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希言说:“最近总有鸽子要害我。”

&ep;&ep;楚少阳装傻:“鸽子害人?莫不是傅兄平日里禽类吃多了,与它们结了怨吧?”

&ep;&ep;“我何止吃禽类,兽类也吃了不少,”傅希言似笑非笑地说,“怪不得禽兽都恨我,想我死。”

&ep;&ep;楚少阳说:“傅兄不像早夭之相。”

&ep;&ep;“楚百户不必太惋惜,早夭这种事,不是我,就是你,谁能说得准呢?”

&ep;&ep;“傅兄所言甚是。前方路长,自有分晓。”

&ep;&ep;傅希言点头:“所以,我们还是继续说鸽子吧。”

&ep;&ep;楚少阳:“……”陪着故弄了半天玄虚,还是没将这个话题绕过去。

&ep;&ep;傅希言说:“那鸽子一会儿再我茶里下毒,一会儿去我房间埋伏……好像有专人操控一般。”

&ep;&ep;张大山张嘴欲言,被楚少阳狠狠瞪了回去。他当然知道张大山只是让鸽子搜查房间,并没有埋伏,但问题是,他们要如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ep;&ep;傅希言知道他们不能反驳,脏水泼得欢快:“最可恶的是我还少了五千两银票!”

&ep;&ep;张大山有苦说不出。

&ep;&ep;楚少阳问:“那背后之人是谁,傅兄可有头绪?”

&ep;&ep;“略有头绪。”傅希言凑过去的时候,眼睛不忘偷瞄张大山,“其实我之前设了个圈套,对方没有识破,已经钻进来了。等我们回到营地,找三皇子印证,自然就水落石出。”

&ep;&ep;楚少阳和张大山都知道他说的就是那封信和那张回执。

&ep;&ep;若非张大山夜郎自大,以为一定能除掉傅希言,而是谨慎些,做两手准备,先按照傅希言的要求寄一封信给楚光,一旦事败,这封信完全可以拿出来当退路,如今也不会落入这么被动的地步。

&ep;&ep;楚少阳眼珠一转道:“傅兄何必舍近求远?我身为百户,下属有难,难道不会出头吗?还是傅兄信不过我?”

&ep;&ep;他和张大山都怀疑回执就藏在傅希言或忠心、耿耿的身上,若能让他主动交出来,自然最好不过。

&ep;&ep;傅希言为难:“这话说的,我这人一向不会说谎,这不就要伤害你我感情了吗?”

&ep;&ep;楚少阳故作愤怒地拍桌:“我视你为兄弟,你却防备于我!也罢,翻过兄弟情谊,我也是你的上级,我叫你交出来,你还想抗命不成?”

&ep;&ep;傅希言单纯地眨巴着眼睛:“不知楚百户想让我交出什么?”

&ep;&ep;楚少阳说:“当然是……”

&ep;&ep;他猛然反应过来,傅希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自己手里掌握了什么,只说对方钻进了圈套,事后可以找三皇子印证。

&ep;&ep;气氛一时凝固在楚少阳的沉默中。

&ep;&ep;“我看二位僵持不下,可否让我来做个中间人?”一个突兀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ep;&ep;只见被掌柜认作远房亲戚的气质老头端着菜站在通向厨房的走道口,也不知在那里听了多久。

&ep;&ep;这人一定武功极高,但是……

&ep;&ep;傅希言疑惑地看向忠心、耿耿。

&ep;&ep;老头所站的位置正对着忠心、耿耿,不管他武功有多高,动静有多小,这么个大活人从正面出现,只要不瞎,就不可能看不到。

&ep;&ep;谁知忠心和耿耿压根没理会他的暗示,而是不断地眨眼睛、努嘴巴。

&ep;&ep;傅希言:“……”

&ep;&ep;好吧,这下不但他知道来的是自己人,楚少阳和张大山应该也看出来了。

&ep;&ep;果然,楚少阳语气不善地问:“不知足下何人,竟敢干涉我锦衣卫内部事务!”

&ep;&ep;老头从容地端菜上桌,才拱手道:“山西巡检使,魏岗。”为了取信于人,把自己的官印也掏了出来。

&ep;&ep;楚少阳面色一变。

&ep;&ep;在北周,百户是六品,山西巡检使也是六品,但巡检使以地域为界,有检官员得失之能,相当于陆瑞春碰上了戚重,虽然平级,但前者在后者的监察范围里。

&ep;&ep;也是这个时代的锦衣卫初建,功能单一,所以活得比较憋屈。

&ep;&ep;魏岗走到楚少阳的对面,又向傅希言和张大山拱手:“还未请教两位……”

&ep;&ep;傅希言率先做了自我介绍,轮到张大山时,他有些紧张,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时不时地瞄楚少阳一眼,似乎想从他身上得到启示。

&ep;&ep;但楚少阳再天赋异禀,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当上羽林卫和锦衣卫之前,就跟着师父在山上学艺,遇到这种紧急事件,也只能勉强保持自己的表情不崩,其实内心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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