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这些传闻都比不上武陵王被谢丞相俘获成为入幕之宾来的震撼。

&ep;&ep;眼见着二人同车过街,毫不避讳,双方拥趸都瞠目结舌,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

&ep;&ep;“嗷,我可怜的武陵王!”有女子掩面泪奔而去。

&ep;&ep;“这……我们家谢相居然真好男风!我、我没指望了……”又一个泪奔而去。

&ep;&ep;“谢相无耻!”

&ep;&ep;“呸!是武陵王无能!”

&ep;&ep;“明明是奸相以权压迫我家贤王!”

&ep;&ep;“切,就是你们那个贤王无能呗,不然能这么容易屈从嘛。”

&ep;&ep;武陵王的拥趸们抱头痛哭,太憋屈了!

&ep;&ep;襄夫人早早站在大司马府门外,被贴身婢女死死抱着腰身:“夫人息怒,那绝对是谣传!郡王是绝对不可能屈从于丞相的啊!”

&ep;&ep;襄夫人下唇都快咬出血来了,你们知道什么,那个臭小子怎会不从?他说不定还是倒贴的呢!

&ep;&ep;好在穆妙容及时出现,在旁好言宽慰,襄夫人还指望她给自己做儿媳妇,不好意思将事情闹大,只有憋着口气咽回肚子里,口中还道:“是啊是啊,我也不相信屹之是这样的人,他向来不学那些只图新鲜的庸碌之徒的,呵呵呵。”

&ep;&ep;穆妙容连连点头:“夫人说的极是。”其实心里想着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丞相早在宁州时就对武陵王色.诱了,那绝对是个打击。

&ep;&ep;彼此各怀心思地等了一会儿,卫屹之总算带着苻玄来了。二人换乘了马匹,行李和随从都不多,速度也快。

&ep;&ep;看到大司马府时,卫屹之抽了一下马臀,快速驰到跟前,一下马就朝襄夫人拜倒在地。

&ep;&ep;襄夫人顿时就心软了,想起他九死一生,暂时也不计较那些传闻了,扶起他道:“回来就好,以后万万不能再冒险了,卫家就你我孤儿寡母,你若出事,为娘也不想活了。”说着就要哭了。

&ep;&ep;卫屹之连忙安抚她:“累母亲受惊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ep;&ep;母子二人边说话边朝府中走去,一时竟忘了旁边还站着个穆妙容。不过她也没计较,这种时候,人家一家人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只是看见别人母子团聚,想想再也见不着的父亲,她又觉得有点难过。

&ep;&ep;正要进去,她身边的小丫鬟悄悄扯着她的衣袖,朝对面直努嘴。穆妙容顺着她的示意看过去,一下没了好脸色:“这个登徒子怎么又来了!”

&ep;&ep;桓廷站在对面,也没上前,就冲她挥手,笑眯眯的。

&ep;&ep;穆妙容气得跺了一下脚,扭头进了大门。

&ep;&ep;桓廷现在不好去打扰卫屹之母子团聚,所以也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走开。

&ep;&ep;他身边的小厮太知道自家公子秉性了,也喜欢和杨锯、袁沛凌一样说他:“公子啊,您就不能学学丞相嘛,丞相连武陵王都能拿下,您还拿不下这一个姑娘嘛。”

&ep;&ep;桓廷脾气好,被下人说也不生气,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当即决定去向谢殊取取经,顺便探望探望她。

&ep;&ep;谢殊刚回到府中,换了身衣服,觉得疲乏,正躺在榻上休息。桓廷直接冲了进来,连让沐白禀报的时间也不给。

&ep;&ep;“表哥,你教教我怎么办吧。”

&ep;&ep;谢殊诧异地坐起来:“我教你什么?”

&ep;&ep;桓廷叫沐白先出去,颠颠儿地蹲在她面前道:“你怎么把仲卿弄到手的?快些教教我。”

&ep;&ep;“啊?”

&ep;&ep;“哎呀表哥你就别不好意思了,都城里都传遍了,反正你们俩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用不着瞒我的。仲卿那脾气,跟无底洞似的,根本摸不透,你快说说究竟怎么将他弄到手的?”

&ep;&ep;“……你问这个干什么?”

&ep;&ep;桓廷不好意思了,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ep;&ep;谢殊抽了抽嘴角:“我觉得此事你还是去问仲卿比较好,他一定有办法。”

&ep;&ep;桓廷不确定地看着她:“真的?”

&ep;&ep;“真的。”

&ep;&ep;好不容易哄走了桓廷,谢冉又来了。他坐在谢殊跟前,似笑非笑:“丞相,武陵郡景致如何啊?”

&ep;&ep;“美。”

&ep;&ep;“还想再去吗?”

&ep;&ep;谢殊看看他的脸色:“咳,有机会再说吧。”

&ep;&ep;谢冉冷着脸起身:“丞相今日回府,我有份大礼要送给你。”他拍了拍手,立时有几个男子走了进来,一溜的瘦高美男子,年纪各异,上至中年下至少年。

&ep;&ep;“这是……”谢殊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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