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的脑子有些懵,随后又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专心开始解绳扣。

大概等那群人又打完两局之后,陆浅浅几乎把手腕磨掉一层皮,终于成功把绳子解开。

但光解开是不够的……

她趁着劫匪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仔细研究好自己腿上的绳扣,确认能够解开后,她将腿挪到身后,用身子挡住劫匪视线后解开绳子。

趁着他们还在专注的打牌,陆浅浅慢慢挪向前门。忽然,有人注意到了她:“你在干什么!谁给你解的绑?”

这话像是地雷一般把另外两人也给炸起来,陆浅浅不再掩饰,立刻速冲向前门,落下电闸。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趁乱跑出去,立刻从牌桌上追过来。却没想到陆浅浅在黑暗中凭借着火炉微弱的光芒跑到牌桌边夺走了车钥匙。

天还暗着,陆浅浅从后门跑出去,照安君墨先前教她的解开汽车的电子锁,又坐进驾驶座。

她学东西很快,安君墨之前仔细教过她该怎么开车。陆浅浅发动车子,劫匪们在前门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她,听到马达声当即意识到不妙。

“站住!下来!”他们从仓库外追上来,陆浅浅顾不得害怕,一脚油门就此踩下。

荒无人烟的郊外,陆浅浅从后视镜看到那群劫匪被自己丢在身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还穿着之前的棉鞋,手机就被她藏在里面。劫匪们没有发现,陆浅浅一手握着方向盘,再次给安君墨打去电话。

这次,电话很快接通,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君墨……”

陆浅浅一愣,这好像是聂灵淑。她低头看了眼电话,的确是安君墨的电话。

“怎么是你?”她诧异无比。

“日出真美啊。”聂灵淑笑着又道。

陆浅浅一怔,聂灵淑好像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她忙又大喊:“安君墨!”

然而,仍旧是聂灵淑的声音:“君墨,你陪我来泰山看日出,陆小姐知道吗?”

陆浅浅的心一沉。她望向东方,的确是日出的时候。

终于,安君墨的声音响起:“我会告诉她。”

“那现在她知道吗?”聂灵淑笑盈盈的又问。

“不用你多管。”安君墨冷冷道。

站在泰山之巅,再美的日出他也无暇欣赏。心里异常不安,就好像是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般。

“君墨,今天除夕了。真好,这会儿你能陪我。”聂灵淑又道。

安君墨冷哼一声,聂灵淑按住喇叭,陆浅浅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最后一次”。

不多久,聂灵淑清晰的声音重新响起:“君墨,这是我们相识的第十一个年头了。我爱你……”

安君墨听到,反感的转身就走,去做山顶缆车下山。一路上,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想要去给陆浅浅打个电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聂灵淑等着他进入缆车,才拿出手机调高音量键,笑盈盈的道:“新年好呀,陆浅浅。”

陆浅浅浑身发寒:“君墨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因为我们在一起呀。君墨没告诉你他陪我来泰山看日出?要陪我过年吗?”聂灵淑笑着又道。

陆浅浅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被她带动,拼命稳住方向盘:“让他接电话……我有事找他……”

“这可不行。我们刚回旅馆,君墨呀,去洗澡了呢。”聂灵淑尽可能说的暧昧无比。

陆浅浅的心很痛。

聂灵淑忽然又问:“你的孩子还好吗?”

陆浅浅当即戒备起来:“你想干什么?”

“就是君墨今晚把公寓的密码告诉了我,我又告诉了几个朋友。”聂灵淑忍不住的笑。她能听出来陆浅浅的语气很虚弱,下意识就觉得将她引产的事已经办完。

“他告诉你的密码?”陆浅浅一开始就不相信安君墨会伙同别人害自己和孩子,聂灵淑也没往那上面栽赃,而是半真半假说了这番话。

安君墨当然不会把密码告诉她,只是聂灵淑凭借着对安君墨的熟悉,猜出了公寓密码。

毕竟当年两人还在交往的时候,安君墨每一张银行卡的密码都不瞒着聂灵淑。

陆浅浅浑身发寒,聂灵淑又道:“现在君墨住着的那套房子,本来是想留给我和他当婚房的。只不过后来我出国,就耽搁了。眼下我回来了,他也承诺会再给我买一套新的。”

她尽可能的刺激陆浅浅,陆浅浅一边胆战心惊的开车,一边在心里努力说服自己不要相信她。

见聂灵淑始终没有把电话给安君墨的心思,陆浅浅主动挂断了电话。

谁知,聂灵淑还反手要把电话打过来,让陆浅浅没有时间去报警。

陆浅浅将安君墨的手机号码拉黑,正要报警,忽然与迎面一辆车子猛地相撞。

白色的安气囊弹出,瞬间就染上了血。

陆浅浅只觉得肚子上传来一阵绞痛,想要直接开去医院,却发现车子已经熄火。

手机被丢在她够不着的地方,阵痛反反复复的传来,黏稠的液体在身下蔓延。

陆浅浅解开安带想要下车求救,最终还是昏死在座位上。

聂灵淑见电话怎么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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