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谢殊看她神情就明白了几分,纵使晋国男女大防不严,她也是个待嫁之女,如果能再来建康,必然就是嫁过来了。

&ep;&ep;物是人非,说的倒也没错,不过嫁给卫屹之也犯不着这么哀愁吧?

&ep;&ep;不管如何,这是个好机会。谢殊匆匆向王络秀告辞,吩咐沐白调头回宫。

&ep;&ep;皇帝正在用袁贵妃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偏方治头痛,忽闻谢殊求见,头痛又加重了几分,在榻上翻了个身,不乐意见她。

&ep;&ep;祥公公出去回话,没一会儿就回来禀报:“陛下还是见一见吧,丞相说事关武陵王呢。”

&ep;&ep;皇帝总算起了身。

&ep;&ep;谢殊进殿中行过礼,皇帝连看也不想看她,拿着个湿帕子轻按额角,问道:“武陵王怎么了?”

&ep;&ep;“陛下,武陵王应该很快就会去会稽提亲了。”

&ep;&ep;“什么?”皇帝手里的湿帕子掉到了地上:“谢相如何得知的?”

&ep;&ep;“王家人亲口所言,岂会有假,所以陛下万万不可废太子啊!”

&ep;&ep;皇帝又愣了:“这与废太子有何关系?”

&ep;&ep;谢殊认真道:“陛下您想,武陵王与王家一旦联姻,势力必然大增。他又与九皇子交好,若九皇子成了太子,那他便是如日中天。陛下重用他是好意,可若是养虎成患,岂不是得不偿失?”

&ep;&ep;皇帝嘴角抽的厉害,一只老虎跑来警告他另一只老虎的厉害,这都什么事儿啊!

&ep;&ep;话不宜多,谢殊留了句“陛下三思”,出宫回府。

&ep;&ep;襄夫人这几天正高兴着呢,好不容易儿子松了口,眼看就要抱上孙子了,太后忽然将她宣进了宫。

&ep;&ep;卫屹之并不知道此事,下朝回去听管家说母亲抑郁地卧了床,大感意外,连忙前去问候。

&ep;&ep;“谢家没一个好东西!”襄夫人抱着枕头大哭:“谢铭光拆了你一桩姻缘也就罢了,他孙子居然又拆你一桩姻缘,还让不让人活了!”

&ep;&ep;卫屹之从她哭嚎声中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ep;&ep;原来太后从皇帝那里得知了王卫行将联姻一事,便召了襄夫人去好言劝说了一番,大意是,像前一桩婚事那样找个家世普通点的姑娘就挺好的,犯不着找王家这样的大户来让皇帝难受嘛,大家都是一家人,要彼此体谅不是?

&ep;&ep;“这算什么一家人啊!”襄夫人又对着卫屹之痛哭:“可怜我的孙儿啊……”

&ep;&ep;卫屹之扶着她的双肩耐心宽慰:“母亲怕是误会了,谢相哪有闲工夫来拆我姻缘,千万不要听信挑拨。”

&ep;&ep;襄夫人哭声一停,对他怒目而视:“你居然帮他说话!你……滚出去,不要来见我!”

&ep;&ep;卫屹之知道母亲的火爆脾气,只好避其锋芒,退出了门。

&ep;&ep;流言就像长了脚,很快就传遍都城。谢家又开始破坏卫家姻缘了,这两家是宿世仇敌吧!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武陵王的拥趸与谢丞相的拥趸居然第一次坐到了一起,和平相处起来。

&ep;&ep;“谢丞相实在太狡诈了,居然这么对我们郡王,不过郡王也许真会延后成婚了,多好啊……”

&ep;&ep;“哼,我们谢相出手,岂会落空?等着吧,你们武陵王绝对成不了亲!”

&ep;&ep;“来来来,再喝一杯。”

&ep;&ep;“好说好说。”

&ep;&ep;谢殊很忧郁,比被卫屹之误会自己是个浪荡公子还忧郁,她只是小小利用了一下这事儿而已,真没破坏过他的姻缘啊。

&ep;&ep;又连着几日下朝没见到卫屹之的人,谢殊已经做好跟他彻底决裂的准备了。

&ep;&ep;沐白这时忽然道:“公子有没有注意到,这几日武陵王的车马都没有回青溪,都是往乌衣巷去的呢。”

&ep;&ep;“哦?”谢殊接过他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额上浮汗,坐入车中,叹气道:“去卫家旧宅看看吧。”

&ep;&ep;旧宅里没有管家,苻玄应的门,将谢殊引去宅中一座两层阁楼前,请她自己上去。

&ep;&ep;谢殊上了楼,发现这里不是住人的,而是藏书的。

&ep;&ep;卫屹之临窗跪坐案后,身披薄衫,乌发未束,正执笔书写着什么。

&ep;&ep;许久没有私下见面,谢殊先在腹中拟好了措辞,刚要开口,却见他案头放着一本《明度经》,意外道:“你这是在抄佛经?”

&ep;&ep;“嗯。”卫屹之抬头看她一眼:“得罪了家母,只能抄佛经给她求宽恕了。”

&ep;&ep;谢殊自然明白是什么事,讪笑了一下。

&ep;&ep;“如意找我有事?”

&ep;&ep;谢殊努力挤了挤眼睛作感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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