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本王是说好好替陛下欣赏会稽美景而已。”

&ep;&ep;苻玄惊叹,汉话果然博大精深,他要学的还有很多啊……

&ep;&ep;会稽之行谢殊无暇过问,她把此事全权交给谢冉处理,目前正在专心处理乐庵。

&ep;&ep;乐家不怎么雄厚,要挖根是很容易的,但她不打算打草惊蛇,还是很温和的,把乐庵叫来说:“本相看你挺适合做监察的,别管吏部了,去做御史中丞吧。”

&ep;&ep;乐庵惊讶道:“丞相何出此言啊?”

&ep;&ep;“咦,你参武陵王那一本不就是御史中丞的职责嘛,本相觉得你做得挺好的,好了别谦虚了,快快领职上任吧。”

&ep;&ep;然后御史中丞被调去管吏部,乐庵乖乖去了御史台。但是御史台那边早就是谢殊的天下,他在那里跟进了铜墙铁壁似的,除了乖乖当值外什么也做不了。

&ep;&ep;这安排太没人性了!

&ep;&ep;没人来给乐庵说好话,也没人过问过这次人事调动,连乐家的人都很平静的接受了。

&ep;&ep;看来对方很谨慎,谢殊也只能暂时将此事暂时压下。

&ep;&ep;这时谢冉过来报告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去会稽了。

&ep;&ep;他做事很仔细,不仅将出行日期和人数都理得清清楚楚,也已经以丞相的名义给会稽郡刺史、右将军王敬之发了信函。

&ep;&ep;万事俱备,只待出发。

&ep;&ep;谢殊坐在书房里,仔细检查过谢冉送上来的安排事项,忽然问:“王家大多聚集会稽,此次前去,退疾你可有什么想法?”

&ep;&ep;谢冉跪坐在她对面,背挺得笔直:“当初号称‘王与马共天下’,王家权势曾辉煌到与皇家不遑多让,如今却是谢家一家独大,王家是不会甘心屈服的,丞相需诸事谨慎。”

&ep;&ep;谢殊想到一点,抬头又问:“那你如何看待卫家?”

&ep;&ep;“卫氏也是曾经辉煌,但他们败落的主要原因是人少。当初八王之乱,卫家祖辈几乎被设计诛杀殆尽,之后人丁比不过王家,人才比不过谢家,自然难以大盛。如今虽出了个武陵王,但也只他一人,陛下如此宠信他,除去他手握重兵外,肯定也有这层原因。”

&ep;&ep;谢殊点头:“说的在理,陛下需要武陵王来维持各大世家平衡,我们谢家又何尝不是呢?”她合上文书,冲谢冉笑道:“你也随我去会稽。”

&ep;&ep;谢冉愣住:“我也去?”

&ep;&ep;“自然,你功劳最大,当然要去。”

&ep;&ep;“可是我的身份……”

&ep;&ep;“跟着本相,谁敢废话?”

&ep;&ep;站在她身边的沐白应景地昂昂脖子,最近公子越来越霸气了,大人在天之灵得多高兴啊,雄起吧大谢府!

&ep;&ep;谢冉很是欣喜,但傲性使然,并没过多表露,谢过谢殊后,回流云轩去做准备了。

&ep;&ep;流云轩伺候的小厮光福早已将行李打点好,见他回来,面带喜色,便知他是得偿所愿了。

&ep;&ep;“看来丞相还是很看重公子的。”

&ep;&ep;谢冉笑了一声:“这才不枉我那场苦肉计的自荐。”

&ep;&ep;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决定了未来不会有希望,唯有主动引起谢殊的注意,让她给自己机会施展才能。

&ep;&ep;但这些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多没面子。

&ep;&ep;在出发前几日,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插曲——卫屹之给谢殊送了双木屐过来。

&ep;&ep;木屐做的很精致,看着厚实,拿在手里却很轻便。谢殊将之放在桌上盯了许久,甚至还忍不住拿在脚底板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问沐白:“你说武陵王是个什么意思?”

&ep;&ep;沐白想也不想就回答:“讨好公子。”

&ep;&ep;谢殊撇撇嘴,将木屐交给他:“好生收着,我用不着。”

&ep;&ep;沐白这时犹豫道:“其实吧……属下觉得这次去会稽,应该是用得着这个的。世家好风流,哪个不披薄衫穿木屐吃两口五石散?就连武陵王上次在覆舟山不也做了这般装束,这是大势所趋啊公子。”

&ep;&ep;谢殊眼神惊悚:“一定要这样?”

&ep;&ep;沐白头点如捣蒜。

&ep;&ep;谢殊觉得很不妙,难怪连卫屹之这次都“多事”地送了双木屐过来,应当是考虑到她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会,给她提个醒。

&ep;&ep;那些世家子弟都讲究放荡不羁,一到暖和时候就不好好穿衣裳,内不着中衣,只光着膀子披一件外衫,还经常露个肩膀或胸膛,个个对自己的身子自恋的很。

&ep;&ep;谢殊不行,外衣怎么宽松都行,不穿中衣绝对要命。可是别说会稽盛会了,就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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