让我嫁给管小二,你做梦!”嫣然说话有些困难,因为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

&ep;&ep;她的眼里都是恨,看在郑海涛眼里,都是伤。

&ep;&ep;他生命里的两个女人,长得那么相似,也那么相似的,都想要离开他。

&ep;&ep;“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他也坚持,看着嫣然脸上刺眼的血,转身离开。

&ep;&ep;郑家的保姆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躲在厨房不敢出去了,听见汽车离开的声音才出来,看见嫣然鼻血突突的流,惊呼一声,带着她上楼处理。

&ep;&ep;***

&ep;&ep;于此同时,有个人,坐在l市管家二楼她曾睡过的那张床上,逗着麻雀小姐玩儿。

&ep;&ep;被枪打穿的地方已经开始长肉,那天他换药回来,就发现早前被放回天空的小鸟儿跳跃在窗檐上,轻轻的哼唧。

&ep;&ep;于是,他与它成为陪伴着,都在想念已经离开的狮子小姐。

&ep;&ep;这个房间,还留着狮子小姐的画具,她从他钱包拿走的一千块钱被他找到,原来她藏在枕头底下。

&ep;&ep;他静静想了两天,虽然脑子里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身体却更快,手机就在旁边,那串号码他会背。

&ep;&ep;电话接通时,他罕见的紧张了一下,听见那端飘来闷闷的鼻音,她带着吃惊说:“管大地?”

&ep;&ep;仅仅三个字,却让他知道,这些天到底是少了什么。

&ep;&ep;“恩。”他的声音有些涩,赶紧清了清,一双小爪子踩在他肩头的麻雀小姐也唧唧叫了声。

&ep;&ep;嫣然正在被泼凉水,脑袋扬起却还是有血不断流出来,含糊说道:“你有事吗?我现在有点小状况。”

&ep;&ep;她说话的声音不对,管大一下就听出来,问她:“怎么了?”

&ep;&ep;她心里一酸,今天这一天,坚强的面对了的很多事,以为自己是无敌小金刚,却只是被人礼貌一问就想哭了,她对管大从来都不扭捏,反正也见不着面的人,索性照实说:“被我爸揍了,流鼻血中。”

&ep;&ep;“别仰头。”他叮嘱,声音更沉,心里很不舒服。

&ep;&ep;“啊?”

&ep;&ep;“仰头是不对的,你别闹,用凉水拍拍额头。”他细细叮嘱,整个一唠叨老婆婆。

&ep;&ep;嫣然偏头对压着她脑门的保姆说:“那个,有人说不能仰头。”

&ep;&ep;“不会吧?好像都是这么做的啊?”保姆轻轻松开手。

&ep;&ep;就这一会儿,血哗啦啦又淌出来,滴在她今天穿的白裙上,完了,洗不掉了。

&ep;&ep;“管大地你耍我呢?你毁了我一条裙子!哎呦流到我嘴里了!”嫣然捂着鼻子说不出话,嘴里咸咸的。

&ep;&ep;“你别说话,把电话给旁边的人。”管大永远镇定,只是,眉头簇在一起,神情无比担心。

&ep;&ep;于是保姆惶恐的听见手机扩音中,里面有个男人说:“你别让她仰头,快去拿冰块用毛巾包着捂着她鼻子和脖子。”

&ep;&ep;“哦哦,我去我去。”

&ep;&ep;嫣然呜一声,“又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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