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察我们。
&ep;&ep;搭档：“她长什么样子？”
&ep;&ep;少年想了想：“她有一头黑色长发，很瘦，穿着白色的长裙，脸色也很白。昨天你们不是来过吗？我爸我妈不是都告诉过你们吗？”
&ep;&ep;搭档：“你自己说出来比较有趣。我能打开衣柜看看吗？”
&ep;&ep;少年好奇地看了一会儿搭档，迟疑着点了点头。
&ep;&ep;搭档缓缓地起身，走到衣柜前，慢慢拉开衣柜。
&ep;&ep;由于房间里比较昏暗，此时我脑子里全是恐怖片中高潮部分的画面。
&ep;&ep;适应了一会儿之后，我看到打开的衣柜里满满地堆着各种书籍，没有一件衣服。
&ep;&ep;搭档扶着衣柜门，歪着头仔细看了一会儿：“看样子她在这里比较挤啊。”
&ep;&ep;少年轻笑了一下：“她不需要我们所说的空间。她从衣柜中出现，也消失在衣柜里。”
&ep;&ep;搭档：“现在她在吗？”
&ep;&ep;少年：“在，正在看你。”
&ep;&ep;搭档：“盯着我看？”
&ep;&ep;少年：“盯着你看。”
&ep;&ep;搭档：“她经常跟你说话吗？”
&ep;&ep;少年：“嗯，她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总能安慰我。”
&ep;&ep;搭档：“还有吗？”
&ep;&ep;少年：“她劝我：‘上吊吧，活着真的很没意思。’”
&ep;&ep;搭档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随手抄起一本书翻了翻：“《天边的骷髅旗》？写海盗的？”
&ep;&ep;少年：“不是。”
&ep;&ep;搭档：“那是写什么的？”
&ep;&ep;少年：“写佣兵的。”
&ep;&ep;搭档：“为了钱卖命那种？”
&ep;&ep;少年：“为了钱出卖杀人技巧的那种。”
&ep;&ep;搭档：“而且还是合法的。”
&ep;&ep;少年：“对。”他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搭档，“现在能说你们到底来干吗了吗？”
&ep;&ep;搭档把书放回衣柜，然后关上柜门，坐回到离少年几步远的斜对面：“我们主要是来看你。”
&ep;&ep;少年：“给我作心理分析？”
&ep;&ep;搭档：“嗯，有这个打算。”
&ep;&ep;少年不羁地笑了笑：“你们真有本事。”
&ep;&ep;搭档保持着平静：“为什么这么说？”
&ep;&ep;少年：“你们是不是认为我有自闭症，或者因为父母吵架打算离婚，就导致我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获得他们的关注，最后久而久之成了精神分裂，对吧？”
&ep;&ep;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昨天晚上在宾馆的时候我们还在聊这个问题，只不过这些话是我说的，而不是搭档说的。
&ep;&ep;搭档：“你当然不是自闭症，自闭症的人嘴不会这么厉害。”
&ep;&ep;少年懒散地把头靠在床垫上：“让我来说明一下整个过程吧？当你们听说我的事儿之后，就跑来这里，故作镇定地想跟我慢慢聊聊，然后再花上一段时间让我敞开心扉，最终我抱着你们之间的一个痛哭流涕，说出你们想要的所谓真相，这样你们就可以从我爸妈那里收费并且坦然接受他们的感恩，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如果你们虚荣，可能还会在某天吹嘘整个经过……是这样吧？如果是我来说这个故事，我一定用讲鬼故事的方式作为开头，这样才能吸引人，几度峰回路转之后，渐渐披露真相。对不对？”
&ep;&ep;搭档保持着平静：“你漏了一点。”
&ep;&ep;少年：“什么？”
&ep;&ep;搭档：“按照你的思路，我还会告诉你：‘我是来帮助你的。’”
&ep;&ep;少年笑了：“对，这个细节我忘了。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好了。”
&ep;&ep;搭档：“说说看。”
&ep;&ep;少年：“我们按照这个方式演下去，然后你们拿到你们要的钱，我假装好一阵儿。”
&ep;&ep;搭档：“那你能得到什么呢？”
&ep;&ep;少年：“你们就此滚蛋，别再烦我，怎么样？”
&ep;&ep;搭档歪着头想了想：“那我也有一个建议。”
&ep;&ep;少年：“比我的更有趣么？”
&ep;&ep;搭档：“当然。”
&ep;&ep;少年漫不经心地把眼睛瞟向天花板，并学着搭档的口吻：“说说看。”
&ep;&ep;“是这样的……”说着，搭档半蹲在地板上，前倾着身体，“不如……”话未说完，他猛地一把卡住少年的脖子，俯在他耳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凶恶语气压低声音说道，“别为自己那点儿小聪明洋洋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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