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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27章27、谁是狗

&ep;&ep;太后低头抄着经书,端的是一手簪花小字。

&ep;&ep;好会儿,太后抬起看,才晓得贺元竟睡着了。她趴在案桌上,枕着她该抄的经书,如今是一团黑墨。

&ep;&ep;太后不禁摇头,无奈的拍了拍贺元。

&ep;&ep;贺元一下就给惊着,猛地抬起,慌里慌张抹把脸,才看向太后。

&ep;&ep;太后生得只是清秀,到了年纪才越发气度起来,也不知怎么诞下这对风采不一各有风华的龙凤胎。

&ep;&ep;“你呀,还爱美呢,瞧这张脸花的。”太后点着贺元的脑门。

&ep;&ep;贺元“啊”一声,就往琉璃镜跑去。

&ep;&ep;她年岁渐长,仿佛晓得自己生得好,欢喜上珠翠与华服,又爱施妆弄粉,见天缠着宫里日子乏味的娘娘们学起打扮。

&ep;&ep;太后拿起抄好的纸卷,抖了抖:“哀家看你还是回了府去,天天逃课混玩,来佛室抄起卷还瞌睡,得让明华好好收拾你。”

&ep;&ep;贺元拿绢子挡了脸,又腻到太后旁撒娇:“好外祖母,您晓得我不爱这些,我这心不诚抄起来菩萨也得怪。”

&ep;&ep;她边说,顶着绢就对佛室供着的菩萨双手合十拜了拜。

&ep;&ep;这赖皮模样,太后倒也无可奈何起,扯了她的绢,嗔怪道:“快出去洗脸,再不要你来,还是你几个表姐好,能静着!”

&ep;&ep;贺元嘴一嘟:“静什么,精着呢,见天欺负我。”

&ep;&ep;太后一听这,手就掐她奶皮子般滑嫩的脸,假作起气来:“你还告状,昨日不是你没作好诗还将阮青的扯了。小三偏以为你受苦,跑去人家殿里将自小作的诗卷都给烧了。为这,又挨一顿打!”

&ep;&ep;贺元晃了晃头,理直气壮道:“阮青笑我,她活该。”

&ep;&ep;她说完就往外跑,一出去,谁想是邬嬷嬷在外当值。邬嬷嬷行好礼,摆出一副焦急模样:“三殿下可还好,郡主您就不能劝劝他。”

&ep;&ep;贺元最是嫌她,明明是太后的奴婢,操起心可远,要不是得了阮三的心,她才要让太后把她赶走。

&ep;&ep;贺元理也不理,等张嬷嬷与几个丫鬟一过来,便出了太后寝宫。

&ep;&ep;一路上,张嬷嬷就没少絮叨:“郡主您今日可得回府,奴婢可听说了,昨日是长公主不得闲,今日要是晓得准得发火。”

&ep;&ep;说此,张嬷嬷心里就难受,贺元都十岁了,昨日竟还和阮三一处睡!这要传出去谁不说荒唐,偏偏穆贵妃纵着,说什么打小的伙伴,哪避这些。

&ep;&ep;要不是萃兰宫将消息锁得死,她可是要被明华活活打杀。

&ep;&ep;贺元却委屈起,她一脚踩着道旁的花草,埋怨:“我娘哪管我,舅舅都没她忙。爹也讨厌,让教我,他宁肯跑去和尚庙里画画,也不肯,我才不回去。”

&ep;&ep;她一肚子的火,谁让她脑袋不灵光,一上学就被阮青阮曼联合了作弄。偏阮三早几年前就与阮五和她们分了学,她连垫个底都没。

&ep;&ep;舅舅都对她无奈不行,说你就学着玩,别认了真。她急得哭怨起舅舅怎么子嗣这么少,偏让她成了最末。

&ep;&ep;这话当真诛心,瑞德帝本就身骨弱,子嗣夭折不少。阮三前就折了两个男孩,名字才取人就没了。等阮三生下瑞德帝却是再也不敢给取了大名,按排序混叫着,之后几个皇子也是依了此,可阮六还是没活下来。

&ep;&ep;瑞德帝却一点气也没生,哄贺元骑马好射箭也厉害,要是男儿该做个将军,就如他阿姐明华,没生好。

&ep;&ep;一到萃兰宫,穆贵妃与阮三都不在。贵妃是与娘娘们办宴,阮三,贺元一哼,伤没好就跑哪玩了。

&ep;&ep;昨儿,阮三那顿板子看着重,都是留了手。谁不晓得这位殿下是宫里最得宠的,往远了说,下任储君也是有望。阮三一回殿还瞎吆喝不停,穆贵妃倒也气,说他点儿也不聪明。

&ep;&ep;阮三哪儿不聪明,借着伤势装着可怜就把贺元给留下,他们多少年没一个榻里睡过。

&ep;&ep;等进了双竹殿,贺元又兴冲冲去摆弄她在这儿放置的脂粉首饰,引得宫婢嬷嬷好一阵笑她装大人样。

&ep;&ep;还没美完,阮三就回了,宫婢们也自觉退了下去。他已长成了半大少年,条一抽愈发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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