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再之后,就是禁咒的来临。

&ep;&ep;伊格纳斯为了保护他,化作焦骨。战争期间,他费尽力气,辗转找到父母所在的军队,才知道他们已经牺牲多年,尸骨都无法找到。

&ep;&ep;他悄悄露出一双眼睛,正好和伊格纳斯对上视线。

&ep;&ep;对不起。伊格纳斯说,紫罗兰色的眼睛藏着深沉的悲伤。

&ep;&ep;维里心一软,他侧过头,故意不去看他:其实,也不算多难过,这些年,我过得还是很快乐。战争拉锯时,有肖恩陪伴,在学院待着的时候,有活力充沛的年轻人,也有一直照顾关心他的校长。

&ep;&ep;伤口似乎会在时间流逝中愈合,但是想起来时,还是会隐隐作痛。

&ep;&ep;然而无人回答。

&ep;&ep;维里一怔,重新转过头去。

&ep;&ep;床边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伊格纳斯的身影。精致的银烛台上只有灯火摇曳,刚刚还凝视着他的人却不见踪影。

&ep;&ep;维里惊慌失措,刚想起身,就眼前一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ep;&ep;他醒来时,窗外彩霞满天,飞鸟成群结队地从霞光中飞过。

&ep;&ep;维里,你总算醒了。他一睁眼,余光出现一抹熟悉的黑色,他喉咙干渴得厉害,正想说话,却听见一个惊喜的声音。

&ep;&ep;校、校长?维里傻了。

&ep;&ep;餐厅里,身材娇小的侏儒校长,昂首挺胸地站在椅子上,指挥着男仆给他端菜。伊格纳斯消失的恐惧,都被校长的到来冲淡些许。

&ep;&ep;不要菜,把这些绿的都端下去,我不吃沙拉,阿尔弗雷德校长理直气壮地说,我只要肉,给我端几份牛排上来。

&ep;&ep;维里又好笑又无奈:校长,你怎么来了?本来我还想写信告诉你一些事。

&ep;&ep;校长捋了捋他的白胡子,站在椅子上,高了维里一大截。他觉得胡子有些碍事,干脆把垂在椅子上的胡子踢了下去。

&ep;&ep;他满意地端详一会儿,才说:教廷的事情吗?那个教皇又不安分了?

&ep;&ep;你知道?

&ep;&ep;校长说:能不知道吗?法师公会那群老头子烦人得很,天天给皇室写信,催促皇室下令,找什么权杖,你之前写信给我,让我告诉皇帝法斯特出现大批亡灵,我这不担心你吗?连忙千里迢迢地跑过来。

&ep;&ep;他端起一碗奶油炖汤,仰起头,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干净。

&ep;&ep;味道很不错,阿尔弗雷德满意地舔嘴巴,所以现在亡灵怎么样了?

&ep;&ep;维里非常感动,然后他说:但是现在亡灵没了。

&ep;&ep;什么?阿尔弗雷德瞪眼睛,怎么没的?

&ep;&ep;维里只好把兰德尔的事情一起说出来。他非常信任校长,毫不客气地说,世界上,除了伊格纳斯,校长就是他最信任的人。

&ep;&ep;阿尔弗雷德气的拍桌子:可恶!教廷竟然这么大胆!连瓦伦丁的孩子都敢动手。

&ep;&ep;先生,你认识瓦伦丁?维里敏锐地捕捉到校长语气里的异样,吃惊道。

&ep;&ep;他知道校长作为侏儒,寿命十分悠长,也经常表示自己是个几百岁的老人,但没想到他已经活了这么久。

&ep;&ep;阿尔弗雷德讪讪地放下手,身体一矮,从椅子上缩下去,规规矩矩地坐好。

&ep;&ep;也不算很熟,校长试图装出诚恳的模样,我很少和法师公会打交道。然后他嚯嚯地笑了起来。

&ep;&ep;维里才不信他的话:你撒谎的时候,表情可以不用这么心虚。

&ep;&ep;男仆适时地送上牛排,肥嫩的牛肉被煎烤得滋滋作响,香气四溢。阿尔弗雷德举起刀叉,开始大快朵颐。

&ep;&ep;维里不饿,就没有吃东西。

&ep;&ep;肖恩和梅森还在忙碌,还有等一段时间才能抽空回来。最近法斯特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堆积如山,就算手下有人可用,肖恩这个会长还是忙得脚不沾地。

&ep;&ep;风卷残云地解决完几块巨大的牛排,阿尔弗雷德的肚皮都凸起一点。

&ep;&ep;他打了个饱嗝,重新爬起来站好:你的小提琴呢?好用吗?

&ep;&ep;维里这才把自己小提琴想起来,有伊格纳斯在身边,他什么都顾不上,就连小提琴,都是伊格纳斯自己提回来的。

&ep;&ep;挺好用的,只是颜色褪去了。维里说,之前你涂的琥珀色消失,又变回银色。

&ep;&ep;阿尔弗雷德招招手:给我看看。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3=

&ep;&ep;====================

&ep;&ep;卷二甘泉与鲜血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