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位见谅,本王方才想活动活动筋骨,所以甩了甩鞭子,没想到二位正在‘商谈要事’,打扰了。”

&ep;&ep;慕容朝脸色难看地笑了笑:“无妨。”

&ep;&ep;谈判无疾而终,陛下的大国君主梦碎成了渣渣,于是他将此事归咎在丞相无能上。

&ep;&ep;谢殊虚心接受了批评,表情却心安理得,刺激地他老人家差点又犯头痛病。

&ep;&ep;出宫时听说使臣们急着要走,她刚好无事,便打算去陪桓廷一起送行。

&ep;&ep;到了驿馆,使臣带来的礼物已由专人运送离开,慕容朝和伏渠轻装上路,正准备出发。

&ep;&ep;虽然丞相来了,慕容朝却没有多少热情,神色冷峻,很不乐意见到她的样子,临走时还好几次看了看卫屹之。

&ep;&ep;谢殊正奇怪,卫屹之登上了她的车舆:“许久没有与谢相同车了,谢相不介意吧?”

&ep;&ep;只要不刺探她的秘密,谢殊觉得自己是个很大方的人,点头道:“不介意,你我不是兄弟嘛。”

&ep;&ep;她刻意加重“兄弟”二字,分明是意含嘲讽,卫屹之一直绷着的脸却忽而有了笑容:“能再听到这句话真是再好不过,不过……”他放下车帘,坐到她身边,“我不想继续跟你做兄弟了。”

&ep;&ep;“嗯?”谢殊先惊后喜,这是终于答应要和她绝交了吗?!

&ep;&ep;卫屹之道:“可还记得竺道安说的那个故事?”

&ep;&ep;“啊?记得啊。”这和绝交有关系吗?

&ep;&ep;卫屹之握了她的手,许久才道:“如果下一世你换了模样,我一定能认出你。”

&ep;&ep;四十章

&ep;&ep;老实说,一个曾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听到“下一世”什么的,第一反应就不太好。

&ep;&ep;所以谢殊不太高兴。

&ep;&ep;“那个……我虽身有隐疾,但还不至于说死就死,何必说这种话?”

&ep;&ep;卫屹之愣了一瞬,忍不住笑了:“你……”

&ep;&ep;“我怎么了?”

&ep;&ep;“你不是说你记得竺道安那个故事吗?”

&ep;&ep;“记得啊。”

&ep;&ep;“结骨国太子与那女子失之交臂,是因为那女子换了皮相,他这爱意不过就是出于表象。”他握紧谢殊的手:“我对你却并非如此。”

&ep;&ep;谢殊这才明白他是在示爱,不过她的反应实在让人失望:“仲卿啊,这种话你说过很多遍了啊。”

&ep;&ep;“嗯……之前说的也都是实话。”

&ep;&ep;谢殊用空着的那只手捶着肩:“哦,是嘛。”

&ep;&ep;卫屹之叹气:“你不信我?”

&ep;&ep;谢殊看着他:“如果你是我,你会信吗?”

&ep;&ep;卫屹之抿紧唇,的确没有人会对一直刺探自己的人心怀好感。

&ep;&ep;谢殊道:“你是要下车,还是要我送你回青溪?”

&ep;&ep;卫屹之知道她是在逐客,只好下了车,决心却没有丝毫动摇。

&ep;&ep;这一路走来有多艰难你如何得知?总有一日要让你心甘情愿。

&ep;&ep;相府车舆驶离,苻玄走过来道:“郡王似乎很高兴啊?”

&ep;&ep;说完才意识到这话不该说,但卫屹之居然点了点头:“嗯,是很高兴。”

&ep;&ep;“呃,有什么喜事吗?”

&ep;&ep;“本王看中了只兔子,想要猎到它。”

&ep;&ep;苻玄忍不住笑起来:“一只兔子而已,对郡王而言还不手到擒来?”

&ep;&ep;“可这兔子只是表面看起来乖巧,说不定是月宫里的玉兔转世呢。”

&ep;&ep;“……”苻玄决定继续好好学习汉话。

&ep;&ep;方才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其实沐白多少也听去了点儿,他终于明白为何之前会看到武陵王握着自家公子的手,对此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和担忧。

&ep;&ep;“公子不要相信武陵王,依属下看,他肯定是虚情假意。”

&ep;&ep;谢殊揉揉额角:“一件事被说多了,指不定就是真的了。”

&ep;&ep;沐白急忙道:“武陵王心思深沉,公子怎能当真相信他的话?”

&ep;&ep;“就是因为他心思深沉我才担忧啊,不是相信,是担心他不会就此罢手。”

&ep;&ep;沐白很激动,“属下誓死保护公子!”声音放低,补充一句:“和公子的秘密。”

&ep;&ep;谢殊摸摸他的头:“冷静。”

&ep;&ep;第二日早朝再和卫屹之相遇时,其实谢殊有点不冷静。

&ep;&ep;世家贪污严重,皇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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