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放下铁锹,罗晓灵往手掌吐了口唾沫,双脚岔开,手在浑浊的河水里来回摸索一通后,罗晓灵当即大喊大叫。

&ep;&ep;“聂明朗同志,你快过来——”

&ep;&ep;风红缨站在一边将罗晓灵的激动看在眼里。

&ep;&ep;果真是真爱啊,到了关键时刻,喊得是聂明朗的名字。

&ep;&ep;不过,她怎么觉得罗晓灵知道这底下东西是什么?

&ep;&ep;闻讯赶来的马支书被罗晓灵的尖叫惊得脚下打滑往后一仰,当场栽倒在冲过来看热闹的聂明朗身上。

&ep;&ep;聂明朗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摔了个四脚朝天,舍不得剪得指甲咔咔断得触目惊心。

&ep;&ep;而让风红缨震惊的还在后头。

&ep;&ep;第6章

&ep;&ep;听说有知青发现了好东西,附近几个生产队的人纷纷跑过来。

&ep;&ep;“棺材上面写了啥呀,歪歪扭扭的……”

&ep;&ep;“不认识,好像是古文。”

&ep;&ep;“村里不是有城里来得知青吗?赶紧的,来个人认认上面刻了啥。”

&ep;&ep;学渣罗晓灵忙将聂明朗往外推,笑嘻嘻:“支书,让聂明朗同志看看吧,他肯定看的懂。”

&ep;&ep;知青堆里一众认为文化最高的人是聂明朗,见王春成等知青都摆手说认不出来,刚遭了一场大罪的聂明朗忽然觉得他能一雪前几天的耻辱了。

&ep;&ep;站出来前,聂明朗感激地冲罗晓灵笑了笑。

&ep;&ep;风红缨瞧得真真的,罗晓灵脸红成了猴屁股。

&ep;&ep;啧啧啧,这就是爱情吗?

&ep;&ep;然而——

&ep;&ep;“小聂同志,你倒是说啊?”

&ep;&ep;马支书:“这棺材里面躺着的人叫啥?”

&ep;&ep;聂明朗眉头紧锁,嘴巴愣是没张。

&ep;&ep;罗晓灵也紧张了起来,上辈子没人过问这上面的字是什么,她还以为聂明朗一定认识呢,毕竟上辈子的聂明朗考上了大学。

&ep;&ep;怎么现在……

&ep;&ep;马支书猜出了点什么:“不认得?”

&ep;&ep;“不、不是。”聂明朗忙摆手。

&ep;&ep;“那你说啊——”

&ep;&ep;聂明朗硬着头皮看了半天,最后来了句:“好像是……周?”

&ep;&ep;“好像是?”马支书不太满意。

&ep;&ep;聂明朗立马重复一遍:“不是好像,就是姓周!”

&ep;&ep;摸了摸下巴,聂明朗故作高深地说:“后边的字腐蚀太多,一时半会看不出来里边的人叫什么名字。”

&ep;&ep;“周什么周?”

&ep;&ep;风红缨实在看不下去聂明朗在那胡扯:“这是‘风’。”

&ep;&ep;“风?”聂明朗笑了,还很大声,“怎么可能是风,明明是周。”

&ep;&ep;风红缨立在水中注视着玉石棺,淡淡道:“这就是风字,虽是玉石棺,但里边很有可能放得不是尸体,应该是衣冠冢。”

&ep;&ep;“什么?衣冠冢!”

&ep;&ep;围观的人顿时头皮发麻。

&ep;&ep;“那、那里头会不会有金子啊?”

&ep;&ep;“这么大的棺材,好东西肯定不少……”

&ep;&ep;“我听说以前摆衣冠冢是因为找不到尸身,这又是衣冠冢又是河葬的,棺材的主人估计是跳河死的。”

&ep;&ep;村民说话声不绝于耳,马支书将风红缨拉到一旁,降下声调:“小风同志,这真的是衣冠冢?”

&ep;&ep;“八成是,支书,我没撒谎,也没掺水胡说。”

&ep;&ep;那上面刻得是她在军营中用得化名——风鹰。

&ep;&ep;当然了,她不敢保证石棺里面一定就是衣冠冢,所以用了‘应该’二字修饰。

&ep;&ep;至于这棺主和她同名同姓,巧合吧?

&ep;&ep;她没死之前,朝中不少人骂她不堪大任。

&ep;&ep;更有甚者,直接给她戴了一顶通敌的大帽子,她一旦死了,那些隐在暗中的恶蛆势必会造谣她早已背叛朝廷,死遁逍遥快活去了。

&ep;&ep;如此,谁还会给她立衣冠冢寄托哀思?

&ep;&ep;-

&ep;&ep;见风红缨面色少有的肃穆,马支书选择相信一回。

&ep;&ep;“来来来,趁着人多,大家都来搭把手抬一下——”

&ep;&ep;风红缨怔了下:“支书,等会,这是要抬哪去?”

&ep;&ep;状元爹说古代的东西,哪怕相隔百年都是稀罕物。尤其是古墓,研究价值十分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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