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窗外,阳光灿烂,不知不觉间,已是正午时分。一整夜的守候,可以想象床前趴着睡着的人有多门的劳累。

&ep;&ep;草癸醒了,用手指抚摸着小男孩熟睡的脸颊,或许药效早已经过去了,小男孩是因为太过脆弱而没有清醒过来的。

&ep;&ep;终于没事了。

&ep;&ep;草癸一声轻笑,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躺在小男孩的身边,满足地合上眼睛小憩,尽管身强体壮如他也抵不住疲倦的袭来。

&ep;&ep;黄昏,一缕残阳的余光照进来,给床上黏在一起的两个人度了一层耀眼的金色。

&ep;&ep;小男孩呢喃一声,睁开惺忪的星眸,“嗯……”他不舒服地呻^吟出声,全身又酸又痛,身体仿似被车扎过阵阵刺痛,虽然医生的医术相当高明,但是一时半会,疼痛还不能完全消除。

&ep;&ep;“小泠,你终于醒啦!”草癸粗粝的手掌在小男孩的脊背上轻轻地拍打着,将他单薄的胸膛紧紧地贴着自己健硕的胸膛里。

&ep;&ep;差点就失去他了!草癸还心有余悸。

&ep;&ep;“怎么了?小泠宝贝儿,哪里不舒服了?”

&ep;&ep;“……哥哥!……”软软的,无力的,又无限魅惑的,像空山新雨后那淙淙流淌的清泉,清灵。

&ep;&ep;小男孩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觉,只是一味地扭动着身躯。

&ep;&ep;“别动,小心蹭到身上的伤!”草癸低呼一声。

&ep;&ep;“哥哥!哥哥!……有坏人……”小男孩脸色渐渐苍白。

&ep;&ep;谁能告诉他,这是啥回事?年仅十三岁的他只是迷雾森林中一只无忧无虑的小捣蛋而已,平时只会耍点小聪明,仗着哥哥的包庇,肆意地作弄别人而已,这些痛苦不堪的事,他是从来没经历过啊。

&ep;&ep;“小泠……别怕,哥哥就在你身边,有哥哥在,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了……”草癸心痛无限,抱着怀中的小男孩,轻轻地安抚着。

&ep;&ep;夜的帷幕再次拉下,房间内的哭泣声也渐渐地少了。

&ep;&ep;草癸抱起瘦小的小男孩下了床,心里涌起无限的疼惜。他的弟弟!他没有保护好。

&ep;&ep;然后迈步向洗手间走去,一整夜的恶斗,两人的身上都粘满了汗液和草屑,是时候清洗一下了。

&ep;&ep;轻轻将怀中的小小男孩放进樟木铸成的浴缸里,打开悬挂在墙壁上的音乐盒,放了一首《aquablue》,轻缓的旋律,慢慢徜徉在水汽氤氲的洗手间内。

&ep;&ep;草癸将沐浴露倒在掌心,搓匀,轻轻地抹在小男孩的身上。小男孩的肌肤比上等的丝绸还要软滑,引得草癸一阵轻叹。此时的小男孩仍然在熟睡中,眉头时不时皱起来,好像在控诉着那些可恶的理族人。

&ep;&ep;草癸将小男孩抱出浴室时,把他放在床的一角,可怜的小男孩立时就像滩水般软趴着一动不动,等草癸换了一床新的床单,开了窗户再回到床边时,小男孩已经沉沉地昏睡过去,小声地打着呼噜。

&ep;&ep;草癸随意地套上一件黑色的睡袍,松松的绑着,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胸膛。

&ep;&ep;“小泠儿,饿了吗?”草癸凑近迷迷糊糊的小男孩,轻声询问。

&ep;&ep;“嗯……”小男孩不满地呢喃一声,继续酣睡。

&ep;&ep;草癸注视着床上满身青紫的小男孩,目光幽暗,拉过一张干净的床单,盖在小小男孩的身上。

&ep;&ep;享用过夜宵后,草癸走出这间建在枝桠间的小木屋,望着遥远的夜空。

&ep;&ep;夜,很静,帝国大都会的喧嚣飘不到这里,站在五十多米高的大树上俯瞰四周的茫茫雾霭以及雾霭中的树影轮廓,在静寂的黑夜里,被苍茫的天地萦绕着,他突然涌起一种有点沧桑的感概。

&ep;&ep;记忆开启,那些原以为已经遗忘掉的尘封往事像开了阀门的洪水一样涌入脑海中……

&ep;&ep;***

&ep;&ep;草癸,他的原名其实并不叫草癸,而是叫癸·奥岚汀·蕾赛特,是帝国两个最古老的贵族家族——奥岚汀家族和蕾赛特家族——联姻后缔造的产物。

&ep;&ep;但奥岚汀公爵的独生女,亦即是蕾赛特公爵的第一任夫人梦丽娜,是一个极度崇尚自由的人,她受不了蕾赛特公爵的单调死板,更加不对这个出于家族利益而嫁给的男人有半分的爱意,而蕾赛特公爵虽然贪恋她的美貌,但也忍受不了她狂烈火爆的脾气,两人争吵不断,但磕磕绊绊一直维持了十五年,婚姻才彻底宣告结束。

&ep;&ep;期间,梦丽娜生下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名叫绝·奥岚汀·蕾赛特——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帝国军副统帅银绝,而另一个便是草癸。

&ep;&ep;如果不是有那场震惊整个帝国的奥岚汀家族灭门惨案的发生,导致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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